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宸翊一拐进璟王府的街口,就看到了信王的马车停在府门前。
他翻身下马时,信王的车门也被推开,信王探出头来,正微笑地看着他。
“璟王弟,才回府嘛,为兄可是等了多时。”信王下了马车。
凌宸翊故作微愣样的看着他:“信王兄不是应该回驿馆了吗?怎么会在王弟府门前,再说了,为何不入府内等候,怎么会在府门前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弟不会待客呢。”
“哪里,你不在府中,也只有弟妹一人,为兄入府不合适,所以就在这里等候了。”信王很识大体的回答。
就在这时,街口再拐进来一骑,正是戚希悦,她一身白衣劲服,头发高高束起,很是洒脱的样子。
“坏了,今日本是约了戚少帅一起去跑马的,让这突如其来的事给耽搁了,也不知她会不会生气呢。”凌宸翊轻拍了下额头,像是刚想起此事一般的模样。
信王不由再看了他一眼,还好心的道:“璟王弟,听闻这位戚少帅不是与穆战阳已经订了亲事嘛,怎么你会如此紧张。”
凌宸翊看向他,笑了起来,还指了指他的道:“信王兄是不是想歪了,她约的可非王弟,而是王弟的爱妃,她与茉儿可是交好的紧,情同姐妹一般。”
“哦……”信王恍然地再笑了起来,还有折扇轻敲了几下额头:“还真是想错了,莫怪呀。”
“王兄请入府吧。”凌宸翊唇角轻扬起一丝冷笑地向府门伸了下手。
戚希悦也跳下马来,大声地道:“见过璟王殿下、信王殿下,璟王殿下,璟王妃可在府中,今日怎么没来呢,还得我亲自来请呀。”
“你小点声吧,三条街都听到了,今日不是有事吗,改日吧。”凌宸翊无奈地看着她:“快进去吧,想来她在府里等着你呢。”
“行,那你们二位殿下聊公事吧,我就与王妃玩儿去了。”戚希悦将马缰向守门的小厮一扔,大步的向府门里冲去。
凌宸翊再是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方才请着信王一同入了府。
戚希悦快跑进了后院之中,在演武堂里找到了正舞完一套刀法,正停下来擦法的秦茉。
“知道我来时遇到谁了?”戚希悦跳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一杯的道。
“谁?”秦茉笑看着她。
“信王!”戚希悦对她眨了眨眼。
“他?”秦茉轻挑了下眉后,再了然的一笑。
“今日他所居的驿馆不是发生命案了吗,一个嬷嬷死了,听说是信王妃身边伺候的嬷嬷,是被人种在了土里,而且脸还被烙了一个‘贱’字,手脚都被人挑了筋,想来这人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这就是报仇的手法。”戚希悦再倒了一杯水,又喝光了。
“你这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么详细?”秦茉再拿过一个苹果放在她的手里。
戚希悦也不客气,张口就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道:“我当然知道的详细了,我可是跑到大理寺去问的梅玖安,他也不敢不与我说明。”
“为何?”秦茉再问。
“嘿嘿,我们自小就相识的,他的身手可没有我好,打小就被我得服服的,我在京没离开时,他一直叫我‘老大’的,哈哈……”戚希悦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他比你大多了吧,叫你‘老大’,那他的身手得有多弱,还能当上大理寺的少卿!闹呢!”秦茉一点不相信的道。
戚希悦再咬了一口苹果,边吃边道:“现在我是明白了,那时,他就是让着我,讨我欢心的,哄着我玩儿的,他的身手很是不错的,不过现在我也好呀,要是再切磋的话,应该能打个平手!”
“那大理寺没说,要怎么抓凶手?”秦茉拿起一边的白巾,擦起手中的长刀来。
戚希悦一边摇头一边咽下嘴里的果肉才道:“应该不会抓了,我从大理寺出来时,林寺卿才从宫里回来,说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此人就是一个细作,自然也就不用抓什么凶手了,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白死了。”
秦茉擦长刀的手微微一顿后,再挑了下眉的微扬起唇角:“原来是这样呀!”
戚希悦这时突然伸头过来,小声的道:“所以,当我看到信王在府门前,应该就是来见璟王殿下的,想来,不会是来求什么事的吧,咱家殿下可别糊涂,此案已经定性了,那人还是个细作,可不能为这种事出头。”
“想来殿下明白的,咱们就别操心了,不过原本定下的今日去跑马的事,就得改日了,对不住哈!”秦茉歉意地道。
戚希悦洒脱地一挥手地道:“不用这样,哪个轻哪个重我还不知道嘛,要是因为这事与你们恼了,那我得有多不懂事,要真被祖父和父亲知道了,非得挨骂不可,改日就改日呗,反正我也不急着走。”
“你还走!不是婚期定下来,就嫁过来了嘛,还走啥呀。”秦茉看着她。
戚希悦轻嘟了嘟嘴地道:“也不知道祖父是怎么打算的,我总得听长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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