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一边拍着赵慕远的背,一边看向皇上,目带担忧的道:“父皇,儿臣可不是危言耸听,左少傅这一府人没有分寸可非一两日了,左晴兰的这份执着也非是她一个官宦女子可坚持的,要说当看九王弟的风采,那可是咱们都见识过的,被撩拨的怀春少女可是不少,但独有她有这份坚持,真是她情根深种吗,但为何九弟一出事,她就急着找跑了呢。”
皇上眉头轻皱,冷哼一声:“当然是有利可图,这天下人皆知,璟王之能力,朕可从来没避讳过对他的偏爱。”
瑜王妃收到安宁公主的眼神示意后,也开口道:“儿媳也是听闻过一些关于左晴兰的事迹的,她在璟王生病离京后,急切地就与清阳城城主之子段子默订亲了,并且已经准备是在清阳城其表姨母府中出嫁,可就在婚期临近时,璟王病愈了,她却突然退婚地回京来了。”
瑜王冷声嘲讽道:“这么明显的目的,任谁看不出来呀,父皇,儿臣也想问问,这位左少傅到底什么能耐,这少傅一职给他,不就是浪得虚名嘛,引经据典都能说错出处的人,还能占着这么一个要职,只因他的母亲是姚阳郡主之故?”
皇上轻叹了口气:“姚阳郡主是你们皇祖父觉得最对不住的女儿,当年将她赐婚与左继宗是你皇祖父最为后悔的决定,左继宗成婚后三年就出征了,至此让他们夫妻阴阳两隔,姚阳郡主一人抚养着一儿一女,而且让他们弃武从文,看着也是可怜,当年朕答应过你们皇祖父,必会善带这一府中人,可却真没想到,左少煊却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
瑜王道:“不如就安排个闲职养着得了,何必还挂个少傅之职呢,也顺便给这一家人提个醒,别打那没用的歪主意,按亲属来论,左晴兰还是我们的表姐呢,这怎么可行!”
皇后也看向皇上道:“皇上,霁儿说得没错,这左家人确实是也太没分寸感了,而且这左晴兰也真非善类,这要是嫁入皇室当中,必会激起无故的风浪来,想过安生日子可就难了,别再弄出第二个兰妃来。”
皇上的目光也越发的坚定了起来,沉声道:“自古有云,都说这皇家无情,朕也身有感触,血腥与薄情中想寻求那一丝亲情的暖意何其得难,朕不过就是想保存一些温情罢了,却还是做不到,真是人心不足呀!”
“父皇不必担忧,儿臣可没想着再纳什么女人,有茉儿一个足矣,她要是再纠缠,儿臣可不会手下留情。”凌宸翊想为皇上解忧的道。
皇上指着他道:“你不可如此,世间都已传你冷面无情了,你要再对这沾亲带故的人动手,名声必会恶劣,有朕在,岂会让你们来沾染这些恶名,你就好好地办差即可,这些琐事,朕自会处理。”
“父皇也不必如此为难,儿臣可是知道,清阳城城主段煜明因左晴兰单方面毁婚一事大怒,寻过左少煊讨要说法,却被无理对待,段煜明已经来进京告状的路上了,想来,再有半个月就要入京了。”瑜王笑道。
“半个月!他亲自来的?”皇上轻皱眉。
瑜王点头:“不只是他,还有其子段子默,这小子可是因左晴兰而患上了相思病,茶饭不思,已经没有了少城主的样子了。”
“这不是造孽嘛……”皇后叹气道。
皇贵妃也柔声道:“都是儿女债,左少傅此事办得确实欠妥,不过心思却都写明了的,妾身本就不喜欢这个左晴兰,自小就是个精明过了头的孩子,而且心狠手还毒,皇上可记得六年前在宫里举办仙灯节时,她那时已经十八、九了吧,就因与韩尚书那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儿绊了几句嘴,就将人给推进了荷花池里,险些出事,而她却装着无辜地先哭述是那韩小姐自己落水,她想施救却无奈不会水的事……”
“朕记得,过后很多人都说看到是她推人下的水,可她直接晕倒,醒来后又说什么也不记得了……”皇上提起此事就一脸的厌恶之色。
皇后点头道:“这事,本宫也记得,韩小姐却生了一场大病,自此就落下了毛病,可左家一点说法没有,还说韩小姐是个谎话精,诬陷左晴兰!”
“就这一家子颠倒黑白,有错不认都已经成了常态,这回段城主入京想讨要说法,也是白走一趟了。”皇贵妃柔声地又推动了一下。
“不可能,朕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段煜明之所以举家迁往清阳城,也是当年朕相求之果,他原本可以在京城之地当个一品大将军的,为了帮朕才会去那里当城主,这是与国与朕的有功之臣,他左少煊是个什么东西,不给朕添乱都是他高抬贵手了!”皇上怒声道。
皇贵妃点头:“妾身也觉得,是该让这左府上下等人知道一下,祖辈的庇佑也是有个限度的,可不是让他们肆意妄为的筹码,不可拿这些来要挟皇室。”
安宁公主这时再道:“父皇、母后、母妃,刚刚在来时,可是看到了这左府的人,尤其是看到了左晴兰那看向璟王妃弟妹时的怨毒的目光,可莫要让她伤了弟妹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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