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心情不错的回到王府之中,迎面就看到凌冀从后院角门处走了出来,面上一片怒意。
见到她时,凌冀还微愣了下,方才上前来:“王妃回来了。”
“谁惹您老生气了。”秦茉问道。
凌冀目光里带着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为难。
砚月见状上前来,将手中的一包卤肉递到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道:“冀伯,王妃惦记着您,特意在市集上买回来的,让您老晚上下酒。”
凌冀接过后,面上依旧没有见晴。
“何事,说出来我听听,怎么会让您老这般为难。”秦茉语气温柔,完全是在哄着他。
凌冀身形一动,就要跪下,秦茉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人托住。
“有话就说,这是干什么。”
“老奴该死,殿下与王妃将这府中交与老奴打理,可今日却出了这等之事,老奴惭愧。”凌冀难过地道。
“到底是什么事?”秦茉轻皱眉地问道。
“王妃,后院湖池里的鱼全都死了。”凌冀垂着头,都不敢看着她。
“哪个湖?就是平日里钓来吃的那个?”秦茉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就是那个。”凌冀忙点头。
“什么时候发现的?”秦茉再问。
“午时过后,有下人来通报,老奴派人看过,那一池子里,没有一条活的,全都死了,翻着白肚地漂在池面上。”凌冀小心地回答。
秦茉轻点了下头的道:“带我看看。”
一行人来到了后院的湖池前,看着岸边已经捞上来的一堆死鱼,而此时湖中还有漂浮在上面的,而湖池周围,不少于二十个府中下人在打捞。
秦茉对身边的雷缙道:“去请一个郎中来,要会验毒的那种,看看这些鱼的死因。”
“是。”雷缙带着陈春离开。
这本是府中一个敞开的庭院,没有门,更不会锁,府中的人都可以进入这里,真要查起来,还挺麻烦的。
凌冀愧疚地道:“殿下与王妃就这么一个消遣的地方,而且还是招待皇上及皇后的去处,现在成了这样,可怎么是好。”
“没什么大事,将死鱼全都打捞出来,把湖池的水都放干,再清理一下后,注入新水,买些鱼回来放养,过不上多久,依旧与以前一样肥美。”秦茉不在乎地拍了拍凌冀的手臂。
“王妃……”凌冀真是过意不去。
“行了,您老就别难过了,不就是吃不到府中自行养的鱼了,想吃,咱们从外面买不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您老可别往心里去,真要上火生了病,那就得喝苦药汤子了。”秦茉再哄起他来。
也同时拉着他一同从这里走了出去。
见他们离开后,在岸边捞鱼的人也收回了目光,继续手中的活。
更有人与身旁的人小声议论着:“咱们王妃真是个好人!”
“是呗,这要放在旁人的府中,早就炸锅了……”
可这些当中,却有一人,紧盯着那院门处,在收回目光时,还小心地呼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雷缙带着一个郎中来回报。
“回王妃娘娘,在下对那些死鱼与湖池的水都验过了,确实是有毒。”那个郎中回答。
“可知是什么毒。”秦茉问道。
郎中回答:“以在下所验,应是毒鱼藤,有人将其根捣烂后,投入湖池的水中,立可见效。”
秦茉轻努起嘴来点了点头:“此毒常见吗?”
郎中回答:“常见。”
“嗯,药贵吗?”她再问。
郎中微愣后再回答:“不太贵。”
“那就劳烦郎中了,要是将湖池中的水全都放干,再清理一番的话,重新投放的鱼,还会中毒吗?”秦茉又问。
那郎中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按理说,不会,可湖池内本就淤积泥沙,有残留也说不准,请王妃恕罪,在下无法保证。”
秦茉再问了一句:“那您知道,有什么药,可以克制这毒吗?”
郎中回答:“在下所知道能解此毒的是崩大碗,也是一种常见于农间地头的草。”
秦茉此时有了笑意地点头:“雷缙送郎中出府,并随同回药铺子买些此草回来,仔细的清理一下那个湖池。”
“是!”雷缙带着郎中离开了。
凌宸翊与穆战阳回府来时,正看到雷缙送那位郎中离开,两人不知何事,还以为是秦茉病了呢。
凌宸翊立即紧张了起来,快步的冲向后院。
在半途就遇到了凌冀,在询问后,方才知道是府中湖池的事。
他走进潮溪阁时,还问着守在门中的护卫:“王妃可在?”
“回殿下的话,王妃在呢。”护卫回答。
他走进屋中,却看到秦茉正在案桌上写着什么。
秦茉知道有人进来了,从案桌上抽空的斜瞄了一眼,看是凌宸翊,就收回目光后继续写着。
“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凌宸翊对砚月挥了下手,她立即会意的跑出门去。
在砚月端着一盆水果奶昔回来时,秦茉正好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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