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瑾丝毫没有浪费原主听声辩物的本事,走了一路沿途大大小小的赌场被她扫荡了一个遍。终于临近梁国时亓瑾突然觉得莫名的激动,捂捂自己的小心脏想平复一下却怎么也淡定不鸟……
还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自己,亓瑾眯眯眼,如果真有失控的时候,她绝不会客气!
李瑾的灵魂像是察觉到了亓瑾的怒气,很识相的将自己的情绪减弱了,亓瑾见状心弦没有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一个潜在的敌人固然令人厌烦,但一个潜藏在暗处还时刻能掌握你情绪变化的敌人就不只是令人厌烦而是恐怖了!
亓瑾的目的就是帮助李瑾,而且她现在也确确实实寄居在李瑾的身体壳子中,但愿主在提出要求时已经以灵魂作为献祭所以身体大都只是个空壳子。
这会亓瑾直觉有蹊跷,之前也碰到过原主残留情绪大到会影响任务者的情况但不会像这次一般反复出现,好似原主没有走而是还在体内一般,如果原主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亓瑾的灵魂极有可能被李瑾吞噬掉!
亓瑾一路上除了赌场其他时间不是在路上就是在驿站,很少有空闲的时间,也亏得是她骑的马好,不然寻常的马肯定熬不住被她累死了。
骑马也不是个轻松的活,亓瑾现在下马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涩,持缰绳的手也勒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屁股感觉被颠成了四瓣儿。
她按着原主的记忆往回走,见一个瘦弱的孩子在挑水,走一步摇两步的一看就没有什么力气。
亓瑾牵着马走过去,“需要帮忙吗?”她有些看不下去了,礼貌的询问道。
那小男孩儿一回头见着亓瑾,脸上且惊且喜!“李姐姐!”
亓瑾在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读取到关于这个男孩儿的太多信息,只算是隐约有个印象知道他也是李家村儿的好像叫做李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啊,是小贺啊。我来帮你吧,你这是要去你家是吗?”
“不是上我家去,这水是给你们家的刘叔父送的。”
“哦?给我父亲?”亓瑾说着一手牵着马,另一手拎起来水桶。“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我父亲和弟弟身体多孱弱多亏你们照顾了。”
“李姐姐,你是特意赶回来的吗?”李贺问亓瑾道。
“啊?特意赶回来?什么意思?”
李贺奇怪的看了亓瑾一眼“你前段时间不是托人稍信过来说是咱们县的县令看中了小李哥要娶他当侧夫吗?还说要尽早完婚。”
亓瑾听完,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李贺见她着急也有些着急了,但他小时候在打雷天学结巴说话落下了毛病,一着急就说话结巴“就……就明……明天……”
亓瑾一听顾不得再听别的了,将手中的桶一扔翻身上马冲着李瑾家中跑去!还未进门就听见男子的呜咽声。
踹开门,亓瑾也来不及解释“爹!芸弟!快快收拾行李随我一起走!”
刘氏见亓瑾回来了有些吃惊,但一想到自家女儿将儿子许给县令做侧夫他就觉得羞愧耻辱!刘家祖上最鼎盛的时候嫡系中有一相三将五知府,其余支脉更是分布在朝廷的各个部门,可谓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
现在到了自己这一辈却没落至此,刘家的外孙甚至要沦落到给一个芝麻官儿当侧夫!
女儿不喜自己现在就要亟不可待的将自己和芸儿扫地出门吗?刘氏思及此处哭的更加伤心了,李芸也在跟着母亲呜呜的哭。
亓瑾被他们嚎的一个头两个大!简直要疯了,他将桌上的粗陶琬狠狠的摔在地上!没有意料的清脆响亮,却也是‘嗡’的一声摔成了几半!
刘氏和李芸都被吓了一跳,亓瑾揉揉脑袋,松了口气。这俩祖宗总算是不嚎了!赶在他俩反应过来之前亓瑾迅速下命令!
“父亲,芸弟你们现在立刻收拾行李细软随我逃往云泽,此地不宜久留!”撂下这句话亓瑾也不管他们反应没反应过来跳上土炕扯下盖箱子的布铺在桌上就开始收拾东西。
简单的拿了几件父子俩的衣物便算收拾好了。
“等等!”刘氏开口对亓瑾道“将那箱子搬开,木板下面还有……嗝……些东西我要带着!”刘氏因为长时间哭此时说话都忍不住有些哽咽。
亓瑾依言搬开了木箱子,箱子下的木板却是怎么也打不开。刘氏将头上的一根簪子拔下来,插在木板的缝隙中来回移动像是在寻找什么机关。
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然后刘氏将李芸头上的发簪也拔下来一分为二中间居然露出一个类似于小钥匙似的东西。
将小钥匙发簪拼接在一起就废了又一炷香的时间,前前后后终于将木板打开,亓瑾本以为那木板底下藏的必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宝贝却没想到是一卷残破的羊皮。
亓瑾见了想在这个世界普及现代国骂的想法都有了,但碍于现在的身份不便如此所以只好尽力憋着。
将‘宝贝’羊皮匆匆卷到包袱里,亓瑾叫刘氏和李芸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装束,然后她背着行李带着他们从后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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