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床上摔下去时摔那一下子摔死的,还是被儿子气死的,反正,就这么死了……
霍长生一看老爹死了,想着还得买棺材发送,又得不少的钱,就干脆脚底抹油——溜了!
最后,是小秋一个人哭着往生产队打电话求援。生产队长派生产队的拖拉机,才把霍大爷的尸体给拉了回来……
韩明秀听完小秋的哭诉,气得鼻子都冒烟儿了。
麻蛋的,这世上,竟还有这么没良心的畜生!亲老子生生地被他给气死了,他却连发送都不肯,竟然直接开溜,这特么的还是人吗?
章淑珍也气得按耐不住骂了起来:“这个瘪犊子,我早就看他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东西,果然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亲老子都让他给气死了,他还不管,这是人干的事儿吗?畜生都比他强,你等着,你等让我看见他的,我不一顿鞋底子拍死他我都算他长得结实……”
这会,霍大姑也在呢。
从她大哥被拉回来起,就一直守在这儿哭丧。她听到章淑珍的骂声,就哭着说:“淑珍啊,你先别生气了,眼下之计是快点儿想办法把大哥安葬了,好让大哥早点入土为安啊!等大哥安葬完了,咱们再去找那憋犊子算账去也不迟啊。”
说着,又对韩明秀道:“秀儿啊,你大爷那儿子也指不上了,现在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跟建峰了,当初建峰过继来时就说过,将来要给你大爷养老送终的,后来虽说你们分了家,但是建峰也没说往后不给你大爷养老送终的话,所以……现在你大爷这事儿,就只能指望你们了。既然建峰没回来,就只能指望你了,这事儿到底该咋办?你拿出个章程来,你说咋办我们好依着你的意思去办。”
韩明秀也心明镜地知道,霍大姑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让她掏钱。
这会儿人都没了,而且当初霍建峰也承诺过要给霍大爷养老送终,韩明秀当然不能差这点儿钱。
即便是知道霍大姑藏了心眼子,韩明秀也认了,这会儿,别说韩明秀有钱,就是没钱,她就是去借,也得把这事儿给办圆全了。
“大姑,我也没办过这种事儿,当年我爹妈死,还都是我奶和我二叔一手操办的,我看,这事儿还是你跟队长商量着办吧,该咋办,我拿钱就是了……”
霍大姑最开始听韩明秀说没办过这事儿的时候,心里还突突了一下,以为韩明秀不想往出拿钱。
但后来又听韩明秀说‘该咋办,她拿钱就是了’这句话时,顿时,那颗突突的心又释然了,马上欢喜地说:“好,好!那我这就找队长商量去,你大爷果然没白疼建峰,临了临了地,还真是借上这个儿子的光了……”
说完,擦了擦眼泪,往队长家去了……
韩明秀让小秋领着,来到霍大爷停尸的仓房里,跪在地上给霍大爷磕了三个响头。
霍建峰没来,这三个头,是韩明秀替他磕的。
不管咋说,霍大爷收养霍建峰一回,也疼了霍建峰一回,如今老人走了,韩明秀于情于理都该给他行这个大礼!
章淑珍也跪下来,给霍大爷磕了三个头,哭哭啼啼道:“大哥,我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们不会饶了那个气死你的瘪犊子的,等叫我看见他,我挠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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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刘洪东家里
毕素敏狐疑的看着他男人:“怎么还住单位呢?你这两个月差不多天天住单位了,单位有啥事儿咋地?你咋还得住住部队了呢?”
刘洪东把脱下来的脏内衣扔在炕上,一边系扣子一边说,“单位的事儿都是秘密,你个老娘们蛋子打听个啥,家里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的,好好地在家呆你的得了,咋欠欠儿的啥都问呢?”
毕素敏被她男人囊桑了一顿,气得拉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该死的臭男人,当初刚娶她时,天天小妖精小宝贝儿的,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儿里,现在她年老色衰了,就老娘们蛋子了,果真应了古人那句话——色衰而爱弛啊!
从前刚结婚时,要是有这种情况,她多问几句,他肯定笑嘻嘻的凑过来,然后暧昧的跟她说,“咋地,舍不得你男人啊,是不是想借你男人的犁头犁犁地,帮你松松土……”
然后,就把她推到在炕上犁地,松土,惹得她尖叫连连,他则哈哈大笑……
那会儿,家里的空气都是甜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不过是多问几句,就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什么‘死老娘们蛋子,什么欠欠儿的戛戛的’,啥不好听说啥,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呵,男人的心变了,就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直接就叫你看出来,他看不上你,也不珍惜你了。
毕素敏气冲冲的走到客厅里,看见她的继女正坐在客厅里听广播连续剧,不由得一阵闹心。
她没好气的说,“你在家里干什么?没事儿咋不上周家溜达溜达去,你不去,又怎么跟小周建立感情?又怎么能进周家大门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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