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秦茉,也正和凌宸翊在围炉观雪景,有热茶,更有一壶好酒。
“殿下,你觉不觉得,安玉尘今天很不对劲?”秦茉将花生扔在嘴里道。
凌宸翊轻笑一声:“他哪天对劲过,天天沉着一张老脸,白瞎那张看似二十初头的嫩脸了,还真是有颗老人心!”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他不累吗!”秦茉笑了起来。
“自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就这个模样,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样,问又不说,就自己闷着!”凌宸翊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秦茉耸了下肩:“我早就发现了,他往往在看着我时,都会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模样,不得不让我疑心。”
说罢,她再抓起小盘里,凌宸翊为她剥好的花生,扔进了嘴里。
凌宸翊坐直身体,再抓了些花生剥起壳来。
“你发现什么了?”
秦茉轻挑了下眉:“应该与秦大侠有关,或者当中也有梅若雪,只不过,这二人都已经亡故了,他才会在看到我时,带着一种愧疚感,反正我就是这种感觉。”
“茉儿,他要真与岳父和岳母的事有关联,你会不会……”凌宸翊担心地问道。
秦茉眨了眨眼后,再抿了抿嘴唇:“对了,相公,你说过,在初与他相识时,他的身手很差,是后来在军中他随着你们操练,过后又和穆将军一起习得了些身手,是吧。”
凌宸翊点了下头:“是,当时他就是比文弱书生强点不多,但医术却是很好,最少比军中的医官要强上许多,不过当时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惹了什么人,从军后会避免很多麻烦,而且他的医术对于军中有益,于是我就将他收留在了军中。”
“要真是如此的话,只要他不是杀父亲的帮手,与母亲被绑无关的话,我不会怪他。”秦茉语气平静的道。
凌宸翊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安玉尘他还真打不了什么包票,这人的秘密太多,虽然他们是朋友,可他的过往,从来就没与他交过实底,也是他从来也没询问过。
秦茉再靠在宽椅背上,懒散地道:“而且,只要他非千秋阁的人,还是可以相处下去的,但心结还是趁早解开的好,积压时间过长,别再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茉儿……你真的不怨吗?”凌宸翊感觉她这不是豁达,而是一种漠不关心。
对于亲情的冷漠。
秦茉扭头轻嘟着小嘴,一副可爱样地看着他,再扬起一个微笑。
“怨吗?我不知道,他说过,当年他与父亲和母亲相遇,是因他着了别人的道,有危险时,被当时名震江湖的秦渊和梅若雪相救的,可想而知,两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会强到什么程度,可就是这两个强大的人,却一个身死,一个被俘,相公,你试想一下,对方的人又要有多强,而安玉尘呢,当时的能力除了会用点毒外,他能做的是什么,打也打不过,估计跑都跑不赢,他有那个能力自保,已经很不错了吧。”
秦茉很客观地与他分析道。
凌宸翊认同地轻点了下头,将剥好的花生再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要真是如此的局面,他能活着,都是个奇迹!”
秦茉点头:“对呗,所以,要怎么怨,其实要是按我的想法,还应该感谢他呢,要不是有他在,我都不知道亲生父亲葬身何处,而且她也救过我的命,这不也算得上变向报恩了吗,其实他真的不必如此内疚,如果是我,想来,我也会选择先自保,而不是在势力悬殊的情况下,殊死一搏,那不但救不了任何人,同时也会失去一个知情人,无法将真相告知天下,还逝者一个公道!”
凌宸翊目露心疼的看着她的同时,心中更是对眼前的这个心爱的女孩儿升起了敬畏之意。
可她越是这般的通透,也就越让他心疼。
“茉儿,我会与你一起。”
秦茉对他扬起甜甜的笑:“谢谢相公!”
凌宸翊再道:“我说的是……由你心意去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成为你的后盾和靠山,不必怕,就算是将这个江湖揭翻,也有你相公我顶着,无人再可伤你分毫!”
秦茉感动地看着他,内心是甜甜爱意翻涌。
“有相公在,我秦茉这辈子算是值了。”她感慨地道。
“有茉儿在,是我凌宸翊修了几辈子的福缘,值了!”凌宸翊深情地向她表白。
秦茉突然捂住了脸,整个身体都窝进了椅子里,抬起双腿来乱踢了几下……
凌宸翊本以为她这是害羞了,也甜蜜地笑了起来,可他又好像是听到她在轻轻的抽泣。
立即上前来,扳开了她捂在脸上的手,却发现她脸上有泪。
顿时他就慌乱了起来:“茉儿……这是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别哭……怎么哭了……”
秦茉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为她拭着泪,透过泪目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那张焦急的俊脸,她也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凑上前去,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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