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入夜后,一行二十几人,翻进了暂时废用的太尉府。
新上任的太尉暂时没有被指派搬家,这里也暂时无人居住,不过早在夏府搬离时,凌宸翊已经派人将这里看管了起来。
几人站在昔日的夏府的后花园,看着依旧整洁的院落,不是让人挺欣慰的。
这时从暗处走来一人,快步来到凌宸翊的面前,单膝跪地地道:“属下陈寒见过殿下、王妃。”
“起来吧,这里什么情况?”凌宸翊问道。
陈寒立于他的身侧恭敬地回答:“回殿下的话,都是些小毛贼,他们是听说了夏府一家人搬离了这里,想着应有什么遗留的,就是来顺道走走,看看是否能捡到什么货。”
“真会顺道走,你们没闲着吧。”凌宸翊冷哼一声。
陈寒轻笑地点了点头:“是!属下等人与他们玩儿了一阵呢,吓得鬼哭狼嚎的。”
“没屁滚尿流就不错了,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穆战阳问道。
陈寒又点头:“有两伙人摸到过那个密室,但在那门前就被挡住了,琢磨了好一阵都没进去,看着都费劲。”
“你们没帮上一帮?”穆战阳轻笑出声。
“帮了,可后面的路更难走,死了几个,他们也就撤离了,兄弟们跟着他们在城中绕了一大圈,后来一伙人是消失在阳王府附近的一栋宅院里,查看过了,那是一户商贾姓杨的院子,另一伙人是消失在城北的民居区,那里的地形很杂乱,那几人眨眼就不见了。”陈寒皱眉地道。
“已经不错了,过后再有人来过吗?”凌宸翊问道。
陈寒摇头:“近十日,很安静,连个毛贼都没有了。”
“走,去那里看看。”凌宸翊自然地握紧秦茉的手,向着那处密室走去。
当到了那个院外后,几人停了下来,陈寒道:“殿下、王妃,这里应该是阵法,屋内还有,比这里的更难走!”
于是他率先带着他们就进了院子,大家也按着他的脚步,跟了进去,当那正屋的门被推开后,几人都停在了门口
秦茉的眼睛在这屋内扫过后,脑中自然就闪出了一个走势图出来,她轻耸了下肩的对凌宸翊扬了下头。
“我先进,你们在这里等着,要是错了,你要把我拉回来。”
“不如属下去吧,上次属下进去过一次!”穆战阳想阻止她,担心的道。
秦茉头也不抬的一边在腰上系绳子,一边道:“可你上次受伤了!”
“那是因为……”穆战阳想辩解。
“你上次应该是生闯进去的,也是仗着你身手好,方才会只受了一些轻伤的进去了,但在里面就没那么幸运了不是,人家设这个要是一点用处没有,设来做什么!能破解为何要硬闯呢!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秦茉系好绳子后,抬头看向穆战阳。
他咂吧了下嘴后,不再说话了,主要是她说得对,无从反驳。
秦茉看向担忧地看着她的凌宸翊时,笑道:“动作要快,接我时要稳,可别撞在哪里,会很疼的。”
“嗯!”凌宸翊轻应了一声。
此时他都有点嫌弃自己了,要是早点学些这奇门遁甲之术,是不是就不用秦茉来冒这个险了。
他决定了,这次回府后,他要立即学起来,不行就花重金请高人来教。
秦茉再拿出一个沾了白灰的鞋套穿在了脚上,这可是她为了这次探路,特意想到的好点子。
她在试探地走了三步后,就加快的进去的步伐,但她不知道,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门口盯着她的人心上一样,为她捏着一把汗。
尤其是凌宸翊,将手中的绳子在手掌上缠上一圈,全神盯着她,随时都会将她从屋内拉出来。
可秦茉最终是走到了屋内一处置物架前,正看着置物架上放着的物品。
“王妃,就是你右手边上数第三个铜佛像,向右拧动!”穆战阳提醒着她。
秦茉回头看过来,见他肯定的在点头,微微一笑后,伸手握住那个铜像,向右拧动。
那个置物架无声息地向两侧滑动开去,露出了一个暗室。
就在她准备拿怀里的火折子时,就听“噗”的一声轻响,黑暗中闪现出一点橘色的亮点,随后“噗”声不停,亮点不停地亮起,可清楚的看到这是一个向下的走道,有台阶,而亮点不是别的,正是嵌在墙壁两侧的油灯。
凌宸翊一见,立即与陈寒道:“在上面守着!”
他按着她地面上留下的脚印走过去后,站定于她的身侧,穆战阳也一样站在了另一侧。
就在她要抬步走入时,手腕被凌宸翊紧紧地握住:“我来!”
还没等他动作,穆战阳已经挤到他们前面,迈了下去:“这种事,还是属下来吧,跟得远一点,别太近了。”
他这话真让人暖心,秦茉与凌宸翊都笑了。
尤其是秦茉,想她上辈子可没得到过这样的关照,就算行动时是组队的,但也是各负其责,只要定好岗位,无论你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什么危险,有人能通知你一声已经算是情分了,更别说,有人可能挡在你身前为你解难,最多也是在远处帮你解解围罢了。
像是这种舍身的,几乎没有。
两人跟着穆战阳三步远的距离向下走,这时听穆战阳道:“属下记得,应该是九级阶梯!”
果然,真是九级,然后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门,触手感觉是一道木门,门为双开,上面还有门环。
穆战阳没有急着推开门,而是对两人叮嘱道:“门开后,里面的空间很大,看似无什么危险,但却不然,地面上定是有机关的,还是小心些得好。”
“开门!”凌宸翊果断的道。
穆战阳将门推开后,室内本是一片黑暗,但没一会,一声“噗”响后,这里的油灯自动的亮了起来,整个室内的景象显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当看到门对面正中间的墙上所挂着的那一幅巨画时,凌宸翊不由冷声道:“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呀!”
那是一副前朝皇室的图腾,这也证明了夏承远身份是前朝余孽无疑了。
“信仰还挺坚定!放在这里,也算是他不忘本的警示,或许,也是为了给别人看的吧!”秦茉平静地道。
“有这个可能!想他在外这么多年,而且官是越当越大,难免会让他的主子产生怀疑,但有这个,就是很好的证明!”凌宸翊嗤声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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