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上前来恭敬地与段煜明及其夫人施了一礼:“侄女给段叔叔和婶婶请安,看来今日的安排是要推辞一下了,侄女备好了马车,请您们进宫一趟。”
段煜明立即笑道:“有劳公主亲自来宣旨。”
在段家三口上马车时,安宁公主还让人将在场围观的人都拦了下来,这里必然有被左家收买来煽动舆论的,必须将这些人抓出来。
左少煊本是想借着机会溜走,可走出几步后,就被安宁公主发现了。
她笑道:“表舅父这是要回府上换了衣装再入宫吗,那可得快些了,莫让父皇等急了,免得又会认为段叔父在父皇面前说了些对你不利的话来,又是百口莫辩,又是喊冤的,皇姑奶奶那般果敢要强的人,在表舅父这里,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安宁公主,再怎么说,老夫也是你的长辈,如此奚落是何意,也不怕让别人看了咱皇家人的笑话。”左少煊立即搬出族群的大帽子扣了过来,还一副长辈的样子。
安宁公主却一点不慌地嫣然一笑:“是呀,算一算,表舅父也算是半个皇室人员,不过父皇说过,都是自立门户的人了,不能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谁做的事谁承担,想让整个族人都受此人连累,于理不合,所以,左家的事,还是左家自己担着吧,可莫要把他人牵扯其中,还真就丢不起那个人。”
左少煊面上不悦,但却被安宁公主怼得哑口无言,今日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过后也有话再编排一下,可现在,他有点骑虎难下了。
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安宁公主和段家的马车后面,一起进了皇宫。
而此时,在宫内,皇上已经叫来了皇室宗亲几位同辈的人,更有两位叔父辈的,一起来听证。
当这听完段煜明说完婚事的经过后,皇室宗亲们,个个面露鄙夷地看向左少煊。
左少煊以前就是仗着自己的母亲是姚阳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皇妹,一直都很嚣张和跋扈,还时常不把他们这些皇宗们放在眼里,仗着自己不太高明的文采调侃过他们,现在看他终于是失了特权依仗,还真是解气呢。
当然,左少煊是一定不会任由段煜明单方面的指责,立即开启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胡搅蛮缠地颠倒黑白的说辞。
可他说得口沫横飞,相信的人却根本没有。
“皇上,这两家孩子们看对了眼,自是不能做数的,当时兰儿因情伤而在清阳城中调养,还要四处寻找可治璟王殿下病的药,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有段少城主相助,自然是万分感谢,但也没有说非要以身相许的地步吧……”他看向段子默的狠白了一眼,好像受多大委屈一样。
段煜明气得立即反驳:“你的意思是说,我家子默强迫你们订的这门亲事了……”
“难道不是吗,段少城主可是男子,出入自然大方,可约着兰儿出入那样的地方是何意图,不就是想坏了兰儿的名声,好让她不得不嫁与你们段家吗……”左少煊大声的斥责道。
“你给本城主说清楚,出入什么地方了!”段煜明气的声音比他更大。
“哼,这就得问你家少城主了!”左少煊直接把球踢了回来。
皇上指着段子默道:“子默,你说,什么地方。”
“就是清阳城中的诗茶社,只因左小姐说喜欢诗画,而城中这样的地方还是有几处的,所以……就带着她一起去那些地方了,而且为了出入方便,左小姐是扮上男装随行的,而且还作了两幅画、留了几幅字,所用的是左卿之名。”段子默有条不紊地回答。
皇上看向左少煊道:“这种地方有何不妥吗!左少煊你所知道的是什么地方,还是左晴兰与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左少煊立即回答:“回皇上,段子默的话不诚实,段子默,你为何不告诉皇上,还有听琴曲的地方呢!”
段子默不惧地看向他道:“左伯夫,您所说的那是画舫,在清阳湖面上游湖的画舫,在那种地方听琴曲也是文人雅士常有的活动,这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了,那画舫之上弹琴唱曲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一个少城主不会不知吧,别打文雅的幌子干龌龊的事,要不是因为如此,兰儿怎么会委屈自己的同意与你段家结亲,她心中所属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璟王殿下,是你段家横刀夺爱,毁了她的婚事,现在又倒打一耙,是何居心!”左少煊双手叉着腰,像在菜场吵架般的样子。
“左少煊,你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吧,当这朝明殿是你家炕头呢,怎么可以如此这般没规矩!”坐在殿内左侧椅中的靖曦郡王阴沉地开口。
他可是个圣夏帝国最得皇上看重的郡王,不为别的,虽然他与皇上同是皇子,可他自小就只帮着皇上,要说这位靖曦郡王的能力一点不比皇上的弱,可他就甘愿扶持着皇上,先皇要封他为亲王,他都不要,只给皇上当助手,皇上登基后,他就直接闲养在家,种种花,弄弄草,更是在西北之地圈了一大块的荒地种粮食,可全国所有朝臣,就没一个敢小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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