消息,雪言在来之前仔细想了一路,好像真的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她迟疑的转过头,不敢看蒋溪洲的眼睛。
“若是雪言姑娘觉着口述不太方便,将某这就去准备笔墨。”他嘴上这么说着,却并无旁的动作
她一时间不知道蒋溪洲是否是可以信任的人,她只是觉得或许他能知道王爷送她来秦国是何用意,若只是在秦子衿身旁静观其变的话,不知要等到何时。
见她许久不说话,蒋溪洲忽然笑了,不知为何,雪言从他声音里听到了些许轻蔑的味道:“我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宫胤究竟为何把你送到秦子衿身边来”。
见自己的心声被他说出,雪言忽然一阵感激,随声应和道:“其实我也不太理解,说实话,秦子衿在府内几乎闭门不出,也就种种花看看书罢了,就连书房也甚少有治国典籍,这样的人,若我是皇上都不会重用他”。
蒋溪洲却像是见到傻子一般的看着她:“秦国如今执政的皇帝秦子钺虽说生性暴戾多疑但对两人格外的信任,一个是中宫皇后,另一个便是你口中那个无用王爷”。蒋溪洲白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了下去“自秦子钺执政以来,后宫也就皇后一人,一位妃嫔都未曾出现过,他对皇后的偏爱秦国内连三岁小儿都知,要说这皇后贤良淑德也便罢了,偏偏又是个好事的主,朝中大臣的谏言比不过皇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幸得皇后无意掌权,不然这秦国的江山许是要改姓了”。
蒋溪洲看雪言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打断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如今这朝中那些个老臣无一不是对皇后意见颇大,两朝元老手握兵权的陈老将军更是一连上了几道折子把皇后比作妲己、飞燕一类,把皇后气得不行,得非皇上身边有人劝着,不然这老将军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蒋溪洲顿了顿,取出自己的折扇装模作样的扇了扇:“依我看,这陈将军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就秦子钺这般行事,把国家要臣杀了个七七八八,最后秦子衿想不涉政事怕是都难”。
雪言来秦国这些时日也见过遍地乞丐的情景,心下明白秦国的朝政不算稳定,只是,将溪洲不过是一个香坊的老板,他蒋何能知晓如此多朝中之事。
雪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多说废话:“朝廷内宫之事你又何从得知”。
见她如此怀疑,蒋溪洲也不恼,只是收了扇子,用拿着扇子的手随意指了指门外:“你可知幽兰坊在雍都为何如此出名”。
雪言想了想,忽然想起之前似锦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她试探性开口:“因为皇后娘娘喜欢?”
“不错,皇后娘娘自来只用幽兰坊的香,全雍都人尽皆知,在朝中臣子看来皇后不过是祸水,但放在那些夫人眼里便不同了,她们只道皇后娘娘通晓御夫之道,对皇后娘娘的习惯更是争相效仿,正巧这幽兰坊开在宫外,我这么跟你说吧,雍都城内八成以上富贵人家的太太都用幽兰坊的香”。一边说着,蒋溪洲脸上洋溢出难以掩饰的自豪。
确实如此,虽说朝中官员不会将朝中大事当作家常挂在嘴边,但这些太太们聚在一起难免嘴碎,许是不经意间的几句话稍不留心便容易被旁人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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