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在出发之前,曾留下一算卦……”马馨脸上尽是哀伤之色。
呃——
什么算卦,这么神奇,居然可以算出后面的事?
我心中尽管对马家家主留下的算卦很好奇,但此际心中另一个疑问更让我感兴趣,当初被‘战龙’退役,回到家时,我曾问过夏老板有关教官解语天的事,夏老板虽未提及到自己有参加那次行动,但他提到一点,当时解语天他们进入沙漠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不死泉,且猜测解语天有可能喝了不死泉才保持现在容颜不老的样子,这方面马馨并没有提及到
。
另外,夏老板曾不止一次地提醒我,如果有机会有能力的话,能拉‘南毛北马’两家一把就拉一把,难道这跟当初他们进沙漠而导致两家家主殉难有关?
当我把心中的疑问说给马馨后,她摇了摇头,道:“家父并没有说明他们进入沙漠是为了寻找不死泉!”
“不是为了寻找不死泉?”我听后为之一愣,迟疑了下,继续问道:“那当初你……呃,进入‘金’部落是为了……”
“这个……”马馨瞄了我一眼,面含愧色,道:“家父曾说过他们途中曾遇着一个神秘的远古部落,并说这一切都跟之有关,在罗布淖尔镇外第一次看到那些奇怪的西域人时,我立马想起此事,所以……”
说着,马馨低下了头。
原来马馨的初心跟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当初把我们‘卖’给金族人,是想着追寻自己父亲的踪迹追查下去。
我看着马馨脸上的愧疚之色,微微一笑,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了,然后再问道:“那后来呢?你怎么又被斯文·赫定挟持了?”
“后来……”马馨顿了下,道:“后来我在金族内部发现了父亲留下的踪迹,潜逃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在来路上遇着了那帮匪徒,而他们得知我跟你……跟你们有关系,所以就把我挟持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貌似恍然大悟,转而问道:“那安焕呢?”
安焕虽掉入超级血蛙溶出来的血坑里,死了,但他和剩余的特战员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被那祭司当祭品一样准备献祭出去,始终在我心底留着迷惑。按理说,既然他们跟了金族人,没理由受到这样的‘待遇’呀,这是为何呢?
马馨听到我问起安焕,脸色明显地变了变,暗咬牙地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不可信!”
呃——
这似乎有些答非所问,我怔了起来,想到冷鹰一直与安焕在一起,不由得又看向了他。
冷鹰见我看着他,沉默了会后,道:“夏飞扬,你也曾当过兵,应清楚军事保密条例,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当初进入绿洲之后,安局曾偷偷离开过一段时间,之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就被金族人包围了,之后的事,我就更不清楚了,等醒来的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里,幸好遇上了你们……”
听完,我心底疑窦丛生,那安焕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去做了什么?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定是做了什么违背金族人利益的事以致于被人当成了祭品,准备献祭出去。
而至于铁胆和毛疯子,大概是与马馨从筒子洞爬出去之后,再掉入另一奇怪空间,遇上了祭司,被人活捉着了,顺带再当了回祭品。
见心中一直存留的疑惑已消散差不多,我便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环境,道:“我们也休息够了,走吧
!”
说着,便带头往前走,而在这个时候,毛疯子蹿了上来,紧挨着我前行,过了会儿,其偷瞧了下后面,悄悄地问道:“扬老大,他们说的话,你信么?”
“呃……”我愣了下,道:“信不信在于自己的心罢了,你说还能咋了?”
“扬老大,我觉得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跟我们说……”毛疯子顿了顿,继续道:“要不我们……”
“疯子,你不是喜欢马馨么,这事你都能做出来?”我有些惊诧,问道。
“呃,扬老大,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毛疯子急了起来,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你脸上都写着了,还用问我吗?”我暗自好笑地道。
“啊?”毛疯子怔了下,紧挨着我,便问起不着边的事来,倒把他刚才的初心给忘了。
唉,这玩意真能让人智商降低不少!
我摇头叹气,而毛疯子却突然抓着我,道:“扬老大,我已走过几十个年头,难得一回有那么一点儿感觉,你他娘的可别跟我抢……”
“抢?疯子,你他娘的把我当什么人了?凭我风华绝代、迷倒万千少女的……”我本想‘踩’下毛疯子,却突然心头一跳,后半句生生咽回肚子,有些心惊肉跳地转而道:“疯子,你感觉到了没?”
“什么?”毛疯子愣了下,随即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有危险!”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感,然后挥手示意其他人停下来。
“怎么了?”马馨见我突然停了下来,走上来问道。
“有情况!”我‘嘘’了声,神经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极目而看,周围的环境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此际起了一阵淡雾,氤氲索绕,周围环境变得朦朦胧胧的,不知从哪传来的光线暗淡无比,把气氛渲染得有些诡异,让人不知不觉地紧张起来。
呜呜——
一声低沉而空灵的哽咽突然传了过来。
我们瞬间神经绷紧,忍不住紧靠在一起,紧张地看着周围。
“这啥玩意呀?”毛疯子喉咙发涩地问道:“不会又是哪个魉吧?”
“唔?”
我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表示应该不可能,魉虽记仇,但被我用月牙玉坠阴了一把,当时未能要了它的命,然而也让它去了半条命,此际它不可能跟着到这里。
“那会是什么?”毛疯子顿了顿,低声道:“这声音听起来比鬼叫还能听……”
“不清楚,我们小心为妙!”我说了声,挥手示意了下,小心翼翼地往前行。
待在原地并不是个办法,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不能因为害怕而止步,否则反倒容易落入对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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