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矿前几日变了天,七名管事死的不明不白,被欺压多年的孙矿监一朝得势,便把令来行。
安置了个神秘的面具人当了矿山管事。
那人出手阔绰,不到半日,就结清了矿工们这些年被拖欠的工钱,白花花的银子落在口袋,虽然有些烫手,但穷苦的矿工们却变得沉默许多。
本来有如意坊的死忠在凤山街四处勾结,打算趁夜“拨乱反正”,结果事到下午,原本那些乐于相助的矿工们,一个个就变得敷衍了事。
让他们出去送信。
都推说山路上有仙人设下禁绝,凡夫俗子不敢冲撞。
鼓动他们去杀了孙矿监。
却又说什么朝廷大官,杀了就是永诀后路。
总之就是各种拖延。
只是口头答应,却不做实事。
劳动人民也有劳动人民的朴素智慧,他们虽然知道如意坊在本地势大,但如今有孙矿监起来反抗,还下死手做掉了七个管事。
这下双方已是不死不休,天塌下来,有孙大人顶着,也不会第一个砸到他们。
而如意坊压榨了矿工们好多年,一副吃干抹净的模样,孙矿监得权的第一天,大伙却就有了实利。
众人心里都有杆秤的。
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敢直接反抗权势滔天的如意坊。
但如今有了孙矿监这样的朝廷官员打头,还说已经汇报了太守大人,还有传的神乎其神的仙人相助,俨然一副换了人间的姿态。
大家这会,也就乐得两不相帮,闹得那些如意坊死忠的狗腿如丧考妣。
眼见着主家要失势,他们心里着急的不行,当天夜里便又有几人冒险出山,结果被守在那里的刘老四偷袭打晕。
有芯片夜视模式辅助,还有脉冲手枪的击晕模式相助,刘老四已非昨日混子,收拾几个狗腿不在话下。
不过他严格遵守了江夏的指令,并未杀人。
时间转到第二日上午时分,夜里偷跑出去,打算出山的几名如意坊狗腿,这会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打扮与矿工没什么两样,也不如管事那样穿好衣,住好屋,还有些面黄肌瘦,一副穷苦大众的样子。
看来如意坊对他们的“忠心”,并没有给太多的回报。
江夏真的是想不通,都混成这样了,为何还要死心塌地的给坏老板卖命?
莫不是当奴才当上瘾了?
“咳”
他轻咳了一声,惊得那几个刚刚从麻醉中醒过来的狗腿子扭过头来。
这几人回头一看,就见在这间破茅草房里,在墙角的阴影中,正有个带着唱戏的面具,手握纸扇,如书生一样的家伙,正站在那处,看着他们。
结合之前在矿区的传言,他们便知道,自己这是落在了孙矿监身边那位“仙人”手里,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不需要江夏恐吓,便拖着发软的身体,跪倒在地,大声求饶。
“不必如此。”
江夏并不开口。
但他的声音,却如鬼魅一样,在这几人脑海里响起,清晰的很,声音在脑仁子里回荡,就像是开了回音一样。
惊得几人一时愕然。
这...
这不就是仙家手段?
“尔等助纣为虐,不识正道,本该挫骨扬灰,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在给你们一条路走,尔等愿不愿意啊?”
江夏又说了句。
眼前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这种情况下,用屁股去想,都知道眼前这位“仙人”要他们干什么。
他们也是有心活命的,但并不是人人脑子都好用。
当即就有一人耿直,颤抖着身体说:
“如意坊势大,我等不敢招惹,还望仙人开恩,我等以后,必不...”
“砰”
那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闷响,就像是个西瓜从内部爆开,红的白的撒到四边,沾的周围人满身血污。
无头的尸体还维持着跪拜的姿势,摇晃了几下,便砸在地上,血肉模糊间,惊得旁边人捂嘴欲呕。
但却无人敢动。
江夏将伸出的手指,缓缓收回,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溅在手指上的血污。
他轻声说: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继续当狗,就休怪我不给脸面。尔等脑中都种爆头法咒,所思所想尽在我执掌之中,若还想欺瞒,就是这般下场!”
“仙人爷爷饶命!”
当即一人趴在地上,以头触底,瑟瑟发抖,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涌出来,又声嘶力竭的嚎叫道:
“我与那如意坊从此不共戴天,必不再与那等贼人往来,愿为仙人鞍前马后效力,只求爷爷绕我一命。
我上有老母要养,下有孩童可怜。
饶命啊!”
其他几人也纷纷效仿,各个诅咒发誓,就差以血作书,来表达心意。
刚才见仙人一指凌空点爆那人头颅,这等手段,绝对是仙家法门,好像是邪修手法,谁人不怕?
但其实就是个埋在脑中的纽扣脉冲炸弹,联同最劣质的芯片一起植入这几人脑中,对于罗格来说,不过是十分钟就能做完的“小手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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