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关这边的封禁还在继续,但从金甲关出关的商旅却没有停止过,不过就是比平日里少了一半。
当一队商旅被对方的关隘城守给拦下,并开始翻找所带来的商货,见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面露不爽地以穷凶极恶的语气质问时。
商队中带头的人一副惧怕样的胆战心惊的回答道:“官爷,现在商货不好往外运,也不知金甲关那边是怎么了,现在盘查得特别严,想要夹带一点私货都能被翻出来,少则就是被罚了银两,多的就直接被拉去了衙门大牢里审问了,更有两个商旅的领头人直接被斩于闹市口,我们是真不敢了,本就是小本的买卖,赔上性命可真不值当的,不知官爷到底想要什么货?”
那守城的官兵自然是不相信的,但在询问过了几队商旅后,得出来的是相同答案,也就信了,于是让他们全都在关口处等着,自己跑回城里。
没一会儿,他就随同着几个衣装不同,看似江湖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指着商队的对那几个人道:“乌大侠,就是他们说的,东西也都翻看过了,一粒盐都没有。”
那几个江湖人互看了一眼后,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他一身灰衣长褂,手提一把大刀,一张脸被胡子盖上了半张,眼睛却露着阴鸷的狠意,身上散发出一股狠劲。
“你们说的可是真实,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们有所欺瞒,你们的小命可就悬了。”他声音里带着阴寒的问道。
这几队商队的人全都点头哈腰地保证着:“所说全是实情,现在金甲关那城里还被扣着不少商队呢。”
“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是何人来了吗?”那乌大侠再问。
商队的人相互地看了看后,又都摇了摇头,乌大侠立即冷哼了一声:“有什么直说,吱呜什么,莫不是心中有鬼。”
这些人很害怕地连忙摇头摆手的,生怕这位大侠一生气将他们拍死一样。
商队的领头人道:“回这位大爷的话,我们没看到有什么人来,就是城中突然就严管了起来,对于各商队的盘查和验货也更严格了些,我们这一队,也是在自主交出十二块盐饼,被罚了十两银子后,方才被放出关的,其他的人就不知道了,你们几队呢,可有被罚?”
立即有人道:“我们是六块,不过也罚了十两银子。”
“我们也是,被罚了二十两,是交了十八块……”
听着这些人的回答后,那姓乌的大侠面上也更不好看了些,回头对身后的人道:“真要是如此,那咱们怎么办,没有盐,还想让咱们给他打头阵、杀敌,想什么美事呢?”
“乌老哥,我觉得对面一定是有所察觉了,咱们是来投奔阁主,以求活命的,可不是来送死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就算在这里帮忙守着关门,也是不行的,吃不饱、穿不暖,现在连盐都成了问题,要是没有了咱们这些人,这北门关想来更守不住了,就凭这些吃干饭的官兵吗?”立即有人提出想法来。
一边站着的官兵却面上一点都瞧不出尴尬来,双手抱紧手中的长枪,整个身体都快靠在上面上,就跟这些话与他无关一样。
不过这小官兵面上的菜色还是能看得出来,吃得不好,饿得不轻,而且盐量吸取得很少,全身无力,面黄肌瘦,用在他身上还挺合适的。
那些江湖人也不在这里停留了,没能从商队中抢到他们想要的,但也是贼不走空的从商货中拿了几件他们感兴趣的,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而商队也算是被放行了,直到进了城后,这几支商队立即分散开去,看似各走各路。
直到进了一家名叫关城的客栈后院,秦茉这才将面上的围巾拉了下来,而站在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将头上破旧的毡帽和面巾拿下后,正是凌宸翊。
两人坐于桌前,拿起壶来倒了杯水,秦茉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咱们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没等凌宸翊说话,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然后是客栈的掌柜端着托盘进来,将东西放于桌上后,再单膝跪在地上,对凌宸翊恭敬地道:
“属下暗尘见过主帅!”
“起来吧,辛苦你了,在这里可还习惯?”凌宸翊淡然地轻点了下头的道。
掌柜起身后,上前为两人重新倒了一杯茶,再将托盘里的吃食放于桌上这才道。
“习惯,就是忙了点,这里每天都有很多出乎预料的事件发生,看热闹可忙了。”他笑道。
“可有好看的热闹。”凌宸翊问他。
掌柜看了看他后,不由轻声一笑:“自然是有很多,不知主帅问的是哪个方面,这里一天天鸡飞狗跳的,每十个数就有一出热闹可瞧,目不暇接。”
“现在这里可已经被千秋阁的人接管了?那原本驻守的官兵全都听从他们的管理?”凌宸翊拿起桌上那热乎的,冒着蒸气的馒头递到了秦茉的面前。
掌柜摇头道:“哪能全都接管,原本这里驻守的官兵可是不少,可现在看看,还有不到两千人,这也是自愿留下来的,有骨气的,全都随着原驻守地将军离开了,一开始这些千秋阁的人进入关口后,闹得可是不清,这两方人打起来的时候也多,少说一天得打个十几、二十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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