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也很遗憾啊。
比什么不好,偏要和我拼爹。
不是我嚣张,论投胎的技术,我只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王安只说了一句话:
“从今往后,京城苏家由本宫罩着,就说这么多,谁赞成?谁反对?”
答案显而易见。
无人吭声。
没办法,谁叫自家老爹拼不过人家的爹,无论什么时代,拼爹定律都是通用的。
于是,王安只能挨个问过去。
“苏荣,你们一家,还反对苏幕遮做家主吗?”
“不不,不反对。”
苏荣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露出谄媚的笑:“我这侄女能力出众,远超小人,由她继续担任家主,我苏家必定更上一层楼。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本宫姑且饶你们这一次,不过,你在苏家担任的职务,必须交出来。”
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最容易坏事,只有彻底剥夺了他的权利,王安才放心。
“殿下,这……这不好吧,小人这些年,为苏家兢兢业业,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这四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王安打断,理所当然地道:“看,这是你自己说的,没有功劳,你还留在位置上干什么?”
“尸位素餐?混吃等死?不好意思,苏家可以养闲人,但,绝不用没能力的人。”
王安俨然把自己当成苏家做主的人,惹来苏幕遮一阵不满的白眼。
“……”
苏荣哑巴吃黄连,心里委屈得不行,我没这样说,你咋能断章取义呢?
王安丝毫不给他求情的机会,目标转移到下一位。
“黄绍……”
没动静,黄绍依旧在地上挺尸,四肢抖啊抖,还挺有节奏。
这让王安想起了曾经租住在公园附近,被最炫民族风支配的恐惧。
郑淳以为他没看见,提醒道:“殿下,此人……”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下一位……”
王安丝毫不耽误,目光落到徐渭身上,目光流露出慎重:
“徐渭是吧,你在苏家当了三年赘婿,三年来受尽白眼和嘲讽,如今终于可以回归家族,咸鱼翻身?”
徐渭不明白他问这么多干嘛,迟疑地点点头:“殿下说的都没错。”
于是,王安越发严肃,目光如炬,似乎要将徐渭看穿一般。
忽然,只听王安“呔”的大喝一声:“大胆妖孽,本宫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本宫问你,是不是地球来的?!”
“什么地……地球?殿下,在下土生土长大炎京城人氏。”
“还敢狡辩,说,你是殿主,龙王,战神,还是军主?!”
不怪王安反应这么激烈。
实在是,眼前这个苏家赘婿的遭遇,和他前世从某小说看到的主角太过相似!
就连嘴角勾起的邪魅笑容,都跟歪嘴战神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如果这家伙扮猪吃老虎,自己离他这么近,说不定会很危险啊。
军主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这可不是开玩笑。
自己这个前世特种兵教官,在对方面前,就是个渣渣。
“殿下,在下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徐渭一脸懵逼,王安再三观察,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咳咳……”
王安装模装样咳嗽几声,掩饰尴尬:“刚才是本宫的试探,算你勉强过关,接下来,才是正事。”
“老实交代,你这三年来,一直潜伏在苏家,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本以为徐渭会很抗拒,结果对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全部交代了。
这让王安很遗憾……精心准备的十大酷刑,怕是用不上了啊。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徐渭竟是刑部徐侍郎的私生子。
二十多年前,老徐还不是侍郎,只是个刚上任没多久的七品小官。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时的老徐还没有经过官场的毒打,满脑子奋斗,升迁,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怀揣着满腔报国济世情怀的老徐,没日没夜,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地方绩考年年占优,而升迁通知,却始终无望。
就这么空耗了五六年。
眼看年纪一天天变大,屁股下的窝依旧一动不动,人生似乎就要这么平庸一辈子。
这时,家乡盼他回去迎娶的青梅竹马又传来消息,说家里催婚,已经要拖延不住。
看透官场炎凉的老徐,想起曾经看中他的一位朝廷大员,一怒之下,亲自上门,求娶对方的女儿。
就这样,靠着岳父大人的提携,老徐一路坐火箭,从此官运亨通。
然而,老徐却并不快乐。
官宦人家的小姐,没有想象中知书达理,反而嚣张跋扈。
仗着娘家的势力,妻子在家中作威作福,将老徐压得抬不起头,实打实一头母老虎。
这也是一个契机。
受不了的老徐派出心腹回到家乡,将已经订婚的青梅竹马偷偷接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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