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进京了,他的队伍不浩大,也不张扬,在瑜王亲迎之下,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坐在街口的二层酒楼的窗前,秦茉一身男装,与戚希悦和赵熹媛一起看着这些打马街上过的一行人。
在他们通过后,她不由抿嘴一笑,拿起桌上那杯杏花酒抿了一口。
戚希悦不由感叹道:“果然如阳哥所说,此人非是个善类,阴郁得可怕。”
“仆随正主,他身边的人也不见得好哪去,眼睛贼溜溜的!”赵熹媛从窗口处收回头来,也拿起酒杯的道。
秦茉再扬了下嘴角的一笑:“走吧,热闹看完了,咱们也得回府里准备一下,想来这顿接风宴,也是盛大的。”
当她们一行人走也酒楼时,店小二就追了出来,将两坛酒递到了随行人的手中,还笑道:“几位贵客忘记拿酒了,欢迎下次再惠顾。”
在回府后,雷缙上前来将手中的一个纸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那个小二在递酒时塞在属下手中的。”他道。
秦茉展开一看,再是一笑:“他的消息来源也太慢了些,不过也算是有心了。”
雷缙斜扬着嘴角的冷笑一声:“正如王妃所说的鸡肋!”
“不可打击他的积极性,鼓励才能使人进步,回头派人给他送坛酒去。”秦茉对雷缙扬了下头,大步地向后院行去。
没走出五步,就听冀伯叫她的声音:“王妃娘娘……”
她停步回头,冀伯上前施礼道:“宫里传旨,今日给进京的信王接风洗尘,特办了宫宴,不过是家宴,请王妃赴宴,殿下已在宫中。”
砚月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后,再轻嘟着嘴的道:“还真来了。”
凌冀自然是听到她的话了,也明白,应该是眼前这位精明的小王妃早就猜到了。
“知道了,看来又得让我的头皮遭罪了,每次都得插得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头皮都扯得生疼。”秦茉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直接逗笑了凌冀。
他笑道:“王妃就忍一忍吧,想来也用上不多长时间就散了,娘娘,时间定于一个半时辰后,想来半个时辰后,娘娘就得出府门了,可莫要晚了,再让人说嘴。”
“知道了,我现在就准备去,您老帮忙备好马车!”秦茉轻嘟了下嘴的离开了。
凌冀回身走开时,还轻摇着头的道:“见天儿就没个消停,能不累吗!”
秦茉的马车刚到宫门口,就听到驾车的陆征道:“王妃,瑜王府的马车到了。”
“嗯!”车厢里传来秦茉的声音,然后砚月推开车门先下了马车后,陈川将下车梯放好,这才与砚月一起,扶着秦茉下了马车。
瑜王妃此时也下了车,正好看到她,立即招了下手。
她带着砚月走过去,瑜王妃上前来,看似帮她在整理着衣襟和头饰,实则小声地在叮嘱着她:“说是家宴,可礼数一个都不能少,与我一起,莫乱走,进去后,一定要与璟王殿下在一起,小心防范,安全出宫。”
“知道了嫂嫂!”秦茉心中暖意满满,乖巧地回答。
戚希悦骑马而来,她虽然一身女装,可却干练得很,与刚刚分开时,没什么两样,这武将就是好。
看向秦茉都很羡慕。
三人在宫中内侍的带领下,结伴走进了宫门。
瑜王妃这时再道:“看到了岳王府的马车,看他们夫妇还是很积极的,来得如此之早。”
“能不早嘛,生怕把他给忘了,这几天可是叫说了,岳王府的事情也不少,先是府里闹鬼,后来又是移尸被城防营给抓到又移交给了大理寺,再后来大理寺亲自上门抓人,而且还是岳王府的管家,而且听说,岳王还因醉酒摔得鼻青脸肿,也不知脸上的伤可好了,也能出席也是奇迹。”戚希悦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秦茉与瑜王妃对视一眼,全都笑了,再握紧了戚希悦的手。
“你也别嘴快,知道你看不惯那些阴阳怪气的人,听说,今日信王妃也在,看不惯就多忍忍,回家后再发牢骚,可莫在圣上面前失了分寸,到时连穆将军都不好为你开脱。”瑜王妃再叮嘱着戚希悦。
她太了解这丫头了,看不惯直接怼,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真怕她这直性子,再招来祸端。
主要是她们对于这位信王和信王妃了解的都不多。
说白了,她们也是今日第一次见信王和信王妃。
戚希悦却是满不在乎的在点头:“要是无人招惹,本少帅还懒得理会呢。”
秦茉笑道:“要是依本王妃看,这位信王妃应该还差些,咱们要提防的是岳王妃,那才是个挑事儿的主儿呢!”
“对!”戚希悦立即点头认可。
瑜王妃也轻点了下头,再轻语道:“也不知,她依仗的是什么。”
“家世吧,有钱人,富家女,自然看不起本王妃这个穷人。”秦茉笑道。
“她还看不起人了,能得她!”戚希悦可没将岳王妃放在眼里。
瑜王妃也摇头道:“其实自那次在皇姐的荷院里发生的事后,她就应该有所收敛,哪怕咱们都不理她,她也应该明白,却没见她有什么愧疚,反是与咱们更亲切了些,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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