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皇宫之中的凤仪殿内。
皇后与皇贵妃、敬妃三人在询问着跪在厅中的一个四十余岁的独眼嬷嬷。
敬妃在两位娘娘的示意下,继续询问着这个叫流翠的嬷嬷:“流翠,今日叫你来,可明白是因何事?”
流翠趴在地上点着头,声音哽咽的道:“奴婢知道,是有些事,该到说明的时候了,奴婢一直小心的留着这条贱命,就是想有朝一日,可以还我家主子的清白……”
“你家主子的清白,流翠,玉嫔自入宫以来,到病逝,可没有人说她不清白……”敬妃轻皱眉的道。
流翠立即摇头:“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敬妃娘娘,奴婢说的并非是那种不清白,而是关于玉嫔娘娘当年产子一事……还有就是关于老城主意图谋反的事情……”
“那你说说吧。”皇贵妃柔声的开口。
流翠抬起身来,但依旧垂着头地道:“我家娘娘也是因年纪小,就被送入宫来,自然是不习惯的,而且自小又被老城主宠爱,有些事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
“你说说关于信王的事吧。”敬妃打断她的话,让她说重点。
流翠再微点了下头的道:“玉嫔娘娘生产当天,有难产的迹象,当时殿内很乱,进出的人也不少,可当时奴婢却一直被玉嫔娘娘紧紧的攥着手,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你一直都在?可有发现了什么?”敬妃再问。
流翠闭了下眼后,再长呼了一口气的:“先前一直给玉嫔娘娘请平安脉的乌太医说过,玉嫔娘娘这一胎有点弱,生产时,让玉嫔娘娘一定要含着人参片什么的,后来说娘娘难产的也是他,可是接生的稳婆却说娘娘的胎很正,没有难产的迹象。”
“你刚才不说,有难产的迹象吗,怎么又……”敬妃皱眉,觉得这个嬷嬷说话颠三倒四的。
流翠摇头:“奴婢是说,先前说玉嫔娘娘有难产迹象的那位乌太医,但稳婆说不是,果然,玉嫔娘娘生产还算是顺利,但在产下皇子后,乌太医又送来一碗什么药,说是对娘娘有好处的,可娘娘喝完没两刻钟,就有了血崩的迹象,费了好大的力气,方才稳住,玉嫔娘娘也因此而损了气血,身体一直都不大利索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那个乌太医动得手脚!”敬妃终于是听明白了。
流翠这时抬起头来,看向高高在上的三位娘娘,郑重地点了下头:“奴婢不敢乱言,过后想一想,就是那样的,而且那个乌太医后来还辞官了,这就让奴婢更怀疑他了,而且还有一件事也可以证明……”
“何事?”敬妃马上问道。
流翠挺直了身体,一脸坚定的回答道:“就是那位小皇子。”
“你说!”皇后指了她一下。
“当年那个小皇子出生后,除了稳婆外,是奴婢第一个看到的,那个小皇子生所很好,在额头的这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痣,而且在其左脚的脚底板下,还有一颗红痣,后来我告诉玉嫔娘娘时,她还笑着与奴婢说,小皇子额头上的痣,老城主的额头相同的位置也有一个,脚底板上的红痣,与她的一样,皇后娘娘,奴婢没说谎。”流翠用力地点头,那只独眼中也蓄满泪水的道。
“奴婢自小就伺候玉嫔娘娘,她的左脚的脚底板下,是有一颗红痣的,不过老城主的额头上是否有,奴婢是不知道的,可是过了五天,在玉嫔娘娘身体好了些,那个叫青灵的奶妈子抱来给娘娘瞧那个小皇子时,奴婢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后来趁那奶妈子不注意,奴婢仔细地瞧过,那孩子额头上的痣不见了,连脚下的红痣也不见了……”她的声音再急了些地道。
“这怎么可能!”敬妃不太相信地皱眉道。
而皇后与皇贵妃却依旧一脸的淡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流翠用力点头道:“是真的,感觉就不是一个孩子,而且这孩子越长大,越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像皇上,更不像玉嫔娘娘,尤其是那孩子在见到玉嫔娘娘,时常流露出那憎恨、疏离带着点厌恶的目光时,让娘娘和奴婢就更越发的确认了,这孩子不对!”
“所以,这就是玉嫔当年冷落那孩子的原因?”敬妃再问。
流翠点头,再用衣袖轻抹了下脸上的泪道:“娘娘原本也有一丝期望的,在听了奴婢的话后,她也询问过当时还没辞官的乌太医,他说是孩子出生时短暂时期的样子,过几天也会没有的,可他的话,奴婢与玉嫔娘娘都不相信。”
“确实不让人相信。”敬妃也点了下头。
“后来,因皇上来殿中与玉嫔娘娘争吵关于老城主要谋反一事后,娘娘第一次对那个皇子动了手,大骂他是个孽种,也说出了他非是自己亲子的话来,更是让奴婢找来当时在殿中接产的人,仔细询问,可是奴婢却一个都没找到,打听到一个,就死一个……”流翠声音再度哽咽了起来。
皇后与皇贵妃、敬妃三人互看了一眼,都微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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