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此时正与厉北辰在商量着关于叶方舟的事。
“要如师叔所说,叶师叔原本也是个性格温润之人,他与家父的关系也很不错,当年他也是主张寻人的,那他当时已经知道了夜景天的阴谋,怎么还会去白絮城呢?”
厉北辰在纸上回复道:“当年在接到传信后,我与他二人确实是先去的千洞峰,可在那里寻找无果后,方才会分开查寻,他应该是得知了夜景天的去向,方会跟去。”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叶师叔也算是一片真心照了臭沟渠,他定是伤心死了吧。”秦茉轻摇了摇头的道。
“不知!当年他与夜景天可是真的好,不过那贼子看向叶师弟的目光里,总是带着些让人无法言说的感觉,当年我与你父亲也是提醒过叶师弟的,可他完全没当回事,而师父还说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感深厚,哼,可见,也是看错了的。”厉北辰在纸上写着,同时面上也有一丝轻蔑与不屑的表情外露。
秦茉轻“啧”了一声后的道:“再有十日,信王就要进京了,叶师叔的行程会比他晚上五日,师叔,您真觉得叶师叔能平静下来吗?”
“不知!”厉北辰在写下这两个字后,就在摇头,好半晌方才再继续写道:“叶师弟表面上看着是个温和谦逊的人,可实则是个很固执又执拗的性格,我们自小一起在师门长大,他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会停止的人,为了一个剑招,他能没日没夜的苦练到会再到精,其实要是说起来,我们四人当中,除了你父亲的功力外,就是他了,可我想不通,他的武功可比夜景天好上不少,怎么可能被困于白絮城这么久呢!”
秦茉在看过他纸上所写的疑问后,再轻“切”了一声的道:“师叔,你不明白什么叫功力不够,药物来凑吗?”
厉北辰立即抬起头来,先是一脸的茫然样,然后再恍然的轻点了下头,看来他是明白了。
秦茉再道:“当年家父在千洞峰遇害时,也听人说过,非他是一托二不敌于那些千秋阁的众人,他能带着身怀六甲的母亲和一个武功不高的人穿入穿出千洞峰,可见也是相当的强了,只是后来因为中了千秋阁的迷药和毒药后,方才会力战身亡的,不然,那些人想来不可能困得住他们夫妇!”
厉北辰点着头,面上再显现出难过之色。
他在纸上写道:“光明磊落之人,一般都会败在无足轻重的阴损小人之手,想我师兄,你的父亲,他可是风光霁月之人,是吾辈之楷模,更是你师叔我最为敬重的师兄,却因一时大意,而阴阳两隔……”
秦茉轻拍了下厉北辰的手背,这段时间,在安玉尘细心的调养下,原本他那一双粗糙的手,现在已经恢复了些弹性,皮肤也光滑和白皙了不少,就连原本在脸上留下的那道疤痕,都消散了些,现在的厉北辰还真有了些十六年前,那英俊的样子。
这时,他挥开秦茉的手,继续在纸上写道:“还是按你与殿下先前部署的,将叶师弟接回京中来,就让他与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的开导一下他,至于他想杀回师门的事,我不觉得有何不妥,既然师门之中有叛徒和贼子,身为师门中现在的长辈,就该有清理之责,凌云派可不能毁在那些无知小辈的手里,那可真对不起师门中的祖宗。”
秦茉本已起身要走,但又突然的坐了下来,问着厉北辰:“师叔,我父亲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千洞峰的,想来他当时与母亲成婚后,就算游历,也不会去那里,而且还是冬天去的,冰天雪地的,他那么喜欢我母亲,一定是不会让她涉险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触发了他?”
厉北辰抬起头来,虽然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也知道他看不到,可他的那个样子就是像正在凝视着她一般。
好一会儿,厉北辰方才点头,再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早在你父亲成婚前,就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家师的身体向来康健,按我们师兄弟来看,师父再活个十几年是不成事的,可却突然就传出他病重的消息,所有在外的弟子全部赶回师门,我回去的晚了一些,也只见到了师父的最后一面,听到他最后的一句叮嘱,让我好好帮扶着师兄,让师门发扬光大,可过后嘛……还真听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秦茉问道。
她太知道这些人了,要是她不搭腔,他们是绝不会说清道明的,废话一大堆,最后也说不到点子上。
厉北辰握着笔的指关节泛起了白意,他又生气了。
不过秦茉却自测了几分真相,但她还是想让厉北辰亲自说出来。
果然厉北辰面露狠厉了好一会儿后,写了出来:“夜景天是在师父过世前半个月回的师门,与师父在后崖处吵过一次架,师父因此大怒,扬言要将他逐出师门,说他败坏了师门声誉,毁了门派的前程,凌云派向来不问朝堂政事,不参与任何朝堂纷争,可他却将师门推向了深渊,但也就是在师父说出此话后的第二日,夜景天亲自熬药端入了师父的房中,说是赔罪,可第二日,就有师门中的人发现,师父他……病重卧床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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