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庞燕宁也没给周言煮面吃,因为乔乔突然生病了。
不知道吃了什么,从午饭之后乔乔就开始上吐下泻,庞燕宁作为他临时的护理人员就送他去了医院。
周言本来是想跟着去医院的,但是庞燕宁勒令她留在疗养院里面。
整整一个下午周言都没看到庞燕宁,给庞燕宁发了信息,知道乔乔肠胃炎,晚上才能回去。
周言只能老老实实的在疗养院等着。
好在有Cody陪着她。
跟唐响他们对比,兄妹两人闲的要命,导演看不下去,给两人安排了任务,让两人去把后院的花树做防寒。
周言跟Cody没做过这种事情,但是看过家里的园艺工人做过,多以也好上手,只是两人分不清哪种树需要防寒哪种树不需要,把所有的都做了,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
两人累的够呛,导演很是满意,这下镜头绰绰有余了。
吃完饭的时候庞燕宁和乔乔还没回来,周言吃完了晚饭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着。
Cody找了一圈找到周言,他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这个时候跟拍摄像已经被他赶走,只有大堂里安装的摄像头,他丝毫不顾忌,大咧咧的坐在了周言旁边。
Cody:“麦关了吗?”
周言把戴在腰上的机器关了,“怎么啦?”
Cody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会谈心的人,支吾了两声,说:“你就没心里话要跟我说说?”
周言眨了眨眼,“没呀?”
Cody拧眉,“就你最近发生的事情,你打算跟我说说?”
周言噘嘴,“庞医生不都跟你说了吗?”
Cody:“我想听你说。”
周言:“我没什么好说的啊。”
Cody拧眉看着她,“你……好,你不说,那我问你总可以了吧?”
Cody调整了一下狂放的坐姿,问:“你那个吊坠,什么来头?”
周言大眼眨了眨,“我的护身符。”
Cody:“谁给你的?那些人为什么执着要那玩意儿。”
周言停止了眨眼的动作,直直的看着Cody,“不知道。”
Cody以为她回答的是他问的第一个问题,“谁给你的你都不知道?”
周言屏着呼吸,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声音。
Cody:“真是受够你了,以前的事情就这么不能说吗?”
周言从Cody的眼里看到了伤心和失望,她眼神颤了颤,慢慢的垂下了头,不安的揪着衣服。
Cody压下去心里的烦躁,吐了一口气,“以前你不说就算了,毕竟没什么影响,但是现在,你很危险你知道吗言言?”
周言点头,眼圈红了,她很难受,很自责。
作为家人,她应该说出来,应该对家人的关心知无不言,她也尝试过想说出来,但是,那些记忆就像洪水猛兽,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痛苦。
她害怕。
Cody语气严肃,“周言,作为家人,我们不应该有隐瞒的。”
他喊了她的大名。
周言肩膀颤了颤,呼吸有点不顺,她下意识的用颤抖的指尖抓住了Cody的衬衫的衣角。
Cody心软是一回事,担心周言安危是一回事,他狠心推开周言的手。
周言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慌乱的看向Cody,“不要……”
不要丢下她,不要不要她。
看着她的眼泪,Cody呼吸紧了紧,他想,还是算了。
暗叹了一口气,他刚想把这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傻子抱进怀里安慰一下,一直监制着这边动静的卫东升走了出来。
卫东升看着两人,“这是怎么了?”
Cody收回了手,冷眼看向卫东升,“有你什么事?”
卫东升看了一眼哭的快岔气的周言,“有话好好说啊,周言她精神有问题,别刺激到她……”
卫东升的话还没说完,Cody眼中的冷意更重了,“胡咧咧什么,你才有精神病呢。”
庞燕宁走进大堂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混乱的一幕,听着周言那可以压低的啜泣的声音,庞燕宁心脏被捏得紧紧的。
大步走到了周言面前,把周言从沙发上拉起来揽到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哭了?”庞燕宁问。
那声音又轻又柔,他嗓音本来就好听,这么动真感情的一问,硬汉直男都觉得心痒,周言停下来哭泣,抬眼看是庞燕宁,她紧紧的搂住了庞燕宁的腰。
庞燕宁:“谁欺负你了?”
说着这话,他扫了一眼卫东升和Cody。
卫东升摇头,向着Cody的方向努了努嘴。
庞燕宁看向Cody。
从庞燕宁进来把周言抱到怀里的时候Cody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此时庞燕宁带着冷意和戒备的视线更是刺痛了他的神经。
踏马的一个一个,怎么就跟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他才是周言的家人好不好,庞燕宁算老几?
越想越气,Cody伸手就想把周言从庞燕宁怀里拉出来,庞燕宁啪的一声打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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