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渔的目标明确,他要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想办法突破到炼气巅峰。虽然他感觉只差一点点就能突破,但这一点点始终没有来到。方渔也不因此而焦急,还是每天坚持执行计划好的修炼。
除了修炼之外,他每三四天就要去向方立辰请安,每旬左右要去张兆阳、张兆阳家拜见一次,隔三差五去临溪里的小院陪着方晓雪。此外,他也要借早餐的时间与同窗们一起吃饭,同窗之间说说笑笑,是方渔难得轻松时刻。只是开始几天,还能见到秦越之和秦云芝,这二人和方渔也有说有笑,后来听说秦越之在家闭关修炼,要全力备考,秦云芝跟着也不出现了。
这期间还数次被方广深和方广海拉着一起到处胡吃海造,也认识了几位方家的嫡系。方广深和方广海拉方渔认识的嫡系颇有讲究,都是方立辰一系信得过的人。
方广邹最近不出现了,被家里关着全力准备考核。方广深,方广海的考核已通过了,但具体排名还没有出来,因此,聚会的时候大家偶尔也会畅想一下,当然方渔成为羡慕对象,谁让他是以炼气中期的身份突破的呢?
这期间,方渔借在美味居吃饭的机会,打包了几道美味居着名的菜品,跑去秦府看望消失的秦越之、秦云芝。只是不凑巧,据说二人都在闭关,因此他一个也没见到,还没带熊肉,便没了去秦鸿叶那边送菜的借口,自然也少了见到柳如梦的机会。
秦芜叶一家对方渔依然热情,问东问西,但以方渔的性格,如何肯在别人父母面前吹牛自己的炼气中期?只是谦虚了再谦虚,最后他自己也感觉有些虚伪,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终于,在中级学堂考核之后的半月左右,一天晚上,方渔照旧在自己屋里修炼,就听得前院堂屋方向一阵说话的声音传来。
“扶好……扶好……你抬起他的腿……”,“红果儿把椅子拿出来……”
方渔从修炼中停下,跑去查看,只见两位裁缝师傅搀扶着方子墨,正往院中的一张椅子上放。
方子墨已经醉到不省人事,胸前一块呕吐痕迹十分显眼,浑身散发着劣质的酒气,方渔离老远就能闻到。最近一段时间,备受方广深和方广海熏陶的方渔,已经可以简单的可以通过酒气分辨出酒的好坏。
红果儿在方子墨身后顶着椅子,白娴凤搀着方子墨的一边,两位师傅搀着另一边。方渔跑去接过扶椅子工作,红果儿便忙去烧水。两位师傅见方子墨坐好,就告辞离开。
方渔问白娴凤道:“娘,爹爹这是喝酒了?”
白娴凤道:“你看这样子,不知道了喝了多少酒!”
“谁这么不长眼,给他灌了这么多!”方渔撇着嘴,酒喝到这程度,还没人管,何苦呢!
“听说今天下午刚回来,就去应酬了!就是个用身体换生意的命!”白娴凤对此司空见惯,满不在乎。
“一会儿得洗洗吧?”方渔闻着方子墨身上令人作呕的酒气,忍不住说道。
“肯定了,这一身臭烘烘的!红果儿在烧水!”
“娘,晚上可以……”方渔指指方子赫的房间,意思是今天让方子墨住在方子赫那间房间。但白娴凤摇摇头。
方渔想着自己正修行了一半,体内刚聚集起的内气,不继续修炼一会儿内气就散了,便招呼一声,扭头要走。白娴凤叫住他道:“等一下,一会儿帮我把你爹爹扶去洗澡!”
方渔撇撇嘴,此次修炼就此放弃……
第二天早晨,方渔起床的时候,方子墨还没有醒来。方渔也未多问,直奔赴学堂而去,直到晚上才到家。下午方渔不愿意回家,去方晓雪那边坐了一下午。虽然这一下午度过得很愉快,但没办法修炼,相当于浪费了时间。
方渔有一种天下之大无处可去的感觉,晚上到家时,方子墨堂屋端坐,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依然是那副严肃的样子。方渔一礼之后径自回屋修炼,方子墨张张口,也没有说出话来。
就这样先僵着吧!方渔心中的不满其实是前世和今世的叠加,今世重生的方渔本来想好要与前世切割,但是前一段时间方子赫的事情发生,让方渔知道了本性难移的道理。一切都没有变,都还是前世的印象。
随后几天里,方渔尽量减少和方子墨见面的机会,能不在家,就不在家,能躲就躲起来。一直到敏感的红果儿以为方渔不喜欢她了,忍不住问方渔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地方,方渔这才逐渐恢复正常的在家作息。
作为一名对自己颇有要求的修士,修行还是方渔最关心的事情,一直迟迟没有到来的炼气巅峰,让方渔开始感觉到一丝的心焦。
方渔想去找人问问这个状态怎么解决,却突然想到其实他这个进度已经远比大多数人要快太多了,这怎么能张得开嘴?
又想到了小青龙,他或许有一些办法,便尝试多次联系,但小青龙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考虑到这个好友可能是龙气流失的太过严重,方渔没有忍心打扰他,毕竟最多只是让方渔纠结一段时间的事情而已。但如果就此破坏了小青龙的恢复,可能就是小青龙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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