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带着他们走的那个秘道,其实并不难走,不过就是隐蔽了点。
用了两天两夜,当他们一行人出现在墨羽门的内院时,还真把墨文轩吓了一跳。
安顿好众人后,墨文轩就来到了凌宸翊与秦茉的房间门口。
可这时,里面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正是先前凌宸翊派给他的暗卫领头人疾云。
凌宸翊只是抬眼瞄了下站在门口处的那一抹青灰的衣角,再问道:“这么说,现在墨羽门中原本的人都是忠心于墨少主的,而非再有异心的人了?”
疾云摇头:“回殿下的话,不能打这个包票,人心思变,为利则忠,原本这些人所忠的是前门主墨傲天,可在他战败后被驱逐出墨羽门时,这些人就背叛了他,转投于墨少主的麾下,要是再有一个比墨少主更强大的人,可不能防止他们是否还会倒戈,所以属下认为,这些人都是不忠的。”
凌宸翊唇角噙着赞赏的笑意:“你看得还挺透彻的,确实是如此,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现在要真将这些人直接处置了,可好?”
“不好!”疾云直接回答:“殿下,这些人现在没有表现出反叛之心,要是直接处置了,恐会引起跟随在墨少主身边其他人的不满和猜忌,也会让他们认为墨少主薄情寡义,冷血无情,属下认为,还是可以测试一下,防上一防的。”
“你想如何测试?”凌宸翊饶有兴趣地对他挑眉问道。
疾云轻抿了抿唇角,一丝坏笑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道:“那些人不是要攻山嘛,不如就以此来测试,佯装不敌,败局顿显,想来会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小子,脑子果然活泛,不怪青炎说你机灵,不过此事,咱们决定了也没用,还得是墨少主同意方可,不然就有越俎代庖之嫌,不好,不好。”凌宸翊唇角间的戏谑更明显了些。
疾云也明白地点头道:“当然是要墨少主来定夺。”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而且门口站着的那位,自他靠近时,就已经被发现了。
“那你下去吧。”凌宸翊对他扬了下头。
疾云施礼退出,在门口处还愣了愣,再对站在那里的墨文轩施了一礼后,方才离开。
走远几步后,他还斜瞄身后一眼,唇角的笑意也扬得明显了些。
墨文轩现身于门前,对着凌宸翊恭敬地施礼:“璟王殿下……”
“墨少主,快进来吧,正好有事想与你商讨一下,本王还真想听听,对于夜继衡一行人,你的打算是什么。”凌宸翊请他落座地问道。
墨文轩在坐下前,还在室内看了一眼,却没看到秦茉,略有些失望。
凌宸翊自然是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目光瞬间一冷后,垂下眼眸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刚刚殿下与疾云兄弟所说的话,在下听到了,觉得他的建议很好,可以试试。”墨文轩淡声的道。
凌宸翊微扬了下唇角的道:“本王是想听听墨少主关于对夜继衡的看法,可非是本王的属下提出的什么建议,而且你也非是本王的属下,可以不听从本王的命令。”
墨文轩马上解释道:“璟王殿下误会了,在下是真觉得疾云兄弟所说的有道理,是可行的,至于对夜继衡这个人……说实话,在下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并未与他接触过,可当时在京城中,他的所作所为也让在下觉得,此人口不对心,野心大,却无能力,过于的异想天开。”
凌宸翊轻挑了下眉的微撇了下嘴角,嘲讽的道:“这个认知与本王相同,此人确实是过于的狂妄自大了些,手下不是没有能人,可却不精,也不知是他并未重视,还是过于的疏忽,而且是个平庸之辈,没有什么指挥的头脑,也不知,为何会选择此人为阁主,是想覆灭你们这几辈人的千秋大业吗?”
墨文轩一点不恼,反是笑出声来地点头:“殿下所言甚是,先前在下也觉得过于荒唐,可后来细想想,也不尽然,终究是后辈不知祖辈初心所至,野心人人都有,可不切合实际的野心,那就是妄想了,再有就是这所谓的嫡出正统一脉,人才凋零……”
“只是凋零吗?本王看着可不太像,应该是更加狂妄才对吧。”凌宸翊嘲讽地笑道。
墨文轩没反驳,还认同地点了点头的道:“差不多,而且这一支脉的人,早就从根上烂了,狂妄自大过了头,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感觉他们才是天下间最为尊贵的血统,别人都是贱民……”
凌宸翊鄙夷地挑了下眉的轻撇了下嘴:“尊贵?贱民?还真是过于的自大了,何为尊贵,天下间如果没有他们口中的那些贱民,还哪有国,哪有家,他们的尊贵又从何体现,这种人,就算再过上几百年,都不可能成就大业,就算侥幸站上了高处,也会因他们的无知而跌落高台,不足为惧。”
“确是如此,在下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方才心灰意冷,抽身脱离,反正该说的利弊已经与族中的人都说明了,他们信与不信,听与不听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想我一家,原本也是个几十口人的大家族,可只短短的四十余年,本是兴旺的家族,现在就剩下在下一人,就连同胞姐妹都被那个吃人的千秋阁给迫害死了,最终还怪是族中送去的人不当,惩罚的结果是族中选出三十个年岁大的人被斩首,头颅要挂在族中最高处一个月,如此残酷的手段,本是想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人,可却没想到,也会激起一些人的反感之心。”
墨文轩表情悲痛,眼圈微红,双手紧握成拳,一副了怒极的模样。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凌宸翊却悠哉地喝了一口茶的道:“要说起前朝的灭亡,从根本上来说,不就是因为如此,可你们的祖辈并没有吸引这当中的教训,只以为刑不严,吏不酷,方才是根源,岂不知,真正的原因是不善待子民所致,天灾加重赋税,大旱、洪灾之时加重秋粮征收,遇灾不及时赈灾而是武力镇压灾民,并为之扣上暴民的帽子,杀良冒公屡见不鲜,民心失尽,还怎么能守住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官逼才会民反!”
凌宸翊手握茶杯,抬头看向屋门外的绿茵葱郁,一派悠然的娓娓道来。
墨文轩看着他此时的样子,不由一笑地点头:“殿下所言甚是,幸好在下抽身了,也算是弃暗投明吧。”
“怎么不算呢?”凌宸翊对他挑了下眉的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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