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茉一身公子装的出现在京城的学子街上。
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学子街”,也是历届秋闱进京赶考的学子们居住最多的地方。
其实在这个时候,整个京城的所有客栈都是爆满的,而这条街,原本叫桂枝街,原本这里只有三家客栈,因历时从这里科考高中的人多,这里后来就改成了叫学子街,而原本各样商铺也大都改成了客栈,都等着三年一次的秋闱或是想沾喜气、福气的人在这里居住赚上一笔。
临近秋闱一个月,这里的客栈就已经被订出去了,更是在这近半月来,这里都住满了应考的学子,特别的热闹,更有商家给这些入住店内的学子做了一个排行榜,有人押注谁能高中考得功名。
原本她想到这个办法时,凌宸翊是不同意的,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他要陪同一起来的,但却被秦茉给阻止了。
“殿下,你要是出现,还能看到什么,听得到真话吗。”
“可你自己出行,让为夫怎么放心,别小看了那些学子,凶起来也是很吓人的。”凌宸翊不放心地道。
“有什么可吓人的,再吓人还能有我的拳头可怕吗?就是在这些人身边听听情况,想来,就在青园的那些人,也不见过就不会出现在那里,或是派人去打听情况,不然,怎么对号入座呢,放心,我就是探探消息,回头下午咱们在福庆楼汇合。”秦茉劝着他。
今日凌宸翊确实是有事要办,一时间还真抽不出身来,只能让府中的侍卫全跟着去。
秦茉哪能让这些人全都去呀,府中侍卫少说出得有近百人,全都跟着那不就和炸街一样,还探查什么,全都看她了。
于是她只要了十五个人,换上普通随从的装束,一起出了门。
这学子街处处热闹,周边的茶社、饭馆、诗棋社全都是学子,更有人以文会友地在诗棋社里对诗打擂台。
更不少见因文采不同或是理论不一时,吵得面红耳赤的学子。
她不由感叹道:“骂人都这般文雅,小月,可知他们骂的是什么意思?”
砚月小厮打扮,听到她问,一个劲地摇头:“没听懂。”
“我也没听懂,有文话真可怕,骂人都不带脏字,听不明白,还以为在夸人呢!”她撇着嘴,摇着手中的折扇从那些人身边走过。
身后跟着的侍卫嘴角抿着笑意,不过他们认为自家王妃也没说错,他们也没听懂。
这条街从头走到尾,用了近一上午的时间,她站在街尾时,看向身边的侍卫凌云,他对她点了下头。
恭敬地回答道:“全都记下来了,这条街上共有客栈七家,每家大约所居学子近二十五人,七家也就一百七十五人左右,再加上隔壁两街上,共有十三家客栈,也就近五百人,不过这当中含有陪同来参考的家属,就拿居中的那家金榜客栈来说,客栈共有上、中、下三等房舍,上等房只有八个房间,但居于其中的最多两人,要是随从多了,就再开一、两间下等房舍,这样算起来,也就半数左右。”
秦茉轻点头,就听另一个侍卫凌海道:“各客栈所挂的名册,属下已经抄下来了,这三条街上的高中呼声最高有三人,分别是金榜客栈的海国昌、桂冠客栈的薛贵蛟、桂枝客栈的程子峰。”
秦茉挑了下眉的再一笑,挥了下手的道:“走回去!”
大家再往回走,在一间茶楼门前停下,那里正有两伙学子打擂台,是对对联。
秦茉看着那擂台上挂着的对联,眼睛眨了半天,侧头问身边的砚月:“上面第三个字,读啥?”
砚月特别诚实地先从包里抓出一把瓜子放在她的手中,再摇头:“不认识,都没见过这个字。”
她再看向身边的侍卫,大家面面相觑后,凌风靠上前来,小声地道:“葳蕤!”
“哦……啥意思?”秦茉用手中的折扇捂在嘴边小声地问他。
凌风解释道:“过于的茂盛,也有词藻华丽之意,这对联的意思就是说,话说得太漂亮不过是个空,不如干些实事。”
“这话说得对!”秦茉点头道。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在她扭头看过去时,只见身侧挤满了不少同她一样看热闹的学子,却没了那道注视的目光。
她以为是刚才自己询问那不认识的字,而惹来这些学子们嘲笑,所以才会多看了她几眼。
于是他继续又看向擂台,此时已经有人对于了这个对联,惹来了众学子的叫好声。
这时侍卫凌春挤回到她身边,附在她的耳边道:“主子,问过了,这对联谁都能出上联,不过是要交钱的,也算是彩头,要是有人对上了,对得好,就赢得彩头,不过店家会扣一些罢了。”
“原来这样呀,真会做生意!”秦茉挑眉一笑。
“有些囊中羞涩的学子会上台的,不但可以赢得彩头,还能打响自己的名号,何乐而不为。”凌春再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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