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攥紧了手里的大布包往里走。
刘凤英抬头看了看指示牌上的科室,有些字她不认得,她扯过一个急匆匆的护士问:“小姑娘,你好我问你一下抢救室在哪里,你知道吗?”
护士拿着病例的手一顿,看了看刘凤英问她。
“您是大巴事件的家属吧,正好我要过去一起吧。”
“对对对,麻烦你了。”
护士不再说话,脚步又开始急了起来。
刘凤英被带到抢救室的时候看着周围坐满了一圈的人,都是满面愁容的人。
护士把刘凤英带到这边就离开了,一个医生走到刘凤英面前询问了一下名字。
“这三个人…”
医生皱着眉翻了翻病历本,最后欲言又止。
最后刘凤英猜到什么一样,最后开口问他,“还剩下谁?”
“你孙女还活着,只不过耳朵出了问题听不了话了。”
医生说的很委婉,刘凤英一听身形一抖,最后望了一眼被退出来的周母。
已经宣布抢救无效,盖上了白布。
刘凤英忍着问医生缴费处在哪里,她把家里有的所有钱拿出来了。
放在了大布包里,医院收费处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
里面播着当地新闻。
“我市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造成多人死亡……”
刘凤英交好之后,被医生带着走到周想病房。
她推开门看到睡着的周想。
刘凤英伸出有厚茧的手摸了摸周想汗湿的额头。
她皱着眉,刘凤英抬手抚平,看着周想的耳朵被纱布包着却有些渗血。
她叹了一口气,“你还有我,想想儿。”
刘凤英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这几年过得一直不顺,现在可倒好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初要是知道,就不回来了,又或者自己过去城里过年,大不了出事的是自己有几个人。
周想的耳朵听不见了,刘凤英和她在医院过了年。
在周想再三确认之后,刘凤英摊牌了。
给她写了字说永远见不到她父母了。
周想一直没掉眼泪,即使知道周父周母再也见不到了。
出院之后,刘凤英带着周想去看了墓地。
那块风水好,刘凤英还把剩下不多的钱找了个算命的先生,给周父周母算了下辈子。
过得很好,大富大贵。
刘凤英这才放心下葬。
那天下了小雨,周想穿着一身小黑裙抱着两人的相册一直没离开。
刘凤英只好撑着伞替她挡了点雨。
又过了几天,小学学校开学,周想被刘凤英按着头戴了助听器继续上学去了。
刘凤英拎着书包到学校门口,看着周想的眼睛淡漠无光,右手手臂带着黑纱。
刘凤英等着周想进了学校,才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又流了下来。
接下来她负担起出租房的租金,照顾饮食起居。
又做了老本行,回了一开始公司的地方。
同事看着刘凤英神态不太好也都宽慰了几句。
但刘凤英很忙忙着赚钱忙着照顾周想。
她下了班接回周想做完晚饭自己吃了之后还会去摆摊卖小吃。
刘凤英每次半夜摆摊回来,家里还会留着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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