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呗?想过好日子,又不愿意出苦大力,就舒舒个嘴巴子一门心思地想占人家的便宜呗!”
霍洪山气愤的答道。
他为人一想厚道老实,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恶毒、这么犀利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老婆子和儿媳妇。
虽然说得有点难听,不过小秋却觉得她爹说得很在理。
娘和嫂子的这种做法,可不就是不要脸咋滴!
“爹,那咋办啊?难不成就由着我娘和我嫂子去祸害我建峰哥吗?”
霍洪山生气地说:“当然不能由着她们这么干,你这就上生产队去跟队长请假去,明天早上,咱俩一起去县城,再从县城坐车上你哥那去,豁出去丢人了,也得把她们俩给整回来,可不能再让她们出去祸害你建峰哥了!”
小秋听了,高兴地说:“行,爹,我这就去,顺便把咱们出门的介绍信开了……”
小四和小五听说爹要和三姐去黑河建峰哥家,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爹。
她们也想去建峰哥家,她们都已经好几年没看到建峰哥了,也很想念建峰哥。从前建峰哥在家时,对她们的好,她们还都记着呢!
这俩个小丫头也跟三姐一样,都对建峰哥有很深的感情,对建峰哥的感情都比对她们亲哥哥霍长生的感情都深。
霍洪山一看小四小五的眼神儿,就知道两个孩子想干啥了。只是,他真的不能再带她们了,家里的钱有限,要不差他在外边转向,连小秋他都不能带着。
毕竟从这儿到黑河的车费,也不少钱,少去一个人就能少花一份儿钱嘛!
不大会儿,小秋就把生产队给开的介绍信给带回来了。爷俩赶紧收拾收拾,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爷俩打算起早先步行到镇上,再从镇上坐车到县里,再从县里坐车到市里,最后再由市里坐车去黑河。
这些动作都是背着霍长生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地都准备好了。等霍长生晚上打完扑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个点儿,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霍长生摸到厨房,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喝饱后,把水舀子一扔,也回屋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秋四点多就起来了。她蒸了一锅二合面馒头,跟爹一人吃了一个,给小四小五和霍长生留了仨。剩下的被她用干净毛巾包了起来,塞到了包袱里,留着跟爹在路上当干粮吃。
爷俩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大门。出门的时候,霍长生还躺在自己的房里,挺尸般地呼呼大睡呢。
爷俩一路走到镇上,找到车站,起了去县城的车票。在蒸笼般的客车里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县里,又从县里起了车票去了市里,最后又到市里的火车站,买到了去黑河的火车票。
这会儿才下午二点多,火车得傍晚五点多才开呢,爷俩买完票后,就蹲在候车室里,拿出小秋早上蒸的面头,对付着把午饭吃了。
这会儿,车站里就有卖吃食的,还有卖烟和茶水的,但霍洪山仔细了一辈子,可舍不得花那图必钱,要不差这一趟老婆子和儿媳妇闹得实在不像话,他是断断舍不得花这老些钱坐车上黑河一趟的……
爷俩蹲在车站里吃着干巴巴的二合面大馒头,噎的时候就在车站的水龙头旁用小秋带的大搪瓷缸子接点儿水喝。
而黑河家属区里那婆媳俩,这会儿已经吃完了饭,正捧着肚皮躺在西屋的炕上打嗝呢!
这顿饭,这对婆媳算是开荤了,一人造了两三只鹌鹑,还一人吃了一只野鸡崽子!
那饕餮般的吃相,把霍建峰一家子都给恶心住了,也吃不下去啥了。
霍大娘带着她儿媳妇和俩孙子,很快就睡着了。因为来的时候坐的是硬座,俩人都一宿没睡,这会子都困了,吃饱撑的后,打了几个响咯,就呼呼的睡着了......
招财和进宝也折腾够呛,这会子也吃饱喝足,跟他们的奶奶和娘一样,呼呼的睡过去了。
韩明秀听到那屋里的鼾声,晓得他们是睡着了,就悄悄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盘在首都某酒楼买的菜,招呼一家人吃了起来。
吃完后,霍建峰去厨房洗了碗筷,之后连午觉都没睡,就赶着去给大爷打电话去了。
他想问问大爷到底是咋回事儿,大娘她们为啥又来纠缠他来了?
电话打过去后,正好是队长接的,队长听到是霍建峰,马上说:“哎呀,你大爷昨晚打发小秋过来请假,还开了证明说今天上你那儿去呀,怎么,你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吗?”
霍建峰一听大爷要来,心中顿时大喜。
要是大爷来的话,肯定能帮他们主持公道,不会由着大娘和那个喜凤在这边为所欲为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霍建峰轻松多了。
而韩明秀这会儿,也感觉十分的舒坦。
她虽然不能明着跟霍大娘她们对着干,但是明着不能来,可以来暗的呀。
午觉醒来后,她发现西屋依旧鼾声如雷,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就就悄悄地起身,从空间里拿出个小镊子,在窗台旁的仙人掌上拔下来一些细毛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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