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带着岳王妃一回到府中,就与之吵了起来。
岳王妃不甘示弱地大声道:“现在是我受了委屈,你不但不向着妾身,还帮着外人来数落我。”
“要不说你听风就是雨呢,一点脑子都不长,先前与你说过,莫要与阳王妃和建王妃走得太近,更不能与煦王妃交往过密,你可倒好,非往她们身边凑,真当她们是心眼儿少的吗,把你当出头鸟都不知道,现在看看,这一身的狼狈,知道是为了什么!”岳王指着她怒声道。
岳王妃此时的湿衣已经干了大半,但也因浸湿过,衣服很褶皱,内衣更是贴在身上,特别难受。
“你当我想呀,那不也是在为殿下出气嘛,自从入了那公主府,那小贱蹄子就没消停了,一个劲儿地嘲讽于殿下,妾身如此是为了谁呀,殿下不但不安慰妾身,还说是妾身的不是……”她越想越憋屈,嘤嘤地哭了起来。
岳王心头正在烦闷呢,这时听她又在哭,心里就更烦了。
“你别哭了,本王还活着呢,你哭什么!”
“妾身委屈,为何不让哭了,还是殿下真的烦了妾身,真想将那个狐媚子一样的夏小四娶回府来,殿下就听妾身一句劝吧,那个女人你不能碰,夏家是什么地方,原本时都最好不要沾上呢,你可别忘了我父亲的话,那是一家子来路不明的人,虽然能窜上高位,也只是昙花一现,现在已经看明白了,你为何非要去惹这一家人呢。”岳王妃急声地尖声叫了起来。
“别叫了!本王心中有数!”岳王冷喝一声,沉着脸的坐在椅中,拿起茶来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岳王妃不放心地马上坐在他的面前,又急切地要抓他的手,却被闪开了。
她心中顿时升起怒气的道:“妾身是为了殿下好,再说了,这夏家小姐有什么好,眼高于顶时,可有正眼瞧过殿下,这是被丞相府退了亲,丢了大脸面了,谁人看到不都回避,只有殿下上赶上往上凑,抓到你还能放手吗,这就是一个祸根呀。”
“你够了,本王自有分寸,谁说本王定会纳她入门,夏承远手中有本王的把柄,只是想通过她,知道那东西放在了何处,弄回来毁掉,你就别给本王添乱了!”岳王怒声地喝斥着,眼中全是厌弃。
要不是因为她的母家是百年世家,他是万不会娶这个到处拈酸吃醋的女人,自入府以来,她就没办过一件让他顺心的事来,与府中那为数不多的两个妾室都相处不来,更是对她们所生的庶子女尖酸刻薄到了极点,好在他暂时还能压住她,不然,他一个庶子女都不会剩下。
岳王妃一听他如此说自己,立即泪眼婆娑地哭了起来:“殿下这般说妾身,真是亏心到家了,为了殿下,妾身可谓是鞍前马后,却真就换不来殿下的一句好,全心全意的为殿下操持着家业,抚养着儿女,殿下怎么还要如此地对妾身呢,要是一般的女子,妾身定会让她入府门的,可这个姓夏的,就是不行。”
“本王没说要纳她入府,你闹够了没有,今日之事,真当是因夏清悦而起吗,说到底还不是你蠢,被阳王妃给利用了,她站在一边装好你,而你却落得如此丢人的下场,好在你最好反应得快,不然,真要是被凌宸翊那个莽夫给拎了去,缝了你的嘴,砍了你的手,看你还能不能在这里与本王胡搅蛮缠!”岳王气急地起身离开。
岳王妃愣神地看着那空荡的门口,好半晌方才突然哭嚎了起来,又将屋中的几只茶碗给砸了后,起身冲回到了自己的卧寝,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后,将一些银票揣在怀里,这让人备了马车,回娘家去了。
本是在气头的上岳王在听到下人的通报后,根本就没理会。
在晚间时分,岳王府门口停了辆马车,沂望公从车内下来,入府直奔向了岳王的书房。
沂望公郑自然是这一代世家郑氏的掌权人,而且还因当今圣上初登基时,国库空虚无法执行政令,而挺身而出,捐献了大半的家当助力,功绩突出而被封为了沂望公。
虽然是个闲职,但却有声望在,朝中可是有很多人都在巴结着这位大财人。
岳王也不例外,他原本就是个最没实力,也无权力的皇子,原本最上面有个太子,处处是他们这些皇子的标榜,阳王和建王兄弟抱团地压着其他皇子,想要被人看见,也只能与这对兄弟站在一起。
当年他是沂望公最没看好的皇子,原本也不想将女儿许配给他,要不是他用了些手段,与郑氏发生了关系,还是在宫中宴会之上,被好多朝臣看到的话,他哪会得到这个钱袋子呢。
见到这位岳父,他向来恭敬,又见他到访,心中也打起鼓来,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将郑氏追回来。
但沂望公在看到他时,并没有特别生气的表情。
悠然地喝了一口茶后,方才缓声开口:“老夫是个俗人,不喜欢听那些拐弯抹角的话,事情听玉儿说得一知半解,她的片面之词,老夫也不想听,不如殿下与老夫说明一下,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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