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秀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为了一件衣裳不回家吧?
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于是,天黑的时候,她再次被蒙上眼睛,瞎子似的走了好几里的路,等再睁开眼时,人已经在华国的一条黑漆漆的小胡同里了。
刘再武的老爹已经不见了,刘再武和两个魁梧大汉站在她面前。
刘再武说,“妹子,你说的我已经帮你做到了,现在你答应我的也该兑现了吧。”
韩明秀点头,“行,跟我来吧。”
他们走出了这条黑漆漆的小胡同,来到了大道上,借着街上的路灯,一直走到韩明秀租的那栋房子。
“东西都在这里呢,你们点一下吧。”韩明秀拿钥匙打开了大门,把他们让了进去。
开屋门的时候,她把空间里留给刘再武的那些东西都放进了屋里,让他们自己进去清点。
“卧槽,这屋这么冷,水果不会冻坏了吧。”一个大汉进屋后,察觉到屋里没有半点温度,当即对这些水果提出质疑。
韩明秀说,“坏没坏,你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
刘再武见屋里冷得都上冻了,也对这批货起了疑,他黑着脸看了韩明秀一眼,冷冷地说:“要是东西冻坏了,你就得拿别的东西给我赔。”
别看他平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涉及利益,撂下脸的那一瞬间,才露出他黑市贩子的真面目——阴狠、毒辣,翻脸不认人!
韩明秀信心十足的说,“没问题,不信你们尽管试。”
刘再武还真叫人切开了一个西瓜检查。
嘿,别说,切开一看,还真没问题,西瓜还是水嫩嫩、甜丝丝的,一点儿都没有被冻的迹象。
又咬了几口苹果,扒开一穗苞米,也都没有问题。
刘再武见货物真的没问题,也就不再追究为啥没被冻坏了,指挥人把这些东西都倒腾到车上,乘着月色扬长而去。
人都走了,韩明秀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一袋子树叶子,填在了灶坑里烧起火炕来,半个小时后,屋里渐渐有热乎气儿了,韩明秀再接再厉,又拿出一丝袋树叶子接着烧,直到把屋烧的热乎乎的,都能达到二十多度了,才拿出被褥,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韩明秀就起来了,连饭都没吃就赶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通往吉省春市的车票,重新坐上了开往老家的火车。
她买的是卧铺,就是图路上能睡上一觉。昨晚从苏国回到黑河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又给刘再武他们提货,折腾到了差点十二点。之后她又烧屋子铺被什么的,差点儿一点钟才睡,早上她四点就起来了,所以昨天到现在,她一共才睡三个多小时。
韩明秀对睡眠的要求很高,睡不够,她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因此才特意买了卧铺票,打算趁着这一天的路途睡上一觉。
现在还是正月期间,外出的人不多,白天坐卧铺的更是少之又少。韩明秀的那节车厢里也就只有五六个人,这五六个人之间又相互不认识,所以,几乎没有什么说话唠嗑的,韩明秀也得以消消停停地睡了一大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被饿醒。
起来后,她从空间里拿出奶粉,冲了一杯奶粉,又拿出面包和香肠,简单的吃了一顿,吃完后就听到列车员通知到站的声音。
终于回到春市了,下车时已经三点多,天色都开始发暗,韩明秀紧赶慢赶的赶到对面街的客车站,上了通往县城的最后一班客车。
客车一路颠簸着回到县城,到达县城时已经是五点多,天都已经彻底黑了!
下车后,韩明秀步行去了自己租的那座房子,在那里过了夜。
回到那个出租屋时,她特意看了一下留给高大爷和周叔他们米,肉,菜和柴火,发现被他们取走了一些,想来他们是遇到了困难了,不然,以高大爷高大娘或者周叔周婶儿的性格,她之前都给他们过年的肉了,他们不会再上这儿来拿了。
既然拿了,就证明他们遇到麻烦了,自家的东西不够吃了,不过,有她那些米面菜肉和柴火撑着,想必这会儿已经走出困境了。
第二天早上,她特意去看了大家。
万幸,大家都还好,今年过年的时候,那帮红卫兵们照例来骚扰他们了,家家都被抢了,东西也照样被砸了,不过好在人没有事,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韩明秀看到高大爷的脸上有多了丝淤青,周叔的额头上还多了道疤痕,不会问就知道大家都经历过什么了!
她很心疼大家的遭遇,但是却没办法彻底的帮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多给他们留了些好东西,一来算是弥补他们心灵上受到的创伤,二来也是为了给他们补身子。
好在她现在的物资充足,还可以保障这些人不挨饿受冻……
下午,她坐上了回镇的客车,在傍晚五点钟时,终于出现在了自家的门口。
回家时,大姐正坐在灯下纳鞋底子呢,几个小外甥女围在炕桌旁玩嘎拉哈。
看到她回来了,孩子们都欢呼起来,撒着欢儿地往她身上扑,连最小的小梅子也趔趔趄趄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喊:“小衣——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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