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五鬼阵,呃,那不叫’破’,而是驱动,或说去启动,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在五鬼方位所在的宫格,放上污秽之物,引发五鬼地煞出来。
设计这地宫入口的人,明显是把地宫入口摆在五鬼宫格上,再在五黄位镇住,要想现出入口,就必须启动五鬼阵,五鬼阵一启,就得过了五鬼这一关,才能进入地宫,这简直是完美的设计,想绕过五鬼阵而进入地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红蜘蛛’人虽知自己已被当’祭品’了,很想散开腿就跑,但数把枪口对着他,这个威胁来得更实际些,他终是拗不过实实在在的威胁,按照我的意思去办。
人群中还有两位女人,罗丝和马馨,不过两人都是特工出身,生生死死都滚了几个来回,对于这种有点污的场面,倒没什么不适感,仅是把头别到一边,闭上眼睛,避免尴尬罢了。
我见那人已开始行动,便向铁胆和毛疯子连连递眼色,提醒他们闭上眼睛,等会千万别乱睁开眼睛。
这一路上,从巫宫到如今的黑晶城,两人与我经历了不知多少生死,在心灵上早已走近,仅一个眼神便知我要做什么,很自觉地闭上眼睛。
那’红蜘蛛’排出的污秽之物,嘘嘘在宫格上,一阵阴风兀地’呜呜’刮起,凄厉的鬼叫一瞬间充斥着整个正殿,五鬼宫格打开,露出了一段地梯,而五股漆黑的地煞之气,从五鬼之位冒了出来,一下就向那’红蜘蛛’人扑去。
那人吓得瘫在地上,总算想起我曾告诉他’污秽一出,有多快就跑多快’的话,连忙爬了起来,可惜却迟了,那五道漆黑地煞之气已缠上了他,一声惨叫后,便留下了一具灰黑的骨架。
“啊……”
有人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忍不住失声惊叫了起来。也就是这一叫,引起了五鬼的注意,那五道漆黑的地煞之气,’嗖’一声,便向斯文·郝定等人扑去。
“来得正好!”
我心一缠,便是左捻诀,右捏剑指,夹着’五鬼驱魂符’,脚踏鬼罡步,口中念念有词:“拜五鬼,请五鬼将,阴兵鬼将显形,归来坛前速受令,人催催,鬼催催,铁链锁缚在我身,吾奉老君,五鬼速领令,急急如律令!”
咒语出,那五鬼驱魂符便’篷’一声,无火自燃。
那五道地煞之气,从斯文·郝定那群人里转了一圈,也不知留下了多少具灰黑的骨架,’呜呜’鬼叫着,飘到了我面前。
念完五鬼驱魂咒,身子仿佛一下被掏空了似的,我脸色一下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了下来,这他娘的驱符咒真不是半吊子的我所乱用的。
正是这一松懈之际,那五道地煞之气忽地变得不稳定起来,凄厉的鬼叫充斥着我的耳边,似是要挣脱符咒的束缚。
我见之,急忙念起了收魂咒:“五鬼将听令,奉老君赦,地藏旨,此阵归吾管,五鬼将速归司地府,急急如律令!”
那五道地煞之气似是被一道无形之力拉扯着,’呜呜’凄厉地叫着,’唆’一声就钻进地里
。可是,那鬼叫声并未绝,反而尖叫得厉害,似是蕴含着很大的怒气。
我心一颤,顾不得了那么多,急喊道:“铁胆,毛疯子……”
铁胆和毛疯子听到我的急切喊声,知道要坏事了,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大窜步,毛疯子扑向了马馨,而铁胆跑扑向了我,两人拖着我和马馨,连连翻滚,滚到那入口地梯之下。
“夏,****you!”
突然的变故,惹得斯文·赫定失去了绅士的风度,但此际我们是听不到他的污秽之语了,我们四人已滚落地梯之下,而这时地梯口也合拢上,周围瞬间陷入了马叉黑,伸手不见五指。
“你压着我了!”这是马馨的声音。
“啊?”
“你……”
毛疯子犹如被踩了尾巴,慌乱地从马馨身上爬起来,可因为太急,免不了有些身体的摩擦,大概毛疯子摸到了马馨的敏感位置吧,惹得马馨一阵面红耳赤,而刚才毕竟是毛疯子危急之时救了她一命,此时马馨也不好发作。
这时一阵窸窣声传入耳边,大概是毛疯子摸索着爬了起来而造成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毛疯子的声音,一个劲儿地道歉,像极了一个犯错的毛孩。
我摸索着打开先前返回白沙漠路上搜罗来的一支手电,恰好看见一脸似是享受又似是忸怩的尴尬症,不由得嗤笑了声,这毛疯子明显是故意的吧?
南毛北马,自古两家就是一对欢喜冤家,记得夏老板在讲述两家典故时,曾说过两家第一代家主似乎演绎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这疯子不会是仿效毛家先祖,再来段梁山伯与祝英台,呃,不对,是西门庆与潘金莲,也不对,是……
管它呢,反正王八对绿豆,对上眼就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爱情都是从对立面走到一起,不经意就擦出了耀眼的火花!”,上次在罗布淖尔镇外被‘金’撵得跟兔子般时,毛疯子就一路对马馨颇有微言,嘴边挂个不断,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现在压一压,终于压出火花了。
想想,这事还真八字有一撇,不然以毛疯子好’色成性,厚颜无耻的性子,怎么忸怩得跟个妞一样,一个劲儿地道歉?
我颇有深意地一直看着毛疯子,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唯唯诺诺地说:“扬老大,正事要紧!”
“呃……”我顿了下,想着这种事还得靠当事人推着剧情发展,于是道:“疯子说得对,那五鬼失去了控制,很快就又会钻出来,我们先走吧!”
说着,我手里捏着电筒,扶着墙就要站起来,不曾想到刚才使用茅山道术,精神损耗过多,一下又瘫了下来,只好继续道:“铁胆,你扶着我走……毛疯子,你和马馨走在前面,顺便探下路……”
铁胆扶着我,暗暗地朝我竖起了拇指,呃,这木鱼脑袋也看出来了?这疯子也做得太明显了!
我翻了下白眼,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挂到铁胆身上,而毛疯子和马馨略显了下尴尬,不过还是依言走在前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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