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从地牢里一走出来,就被凌宸翊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语带责备地道:“地牢又湿又冷的,你进去时为何不多披一件衣服。”
秦茉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没觉得呀……”
“等你觉得时就晚了,安玉尘的药你还想喝!”凌宸翊搂着她,快步地走出屋外,让她在明媚的阳光下晒一晒。
秦茉被他这暖心的举动弄得直想笑,可却很幸福。
两人牵着手缓步走在后花园的小路上,秦茉突然想到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宫里或是办公务吗,怎么会在府里。
“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是没公务吗?”她问。
“嗯,就是回来看看你!”凌宸翊对他一笑。
见他这模样,秦茉顿感他有事,于是停下脚步,拉住了他的手。
凌宸翊回头看向她一眼后,再是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人说,夏夫人出府前来咱们这里了,所以就回来了……”
“她没来!”秦茉摇了下头。
“不会是夏承远找你了吧。”她反应过来地问。
凌宸翊将她拉过去,搂在怀里,继续往朝溪阁的方向走去。
“是,前几天在散朝时,他与我说,要让你回夏府一趟,我没答应,也没拒绝。”他语气淡然地道。
“哼!坐不住了!”秦茉冷笑一声。
“可我不想你回去,他无非就是想借时机,给你施压,想让你为他办事,想来他手里应该还有什么筹码,我不想让你两边为难。”凌宸翊双手按着她的肩,认真的看着她。
秦茉的眼睛四下看了看,见下人跟地都比较远,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下后,就靠在他的怀里。
凌宸翊没想到她会突然袭击,微愣了下后,就傻傻地扬起笑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脑子不好使,你还真上心了,他手中有什么筹码。”秦茉紧搂住他的腰道。
“就是不知道,所以有点担心。”凌宸翊担忧地道。
秦茉牵起他的手,大步地向朝溪阁的方向走去:“无论是什么,都没用,我先前只在乎两个人,一个是哑嬷嬷,在她没告诉我真相之前,我只知道她是护着我的人,知道她是我娘亲时,也是她离开我的时候,难过吗,也真难过,也伤心,可我尽力了,也将她安葬了,接下来就是我为她报仇的事了,另一个叫竹霜,这丫头才是从小伴着我长大的,情同姐妹也不在话下,可她比哑嬷嬷走得早,尸骨我见到,想来你应该安排人把她也入土为安了,还有谁,秦渊吗,他不早就死了吗,他的佩剑现在就在我手里……”
“佩剑!”两人同时惊呼一声。
“好毒的手段,为了这个你母亲的遗物,他还真是费心思了。”凌宸翊愤怒的道。
秦茉轻“嘶”了一声后,轻摇了下头:“好像也不会,我总感觉,那把仙剑不在他手里!”
“为何?”凌宸翊看着她:“你不会认为是被那个姓墨的女人拿走了吧。”
“为什么不可以,以寻到佩剑送回半月楼,什么样的故事就全靠她来编了,好不好,有没有人信,就看半月楼的人了,她想借这把佩剑做什么……她恨梅若雪,特别、特别的恨!”秦茉挑了下眉,明亮的大眼睛里,却闪着一丝阴寒的光。
只因她想到了当年她对梅若雪所做的事,还有梅若雪到死身上都抹不去的那个“淫”烙字,想到每当她看到自己时,那憎恨的样子。
“她应该会毁了半月楼!”秦茉终是说出自己的猜想。
“她能毁得了吗?”凌宸翊认为不是。
“只要她真能打进内部,她就能,别小看了这个女人,仇恨会让一个人发挥出所有的潜力,她恨的只有梅若雪!”秦茉冷声说完后,再扬了个冷笑。
“她为什么恨梅前辈?”凌宸翊不解地问。
“因为秦渊,她爱秦渊,却得不到,秦渊又与梅若雪被江湖公认为神仙眷侣,她怎么可能不恨,不然,这个女人也不会把她折磨成那样,废了武功还要留着她,不让她死,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女儿叫着她人娘亲,看着她的女儿受苦,却无能为力,因为她在报复梅若雪,让一代江湖侠女,变成一个被人玩弄的玩物……”秦茉越说声音越发颤。
凌宸翊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大掌按在她的背心处,用真气为她驱散着她身上的寒气,让她清明起来。
秦茉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在他直起身来时,将她挂起,再抱在怀里,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闭着眼,用力地吸着他身上那股子桅子味道,刚刚混乱而悲伤的情绪,顿时被消散了,心也安定了下来。
就在两人回到朝溪阁后,秦茉才突然直起身来平视着凌宸翊:“还有一个筹码!”
“什么!”凌宸翊一直担心夏承远的话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可现在看来,还是影响到了。
“真相!”秦茉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他想告诉你真相?那他不就更没有胜算了!”凌宸翊觉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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