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赏花会。
这可是皇后特意因信王夫妇回京,特意举办的盛会。
也是因这位信王年少就离京,近十年都未回来,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了解他性格的人也不会太多,对于信王妃这个人,更是不太知道。
可皇后能如此大张旗鼓的为这夫妇二人举办这么盛大的赏花会,也足以见得对于信王的重视。
同时也打破了,外界所相传的,皇上不待见这位小时就离京的皇子。
整个皇宫的御花园被布置的很是艳丽,园子里摆放的花卉很多,虽然还未到夏季,可鲜花争相盛开,再加之这园中那五彩缤纷的女眷们,更是人比花娇。
皇上带着一众皇子在雪琼阁里见着那些朝臣,与他们也介绍着信王这位自小就外出的皇子。
而众朝臣亲眷们,则一路前往御花园在观艳亭中拜见着皇后及皇贵妃等一行宫中妃嫔。
而此次的赏花会,自然也是各家子女们相看相识的机会。
信王妃随同着那些妃嫔坐于亭中,听着皇后为她介绍着那些前来拜见皇后的各朝臣的亲眷。
她端着架子,面带着微笑,还真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可也有眼尖的夫人只从其面上和其身上的这身行头也能看得出来,此人过于小家子气,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主儿。
而信王妃今日所穿的,正是昨日游湖时的那一整套,头饰都一个没少,虽然很是华贵,可因她这一头的首饰是黄金的,而今日所参加的又是皇家盛会,多少是有点越制了。
可能是她真不清楚这皇家规矩,或是被人误导了,又或是故意为之,反正她此时浑然不觉,还以为自己端庄得体,却没看到皇后与皇贵妃的面色不是特别的好看,就连那些宫中嫔妃在看她时,多少都带了些讥讽的感觉。
章丞相夫人携同着赵熹媛入亭中参拜皇后时,自然也是看出来了。
皇后与皇贵妃对于她的到来,自然就热情了许多,还特意让赵熹媛上前来拉着相看,笑夸着章夫人的福气,得了如此好的儿媳妇。
这本是长辈之间互赞互夸的环节,晚辈们自然是不会参与其中的。
可不知信王妃哪根弦搭错了,正当皇后与皇贵妃大赞着赵熹媛的时候,她却笑颜地插了一句话。
“还真是不知,是这丞相府有福气,还是将军府有福气,反正现在看着,还是章夫人有福气了些,能嫁得如此好的一位夫君,要知道,章大人的盛名,连本王妃在白絮城之地都如雷贯耳,可是位不可多得的才俊呢!”
说完,她还用帕子轻捂着唇角,娇羞样地笑了起来。
看得亭内几位贵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感觉都没太听懂,她这时冒出来说的话是什么用意。
章夫人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对信王妃微福了一礼地道:“信王妃谬赞了,小儿不过就是皇上的臣子,而且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怎么可能有什么盛名。”
“不然,在白絮城中,可有很多官宦、富商之女,都以能嫁给章大人为一生相伴而向往着呢,可见章大人的名声了。”信王妃自以为还很幽默地再是轻笑出声。
章夫人一听就更急了,一心想为自家儿子正名,而这个信王妃是不知场合,还是不懂规矩,或是与章府有仇,竟然咬住不放了。
就在这时,赵熹媛上前扶住了自家婆母,再对着皇后、皇贵妃施了一礼后,才向着信王妃微福了下身地道:“信王妃真会说笑话,就算我家夫君被人谬赞个才俊之名,那也是因为他当时在京城秋闱之时,因瑜王殿下主力办查的舞弊案,从旁协助有关,还真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了,要说起这天下间的青年才俊可不在少数,远的不说,就京城之中没有八百也得有五百了吧,也可能是白絮城离京城之地过于的遥远了,这些不实的传闻,传着传着就变了原本的意思,信王妃当个乐子一听也就罢了。”
信王妃面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了踪迹,原本就狭长的丹凤眼此时看向赵熹媛时也凌厉了不少,与赵熹媛那双乌溜溜的,很是无害的大眼睛相比起来,还真是阴狠与无辜的鲜明对比。
皇后更是反感地斜睨了信王妃一眼,再垂下眼眸来。
早在那日宫宴后,她与皇贵妃就一同与皇上提起这位信王妃非是个什么善良的孩子,阴阳怪气又拿腔拿调的,眼看着没有自家另外两个儿媳,瑜王妃和璟王妃来得实在和真诚,而且还能将那些女子间钩心斗角不入流的手段当着她们的面就使出来,可见也是个只会争宠,没什么脑子的。
要不是皇上再三地求她今日一定要帮着信王妃撑个场面,免得被朝中群众说他们父子间有隔阂的闲话,她说什么都不会拉着这个一点分寸没有的信王妃坐在一起,自觉都掉了身份。
皇贵妃自然明白她此时的不爽,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后,再对着一边的敬妃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收到。
敬妃轻笑地看向章丞相夫人道:“哎哟,可是真没想到,这小章夫人还有这般的嘴皮子呢,也难怪,怎么也是这护国公之妹,瑜王妃的亲嫡妹子,虽然以前驻守于边关,可现在看着,还行哈,最少,这护夫可是没得说,有没有与我家瑜王妃有一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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