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韩明秀还装模作样地去农副产品收购站卖卖鸡蛋,鸭蛋,鹅蛋和老了不能生蛋的鹌鹑。
当然,这些都是做样子给大姐看的。
她前脚背着蛋类和鹌鹑出了门,后脚就把那些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这些可都是纯绿色无公害的好东西,她可舍不得卖了,得留着以后吃。
韩明秀现在就是攒东西,根本不想攒钱,她也没有花钱的地方,攒钱干啥呀?
退一步讲,要是想用钱的话,临时去县城找张强子卖点儿东西就能换出钱来,现用现换就赶趟,何必赶着卖她手头上那些好东西呢?
她都想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绝是不会把东西变成钱的,特别是那些吃的。
现在的东西太不值钱,她那纯绿色的家鸡蛋,收购站才给三分钱一个,鸭蛋给四分钱,拳头大小的大鹅蛋才给六分,简直遭禁人呢。
她又不缺这几分钱,也不等钱花,干嘛要把那么好的东西卖出去呢?
所以,还是攒着的比较好。
每次去完‘收购站’后,她都会带回一块肉或者是几条鱼再或者是其它的好东西,就说是用卖东西的钱买的。
这样,就能合理地解释出那些好吃的东西的来源,也能合理地解释出她为啥没钱了(因为钱都叫她给花了)。
总之,她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把时间也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每天都过得既充实又愉快。
这样平静幸福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却被一件意外的事情给打破了。
某天,她正在小树林里采蘑菇呢,小锁忽然跑过来找她,气冲冲地告诉她说:“秀姐,今天晌午放学的时候,有个男人在路上拦着大姐欺负大姐,后来被我带着一帮小伙伴儿扔土坷垃给打跑了,大姐都吓坏了,你快回家去看看吧。”
韩明秀一听,转身就往家跑,小锁也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还主动帮她拎着采蘑菇的篮子。
“小锁,是个啥样的男人欺负大姐啊?”路上,韩明秀边跑边问道。
小锁说,“好像是大姐从前那个女婿,我听大姐跟他喊——咱们都离婚了,你别来烦我行不行!”
一听是王满囤,韩明秀的心里更生气了!
这个王八蛋,他之前虐待大姐的账她还没跟他算呢,没成想他还主动来找死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进来啊!
也罢,既然他主动找死,那她就成全了他吧!
回到家,大姐正坐在椅子上掉眼泪儿呢,小影和小丽乖巧的守在大姐的身边儿,小梅子也蹲在大姐的脚下,仰头看着她,一声一声的叫着‘娘’。
“大姐,咋回事啊?是不是王满囤那个犊子去找你麻烦了?”韩明秀一进门儿,就气冲冲的问道。
大姐一看到韩明秀,一下子哭得更凶了,“秀,咋办啊?他要跟我要孩子?”
“啥?”韩明秀没听清,“你说啥呀?”
“他说,要把小影她们给要回去,说她们几个是老王家的种,不让她们跟着我了……”说到这儿,韩明翠放声大哭起来。
小影都七岁了,也懂事儿了,听了娘的话,也吓得跟着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回去,我跟娘过,跟小姨过……”
“我呸,他想的倒美,当初离婚是都说好的,孩子都归你,都签字画了押了的,他想反悔就反悔了?美死他了呢!”韩明秀一听这个,更生气了,叉着腰就骂了起来。
哎,在农村呆久了,不知不觉得就沾染上农村女人骂街的习惯了。
虽然骂街的习惯不大好,但是能叉着腰痛痛快快的骂上一场,确实挺解气的!
“我也是这么说的啊,可是他不依,天天去找我,还说……还说……”大姐哽咽着,哭得泪人儿似的,都哭得说不出话了。
韩明秀一看她这愚囊的样子,又气又心疼的,忍不住立立着眼睛训她说,“你哭个啥?他还真能把孩子抢去咋地?不是我说,他要是敢踏进咱们家一步,保镖都能把他撕了,有本事就让他来抢啊?我还怕他不来呢!”
“对了,他从啥时候开始去骚扰你的,你咋没跟我说呢?”韩明秀后知后觉得问道。
韩明翠儿又哭了一会儿,等情绪平定点儿了,才说,“大约有一个月了,开始的时候他也没跟我说别的,也没欺负我,就是跟我打听孩子的事儿,说他想孩子了。”
“他想孩子了?我去,糊弄鬼呢吧?”
韩明秀冷笑起来,“孩子在他身边时他是怎么对孩子的,他忘了吗?就他这样的,他么可能想孩子呢?”
“嗯,我也不信他说的,所以也不搭理他,可是……后来……”韩明翠儿捏着衣角,有点儿吞吞吐吐了。
“后来咋了?你倒是跟我说呀……”韩明秀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一看大姐那副吭哧瘪肚的样子就着急。
大姐耷拉着脑袋,嚅嗫着说,“后来,后来,他就跟我说些不正经的……说想跟我生个儿子,还说他后悔了,不该娶那个夜叉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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