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手绢,心中顿时大喜!
呀妈呀,忒好了!
原来,手绢里包的,竟然是一对翡翠手镯,娇绿儿娇绿儿的,可好看了。
霍大娘一看到这对镯子,就想起从前她娘跟她说过的,她娘在解放前曾在地主家当丫头,她伺候的那位太太有一只翡翠手镯,也是娇绿儿娇绿儿的,足足花了五百现大洋呢。
那时候一支翡翠手镯就值五百现大洋,这两只还不值一千大洋啊!再说,大洋也比华币值钱,这一对手镯,整不好能卖好几千块钱呢!
霍大娘喜的心里直痒痒,爱惜的摩挲了手镯几下,飞快地把那对手镯揣进自己的腰包里。再小心翼翼地下了凳子,踩着桌子下到地上。
接着,又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桌子椅子都归位。
小样,跟我俩藏心眼儿,哭穷,这会让你们尝尝姜还是老的辣!哼,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这双眼睛。
哈哈,这一下子弄到了一对翡翠手镯,就不用再跟他们挖空心思地要钱了。
她也看明白了,就算她跟他们张嘴了,这对不是人的玩意儿也顶多给她个三百二百的哪不是了,还指不定得费多少唾沫星子,打到什么程度呢。
现在,她也不用跟他们张嘴要钱,也不用舍那个脸,钱就自动到手了,还是一大泡钱,够花半辈子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大娘在心里大笑着,差点乐死了。
而外头的喜凤,却哭的心思都有了。
事实上,她也是真的哭了。
身上那种尖锐的刺痛感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她站在院子里,一会挠挠这,一会挠挠那,可是越挠越痒,越挠越痛。
“这个缺大德的死老娘们,肯定是故意害我的。”喜凤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地骂着。
这会儿,喜凤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儿了。
那套衣裳,分明就是韩明秀故意放哪引诱她穿的,不然,好端端的衣裳上,为啥会有那么多的刺刺儿?肯定是她故意的。
这个贱人!
感知到自己遭了算计后,喜凤憋屈的不得了,因为就算是察觉出人家算计她,又能怎么样呢?她还能去找人家对质怎么滴?
她趁着人家不在家的时候偷翻人家的柜子,偷穿人家的衣服,就算再不要脸的人,也没法找人家对质算账吧?
所以,这个大亏吃的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韩明秀你个杀千刀、下油锅的,咋不嘎嘣一下温死你……”喜凤没法找人家对质、算账,只能在背后咬牙切齿地骂了。
正咒死亡活地骂着呢,韩明秀回来了。
回家推大门时,发现大门是插着的。韩明秀一想就知道是鱼儿上钩了。
想想那娘俩上钩后的丑态,韩明秀就忍不住地想笑。于是,她就真的抿着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敲门。
喜凤听到敲门声,急忙打发招财进屋去告诉他奶奶,自己则磨磨蹭蹭地去开门。
门开了,韩明就领着仨孩子站在门外。看到喜凤来给她开门,故意说:“你们咋还把门给插上了?”
喜凤一看到韩明秀,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上去给她两个大嘴巴子。她瞪着眼睛看了韩明秀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怕进来贼吗?”
韩明秀“哦”了一声,表示理解。
就若无其事地领着三个孩子进了院子。
进院后,发现喜凤家的二小子进宝,正在玩儿几只死鹌鹑和几只死野鸡崽子呢。
这几只死鹌鹑和死野鸡崽子都是刚才霍大娘在苞米地里抓的。直接被她拧脖弄死,准备留着晚上吃。
看到她们这么肆无忌惮地祸害人,韩明秀的拳头不由得握了握。
好吧,你们厉害,你们恶(ne),看你们还能得意到哪儿去。
喜凤留意到韩明秀看到那些死鹌鹑和死野鸡崽子时的神情了,故意挑衅说:“嫂子,没想到你家养了这么多鹌鹑和野鸡崽子,这下子我跟娘还有你这俩侄儿可能借你们的光,饱饱口福喽!”
韩明秀强压心中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你们喜欢吃就尽管吃吧,女人是该吃点好的好好补补,不然营养跟不上去,气色就差,也容易变老,你看你,我这才几年不见你,你就变得比从前老多了,脸也是黄的,眼角还有褶子,我乍一看你时差点没认出来……”
喜凤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维持不住了。
要知道,她平生最在意的事儿,就是她的美貌了。
这会儿,她的容貌被韩明秀批得一文不值,她当然惶恐、愤怒、和不安了。
“我……我才没老呢,你扒瞎……”喜凤生气地说道。
韩明秀毫不留情地说:“我才没扒瞎呢,你没感觉出自己老,那是你成天对着镜子看自己,没感觉出变化来,我这几年不见你,一眼看就能看出你的变化来了,不信的话咱俩照镜子比比去,咱俩岁数差不多,你看看你,至少得比我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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