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站起身来说:“益民啊,我们这次去南方,还遇上了一件很稀罕的事儿,你等着,我拿给你看。”
冯老太回到了房间里,很快就拿着一个长长的卷轴走出来,在他们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还特别仔细地叮嘱说:“都把杯子放下以后再来看,别弄湿了这幅画。”
全家人都很好奇地凑过去看,就连虎子也把大脑袋挤进去,它一眼就瞥见了那画上的老虎,顿时嗷呜嗷呜地叫起来,仿佛在说,这家伙怎么长得那么像我?
二娃已经惊奇地嚷嚷开了:“虎子,这画里有你的兄弟呢,你们俩长得可真像。”
大娃通过仔细的观察,摇了摇头说:“也不是特别像,这老虎的脸上都是黑黑的花纹,咱们家虎子不长花纹,光长斑了,耳朵也比这老虎圆一点儿,身上也没有黑斑,全是黄毛。”
直到现在,冯家人也猜不透虎子的品种,老虎他们都在动物园里见过,绝对不长虎子这个样儿,虽说外表有些像,但还是有区别的,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啥动物。
虎子也就在看见老虎的那一刻,好奇了那么一小会儿,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跑出门和小金交流去了。
冯家人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画上,这幅画画得仙气飘飘,即便是他们这些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来它画得相当好。
苏婉还是比较有见识的,她瞧见了那画上的署名,顿时惊得跟什么似的,紧接着就担忧地说:“妈,这画真是唐寅画的?我没有看错吧?你买了多少钱?可别被人家骗了,唐伯虎的画非常值钱,历史上就有很多他的假画。”
“你猜我买了多少钱?”冯老太笑得既神秘又得意,伸出五根手指头说:“才五块钱,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跟你们说啊,当时……”
冯老太滔滔不绝地跟他们讲了买画的奇遇,又满怀希望地说:“当时我们就想,这画说不定就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最起码值五万块钱港币呢,你们觉得这画是不是真的?”
苏婉心里觉得八成是,但又不敢肯定,最后只好说:“有可能,但也不一定,不怕妈笑话我,我也就是学了个半桶水,压根没有鉴别真假的眼力。”
冯老太却很有信心地说:“不怕,我相信它就是真的,那老头儿拦下我们的时候,要多着急就有多着急。这画要不是真的,他那么着急干啥?还非要加价从我们手里买走它?天底下就有这么愚蠢的人?”
冯老太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还拍着胸口说:“幸亏咱们跑得快,才没有被他给追上。这回是咱们运气好,捡到了这么大个漏,等下回郝教授来了,咱再让他鉴定鉴定。”
冯益民哭笑不得地说:“妈,郝教授是专门搞农业的,应该不懂这画的事儿吧。”
冯老太刚才也是高兴懵了,才随口提起了郝教授,实在是因为郝教授在她眼里就是个大能人,好像啥样的事儿都难不倒他。他带领着一帮学生,在他们村里搞研究基地,还真让他们研究出名堂来了。
原来他们村儿的西瓜里头,居然蕴含着特殊的营养,人吃了这营养,好处多的是,现如今他们村儿又重新种上了西瓜,准备打出营养西瓜的招牌,在市场上卖出高价呢。
冯老太回过神来,有些无所谓地说:“没事儿,反正咱们就是买给萌萌画画用的,管它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那就更好了,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请专家鉴定鉴定。”
她放下了那幅画,又从兜里摸出几张纸说:“给你们看看,这是我和你爸在深圳买的股票,小心点儿,别给我撕裂了,一张二十块钱呢,全是用真金白银买的,这张股票就相当于二十块钱。”
冯益民被这一件两件事情刺激得不轻,他瞅着这张股票,正中间就是“深圳发展银行”六个字,下面写着“股票”,票面价格也写了,就是二十块钱。
他疑惑地问:“妈,这张股票是干啥的?就一张纸,咋卖那么贵呢?”
冯老太心想真不愧是她儿子,跟她当时想得一模一样,她正要开口解释,萌萌就已经十分伶俐地说开了。
“我知道,爸爸,股票就是给银行的份子钱,拿着股票,以后就能拿分红,爷爷说跟咱们村儿的合作社一样,我说得对吧?咱们是银行的大股东!”
“没错,就是这样。”冯老头非常赞赏地看着萌萌,又叮嘱家里的人说:“这次机会难得,我跟你妈买了一百万,都装在刚才那些箱子里,这事儿你们可别给我说出去。”
大娃和二娃很自觉地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们,还非常识相地举起手来保证:“爷爷,我们不说,股票这么值钱,可得锁进保险柜里放好了,将来都留给妹妹做嫁妆。”
大娃和二娃在家里人的培养下,小小年纪就长成了妹控,但凡有啥好东西,都惦记着要给萌萌留着。
果然,冯老头听完他们的话,就非常满意地说:“好样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惦记着妹妹的钱,等你们将来长大了,爷爷再给你们留点儿钱,放心,够让你们娶媳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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