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役,除了受伤的这位曹长史外,其余所有贼人全都被射杀,连囚车里的那些人,都无一存活。
皇上看着凌宸翊呈上来的奏折,阴沉着一张脸,不晴不阴的。
连坐在一边的章丞相都开始如坐针毡了。
皇上抬起眼来,看向立在一边正小声低语的凌宸翊和瑜王,面上更阴沉了些。
章丞相立即从椅子里站起来,施礼道:“皇上……”
“章丞相,这么大的空缺要怎么补上。”皇上声音很大的道。
就是要让凌宸翊和瑜王听到。
果然,两人看了过来,再看向章丞相。
章丞相道:“回皇上的话,此事并不难办,按各地呈报上来的官员考核名单,从中挑选一些好的,补上即可。”
“即可吗?”皇上故意拉长了声音地问道。
章丞相一听,也犹豫了地道:“可……吧……”
皇上轻敲着龙案道:“这些再挑到的人就没有他们的人了吗,他们不会只将替换的目标放在京城吧。”
章丞相果断地回答:“应该不会只限于京城!”
“那怎么挑,要是咱们亲自挑选的人当中,依旧有他们人,那咱们圣夏国的颜面何存!”皇上皱眉道。
章丞相一时也语塞了,沉思了起来。
皇上指向凌宸翊:“你惹出来的,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空着吧。”
“空着也无不可,这些空缺也非都是各衙门的主管,而且一个衙门里的人员那么多,就从本衙门当中先抽调一下,兼理空缺的事宜,暂不往衙门里送亲人,至于各地可调动的官员,好好核查一番,就算有侥幸的真混入京城来的,也不足为惧,他们是有组织的,只要有联系,定当能被控制住。”凌宸翊轻松地回答。
“说得容易,这些人都是狠角色,就说太常少卿刘鸿徽,被人替换了六年,要不是被抓起来,揭下面具,他府中的人都不知道呢!连其身边的家人都能瞒过去,外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地察觉。”皇上一脸愁容地道。
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为何这些人会用这种方法,想想都瘆人,与其朝暮相处的熟人,竟然是敌人,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凌宸翊用手肘轻撞了下身边的瑜王,他立即会意的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些家人不会一点都没察觉,不过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罢了,所以才会选择沉默,就算东窗事发,他们用一句不知道,也可以保命!”
章丞相认同地点头道:“瑜王殿下所言甚事,一个人装得再像,与原本的那人定是有所不同的,与之朝夕相处的家人怎么可能一点察觉没有,但要让他们揭发,想来也是困难重重,怀疑一定是有的,但缺少实证,再有就是,切身的利益,这可是一般人都割舍不了的。”
“就如夏承远,他现在重病卧床,太尉之职易主他人,其家人现在的生活,要比他当太尉时差得太多了,一个正一品大员的府邸,与一个五品官的府宅,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凌宸翊对皇上点头道。
“你!为何拿他做比较,也不怕小福星难过!”皇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凌宸翊轻皱着脸地道:“非儿臣想说的,是茉儿让儿臣说的,说是这样的比喻,父皇定当能听懂!”
“璟王妃高洁!”章丞相称赞道。
瑜王立即笑道:“弟妹其实是想表明,这从穷入富易,从富入穷难的道理,不然,夏家那几位,也不会闹得那般欢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也不必这般的具体,想夏承远也没有多善待于她,现在她能这般的关照夏府的人,已经是仁之意尽了,他们要还是不知足,就是过于得贪了……”皇上感叹的道。
章丞相道:“皇上,老臣认为璟王殿下刚刚说得有道理,各衙门人员众多,内部提拔才是正理,一是差事熟络,二是人员都已经经过了筛选,再有就是……真不见得衙门内其他的人,就不比这些人强,就如那位曹青发,他的史之职,不也是夏承远在职期间,生生地把他安插在衙门里,并得到提拔的,而此人办差的能力,却真的不太行!”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再抬头看了眼正笑看着他的凌宸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再对章丞相和颜悦色地道:“那就章丞相来办吧,至于太尉衙门……”
“老臣正想与皇上商讨一下关于太尉衙门的事呢,虽然李从言接任了这太尉一职,可衙门里的人,都是夏承远的旧部,现在又出现了曹青发一事,可见这太尉衙门需要清理一番了。”章丞相认真地对皇上道。
皇上赞同地道:“嗯!那就重新清查,将所有官员的旧档调出来,从源头查起,尤其是在夏承远接手太尉衙门后提拔的官员,要重点查证,有一点可疑都要清除出去,非是朝廷无情,而是他们自身不净。”
“臣遵旨!”章丞相道。
皇上要与章丞相再商讨一些事宜,凌宸翊无心再听下去,就告退去后宫看看皇后和皇贵妃,顺便将在皇贵妃宫里的秦茉一起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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