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卿醒来时,是被绑在木架上的,而入眼就对上了端坐于她面前的一条目光阴冷的黑犬。
她的心不由颤抖了起来,紧张地吞了下口水,额上的汗瞬间就流了下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谁知道她怕狗,还不是身边的那些人,她现在这个情况,是谁所为。
这时从墙边的一处小窗口处,正吹进一股风来,不由让她身上再是一抖,这才发现,脚下冰凉,直透全身。
她低头才看到,此时所站在一块大冰之上,而这寒意就是从冰上传来的,当她想动一动脚时,却又发现,无法,脚已经与那冰粘在了一起。
也只因她这一动,被绑着的双臂之上还传来了疼痛,再侧头看去,不由大惊。
绑着她双臂的不是普通的绳索,而是她的武器那条八股牛筋鞭,而伤她的,正是那鞭上内藏的暗钩,此钩锐利无比,只要被此鞭缠上,鞭钩显现后,就算缠不死对手,也得可让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而且此钩上还有毒,中此毒者,全身内力顿失,更会全身无力,任人宰割。
可此次,是她自己中了,要怎么解。
她想再挣扎,可一动那钩子又在她的手臂上开了血口子,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不由轻呼一声。
那黑犬也因她乱动,突然地吠了一声,那声音洪亮又有气势。
吓得她立即停止所有动作,害怕地盯着在叫了一声后,依旧用那双阴冷的眼睛盯着她的黑犬。
此犬挺拔地坐在那里,脖子下面还戴着一个黑皮嵌着金豆子的项圈,双耳直竖起,自带一股高冷气势,王者范。
墨雪卿生怕这个畜生突然跳过来,只能紧紧地盯着它。
而此时在这牢房外的暗影里,正站着三个人,正是凌宸翊、秦茉和穆战阳,全都冷冷的看着这里的情况。
在她们退出时,墨雪卿感觉到了,扭头向那边看过去时,黑犬又对着她叫了一声:汪!
不多,只有一声,可声音依旧洪亮,也是在对她进行警告。
墨雪卿立即重新与它对视着,好像从这条狗的眼睛里,看出了嘲讽之意,她心中再有气,还是被现在的害怕给压了下去。
走出地牢的秦茉轻蔑地咧了下嘴:“她怕狗!”
“这可真出乎预料。”凌宸翊也没想到。
穆战阳却得意的双手叉着腰地站在二人身边,笑得特别开怀:“还是我有先见,向希悦借了这条狗,看看,那精神样,看守她可是万无一失的。”
秦茉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她怕狗的?”
“不知道呀。”穆战阳对她摇头。
“那你还真有先见!”凌宸翊这回是真的在夸他。
穆战阳再得意地咧嘴一笑:“那是,早就看这位宝爵爷顺眼了,我可是用了五斤精肉才与它交上朋友的,容易嘛我!”
“宝爵爷?”凌宸翊惊讶地看着他。
穆战阳这回笑的声更大了些地点头:“戚老将军狠吧!服不服,反正我是服,能想到这个名字,可见这位老爷子有记仇了吧,哈哈……”
“还真是记仇!”凌宸翊也笑了起来的点头。
秦茉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凑脸上前来地问道:“啥事呀,说给我也乐一下呗。”
穆战阳马上就上前来,要告诉她,却被凌宸翊伸手按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人推了出去,再长臂搂上秦茉的肩,将她往怀里一带的道:“相公说给你听。”
“快说。”秦茉满脸都是要听故事的兴奋,跟着他就往外院走。
穆战阳站在那里双手叉着腰,直看到这夫妇二人消失在院门外,方才一甩手:“凭啥不能我说,还推我的脸,推歪了你陪呀!”
院内传来了几道喷笑声,穆战阳有气没地方撒,只能冷声地道:“笑什么笑,看好这里,要是让那个娘们儿跑了,你们就去追回来,不然让宝爵爷咬你们!”
顿时这里就没了声响,他才双手叉着腰的大步走出了院门。
出了院外的凌宸翊,已经与秦茉说起了戚老将军的故事。
“那是十年前,那时候我也还小呢,戚老将军当时还只是个三品将军,当时与西骅发生了战事,他老人家驻守于西谷关,当时战事紧张,而运送军资的正是当时的宝爵爷的嫡长子葛泽明,原本两个月的路程,他带着军资足足走了四个月,见城就进,入城必休息两日。”
“这啥玩意儿,这不就是想看着大军战败吗,当时是什么时候,是冬还是夏?”秦茉眉头皱得紧了些,气愤地道。
“正值深冬,而且西谷关本就地处西北之地,那里就更冷了些,那一战,本就打得久些,从秋季打到了冬季,整个大军的兵将当时所穿的还是春秋的单衣,很多人不是战死的,而是冻死的,而先前所运到的军资里给将士们的冬衣,还非是棉花所制,而是柳絮!”凌宸翊声音也有了恨意。
“这不是胡闹吗!这位宝爵爷不会与戚老将军有仇吧,这可是往死整的节奏。”秦茉的目光里也有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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