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
秦东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的,走起路来衣袂飞扬,脚步如风,衣谨和罗玲也感受到了他的澎渤,只能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不知为什么,还有两天启程回秦湾,这两日,伟人的这句词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不,确切地说,是多句词象走马观花一样,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怎么样?”
最后一天的傍晚,日落西山,彩霞满天,夕阳透过透明的玻璃洒在宽宽敞敞的大厅里,鲁旭光带着一班人在收拾着最后的展台。
陈世法走过来,脸上是难得的微笑。
“厂长,我们……赢了!”鲁旭光的嘴唇有些哆嗦,他双手颤抖着把报表递给秦东。
武庚忍不住摸出烟来,体博会期间,会展中心里是不让吸烟的,可是他终究忍不住了。
“出去抽。”秦东笑道,“我们一起出去。”
报表不是很厚,陈世法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这里有最终的累计金额,看到这个数字,他的手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停了一会儿,他才颤声问道,“这次博览会的啤酒总销售额额是多少?”
“还没有最终的结果,食品工业协会还没有初步估算,在几千吨左右。”
武庚到底没舍得把烟放回烟盒,就这样一直拈在手里。
此时,全国的啤酒销售,有不少啤酒厂开始探索自己的路子,但是大多数啤酒厂仍是采取与烟酒公司合作的方式进行。
再加上啤酒的地域色彩很是浓重,这几千吨啤酒的销售大多是那些到食博会上寻找商机的当地个体户、批发户。
“陈厂长,我们的订货量杀进前五是没有问题的。”罗玲笑道。
秦东不语,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一派肃穆,一派宁静。
嵘啤的名头,终于在全国打响了!
瑟瑟寒风吹拂在脸上,吹起了他的头发,乌黑的头发象黑色的火焰一样跳动。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陈世法不由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很小,可是呼吸很重,围绕在身边的武庚、罗玲等人都崇敬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命令。
梁静雯也从场馆里走了出来,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停住了脚步,夕阳余晖中的秦东,象一尊塑像一样站在台阶之上,这是一个挺拔的背影,站立于天地之间……
……
有了这个成绩,晚上的活动目的只有一个——不醉不归!
在这个冬夜绵长的晚上,几乎所有的参展企业都在犒劳着自己的部属,无论成绩如何。
北京城的大小饭馆,集体迎来了一次高峰!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昨天是本省的厂家在庆祝,今天是同行业的人在互相交流,在靠近博览会的一家福建人开的饭店里,挤满了全国各地的啤酒厂家。
秦东没有用杯子,而是要了一只碗,金黄的啤酒倒在白瓷细碗里,虽说气势差那么点点,但是豪情仍在!
他挨个桌敬酒,挨个人敬酒,罗玲与他一起,她也端着一只碗,虽说是只倒半碗,可是喝得也不少。
“这就是山海的酒文化,罗玲好样的!”秦东豪放地搂住罗玲的肩膀,“我敬你一杯!”
秦东大方,罗玲也不瑟缩,两人大大方方地一碰碗,大大方方地把酒倒进嘴里,梁静雯也学着秦东的样子把杯子朝下一亮,以示喝得干干净净!
“好,爽快!”
“好,这才是山海人!”
底下的职工纷纷鼓掌,口哨声、欢呼声、拍掌声差点把顶棚给掀喽!
“我宣布,凡是参加博览会的员工,每人发八百块的奖励!”陈世法不失时机地宣布。
八百块,相当于半年的工资了,众人一愣,接着又拍起掌来,更有女工在下面喊道,“陈厂长万岁!”
陈世法笑着摇摇头,又摆摆手,那意思高兴归高兴,可是口号不能乱喊,他正沉浸在欢快的情绪中,门被推开了,庐州机械厂的李志新举着杯子站在了门口。
“陈厂长,武厂长,小秦厂长,”他的脸也喝得通红,可是双眼炯炯有神,看来这次博览会他的收获也颇丰,“我们的除标机也获奖了!”
“金奖?”秦东马上问道。
“金奖!”李志新拿起啤酒瓶,“这一杯,我得好好敬一下秦厂长。”
“没问题。”对这位重生后结识的总工,秦东很是尊重,“大家一起啊。”他招呼道。
“我们唱卡拉ok去。”他们喝得正欢爽,老苒、陈晓春、热合曼等一班同学就又闯了进来。
这些同学的啤酒,虽然有的没有金奖加身,但是好歹也有银奖和铜奖,这就足矣了。
卡拉ok最早出现是在本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广东。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开始在全国各大城市出现,到了九十年代各地都比较流行了。
原本卡拉ok丰富了单纯在舞厅跳交际舞的娱乐功能,形成了跳舞与唱歌的娱乐结合。此时的卡拉ok还是有权人和有钱人(多为私企老板和个体户)常去的娱乐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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