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里走屁的鬼话,真去相信了,这脑癌比被驴踢了还严重。
看着眼前这个鬼魂,心里尽是毛毛的感觉,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从它脸上读出点有用的信息。然而,它那张鬼脸除了惨白得瘆人外,般点表情都没有,乌黑而无眼睑的眼睛鬼气阴森,越看越瘆得慌。
好吧,我承认自己用错表情了。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骗母猪上树的鬼话谁爱信就信去。
那鬼魂见我拒绝了它,整个魂体飘荡起来,身上的鬼气变得阴森恐怖,一张鬼嘴动过不停。
他娘的,要发烂渣是吧?
寒气袭体,我心头一紧,待要有下一动作时,铁胆却是横到我面前,道:“别……它说,当初它并不知道我们是……嗯,才冒犯了你,它是诚心要帮助我们对付对方的……”
铁胆说话磕巴,我倒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毛病,而是好奇他为何突然如何护着这只鬼?额,有点想不通……赫然间,一股冷气突然从心底冒起,都说鬼本身并无什么攻击力,而是靠影响人的思维来进行攻击,莫非铁胆被这只鬼魂控制了?
怒气瞬间胆边生,我急速地在手掌上划上六甲秘祝‘临’符咒,便要按向了那只鬼魂。而那只鬼魂似乎很忌惮六甲秘祝符咒,‘咻’一声,早早地蹿到了另一边。
“飞、飞扬,我没事……我会读鬼语,所以知道它在说什么。”铁胆看到我的动作,似是看透我所想,急忙拦着我,解释道。
“鬼语?”
我心里既已这样想,哪会轻易就相信了铁胆的话,直到铁胆把一切说了出来,且尤为重点是我停下来,对铁胆‘左捏右捏’一番,确认他还处于正常状态,而不是‘当机’状态,我心里才信了半分。
说起来,这只鬼魂其实怪可怜的,本出生于西汉末年一虞姓家,而虞家家境贫寒,且西汉末年正值兵乱丛生,其在七八岁时被父母卖与一刘姓家作丫鬟,据说这刘姓家家主与当时皇帝挂扣着,是个御赐的藩王。
这只鬼魂生前可倒有美人胚子的潜质,长呀长呀,女大十八变的,出落得如芙蓉,标致得让藩王家里很多人忌妒恨。藩王家的女主们觉得这么个美人潜在家里,迟早都会成为祸害,危及自己的地位(唉,谁让刘藩王处处留情,换女主比衣服还快。),于是各种毒妇计都出来了。
然,这初长成的虞姓美人还算有点聪慧,遇事都施巧计躲了过去,躲不过去就委曲求全,但厄运还是降到她身上。某日,她如往常一样乖巧地做着下人该做的事,却不慎被灌了几口黄汤的刘藩王撞着了,这刘藩王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当场就霸王硬上弓,占了她。
当时,旁边还有很多下人,可没一个敢站出来阻止此等兽行。
古时候,女性是没什么地位的,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虞美人就这样被糟蹋了,却没处申诉,本想一死证清白,哪知刘藩王食髓知味,还存半点人性吧,时刻把她留在身边,还不断地喂她吃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她没半点自杀的机会。
这日子久了,不知旧封建制塑造女人逆来顺受的性格起了作用,还是刘藩王喂她的东西起了作用,刘藩王虽已是条老黄牛,但虞美人倒看开了,女人嘛,一辈子就这样啦,自己可一死了之,但家中父母兄弟还靠着自己接济度日,于是放下了心事,委屈在刘藩王身边。
刘藩王见到自己强征的小野猫温顺了下来,高兴不得了,卖力地满足虞美人各种需求的同时,还在她身上做各种奇怪的试验。本来那些试验让虞美人很担惊受怕,但一段时间下来,自己身体也没出现什么情况,反倒生理机能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漂亮,以为是刘藩王对当初兽行的补偿,就淡下心来。
然而,日久见人心,虞美人终于发现了点端倪,除了她,刘藩王还养着十七个像她那样的金丝雀,在她们身上都做着同样的事情。本来,三宫六院,粉黛三千什么的,这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不算什么,但虞美人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某日终于鼓起勇气偷溜进刘藩王的丹室。
这进丹室不打紧,却让她发现了恐怖而惊悚的事实:原来,刘藩王万般对她们好,在她们身上做各种试验和喂她们各种丹药,是为了他在百年之际,以她们为药引,炼造什么‘长生之药’,然后再把她们制成炉鼎护灵。
如此耸人听闻,虞美人一时吓得魂飞魄散,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东西,惹起了正在炼药的刘藩王的注意,结果可想而知,她被抓起来了。
刘藩王见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十七人也抓了起来,连同虞美人,共计十八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把她们绑到铜柱上,放血练丹。可怜了这十八个女子,就这样被刘藩王残忍地放干全身的血液而死,然而这还未完,最后还被制成怀抱灯芯炉鼎。
神鬼之术,本就虚无缥缈,刘藩王如此丧心病狂,换来的不过是一份扭曲了的希冀,在他服下炼制好的丹药后,便秘密差人把十八灯芯炉鼎送入某巢穴,而他自己呢,在杀掉那批差人,把自家偌大的家业付之一炬,抹掉所有的痕迹后,便失去了踪影。
……
“飞扬,它怪可怜的,且又诚心要帮我们,你就不要小肚鸡肠了,和它计较……”
欧阳晓晴在听完铁胆的同声翻译后,双眼婆娑,把之前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完全没了半点立场,反倒嗔怪起我了。
“好吧!”我很是无语地瞄了眼欧阳晓晴的大胸后,朝那只鬼魂招了招手,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现在想要帮我们吧?”
“它想借助我们逃出这里,脱离困扰它几千年的苦海!”铁胆这个同声翻译机,一点都不磕巴,还快捷无比。
逃离没问题,问题是靠什么帮它逃离,借出我们其中一人的身体么?我犹豫起来,怀疑它深藏着不好的动机。
“只要你身上一样东西就可以了!”铁胆,哦不,应说是这只鬼魂看透了我的心思,借着铁胆这台同声翻译机,急急地说了出来。
“我身上的东西?”我一愣,顺着它的鬼眼,看向自己的胸前,见是那只在迷魂凼骷髅架取下的月牙状玉坠,不由得惊讶地道:“你指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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