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是凌宸翊,可却引来了身边人的附和。
大家都在点头时,站在洞口的千机盛却发出了惊疑之声:“咦?怎么会这样?”
他们回头看去,也都是一脸的疑惑样。
“是呀,怎么会这样?”穆战阳不解地上前,站在千机盛的身侧,双手叉着腰地道:“当年我们在这里时,可没遇到过有此种情况,这雾也有怕的东西吗,为何会盘绕在洞口,不进来呢?”
确实,大家全都看到了洞外那浓重的雾气,就在洞口不远处,雾气中有翻涌之意,却怎么都不靠近洞口,更进不了洞内。
安玉尘也凑到前面,眉头拧紧的上下打量着洞内的情况,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挡在洞口的那些藤蔓上,他不敢直接用手,将怀里的一块帕子包在手上,这才捋进来一根,翻看了好一会儿,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后,了然得轻“哦……”了一声,又轻笑了起来。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他道。
只他一句话,大家也就明白了,这山中的雾气怕这洞口垂下来的藤蔓。
“大自然的相生相克之道,博大精深……”秦茉轻语了一句后,抬头看着凌宸翊:“我饿了。”
“那咱先吃点东西。”凌宸翊笑看着她。
大家听后都入了洞,只有千机盛依旧守在洞口处,注视着洞外那浓重不散去的雾气,他的表情并没有因安玉尘一句话而放松。
安玉尘坐在洞内的石壁处,嚼着一块饼,眼睛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瞄着那洞口处的藤蔓,纠结而矛盾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最后还是穆战阳看不过去的拍了拍他的肩:“想薅下来带回去研究,你就薅呗,干啥这样?”
安玉尘却摇头:“是福是祸不得而知,真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此物就非什么好物,现在这样的日子,过得还好,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畏首畏尾!”秦茉轻哼了一声。
安玉尘抬眼看过去:“王妃何意!”
“字面的意思,你听不懂嘛!”秦茉也不惧他的与之对视着,而她的眼睛过于的清纯,澄澈,反让安玉尘更看不懂她的意思了。
“你本就是个医者,钻研医术是你的本分,刚刚也见你看那些藤蔓时眼中所露出的惊喜之意,就知道那物定是罕见的,而且此物为何会阻挡外面的雾气,应该定有大用途,可能非一般平常所用,但定当有用就是了,你放弃这等钻研时机,不是很可惜,人生有几次偶见,错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让自己留下遗憾,你这半生来的遗憾已经不少了,何必呢!也不怕死后变厉鬼!”
秦茉说得合情合理,又语重心长,可最后一句,绝对是毒舌的话。
细听下,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长辈意味。
洞内的人都将头垂下,紧抿着唇角,生怕自己的笑声从口中溢出,让这位“大神医”没了颜面。
但也都很认同王妃的话,见到就摘呗,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他们向来觉得安玉尘这人有点高冷,也是因他有大本事,可没见他这般优柔寡断过,更没见他能被人训成这样,而不出声反驳的。
安玉尘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直接起身,走到洞口处,将垂在洞外的藤蔓直接折下了几条后,正要找东西装起来,就有一个小布袋子递到他的面前。
扭头就见砚月笑呵呵地看着他:“安神医,用这个装吧,不够的话,我还有。”
“多谢砚月姑娘!”安玉尘欣喜地对她笑道。
砚月摇头:“不必!这本就是我出门常备的。”
说完砚月转身大方的走进了洞里,就靠近秦茉身边坐下,再接过她递过来的饼大咬了一口,吃得可香了。
这种反应,本在一个大府之中是完全看不到的,可在璟王府中,尤其是跟随在秦茉身边的这几人中,是正常的。
可见他们相处起来都很自然,又放松。
他们在洞里足待到天黑,可洞外的雾气却没有消散和减弱的趋势。
千机盛也不在洞口守着了,早在半个时辰前就退到了洞内。
“这是有毒的雾气,之所以称之为雾气,也是因为可以漫山涌动,一般的毒烟想来不会有这种气势,要说有毒,是因为此雾气非以往常见的那种白色气体,而是中间夹杂着黑色的物质,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这五梁山内,没有活物!”
他一边吃着大饼,一边喝着水的道。
秦茉打了个响指,笑看着凌宸翊:“对嘛,这就是我从一进这里后,一直被困惑的那种不知名的感觉,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就是没想通是哪里怪,现在听千机先生一说,我终于明白了,没听到鸟鸣虫叫!”
“还真是!”凌宸翊点头。
穆战阳一拍大腿地道:“这也就是说,先有章瑜川带人被困于山里时,遇到那个樵夫就是不对的……此山之中无活物,打什么猎!”
“人家说是樵夫,没说是猎户,打柴与打猎是有区别的吧!”秦茉轻皱眉地看着他。
“一回事!”穆战阳不以为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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