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说说你的故事,就当是咱们互相了解,你也可以不说,我们直入主题。”
“没什么好说的。”
那寒酸的女修撇了撇嘴,说:
“我是盐池郡人,父母都是手艺人,爷爷还做过凤鸣国的军中制器大将,那云火道人在我小时候,便将我收入门。
他大概也是觉得我有‘天赋’,便想培养我成宗门炼器师。
后来我和他闹翻了,就出走了。
成了散修,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偶尔靠做点法器谋生,这次听说墨霜山招弟子,就想去碰碰运气。
但,你也看到了,我运气不好。
我的运气...
一向不好。”
说到最后,这女修的声音低沉的很。
显然也是个失意人。
“你很狡猾啊。”
老四跟着江夏见过世面,怎么可能被这一席避重就轻的话唬住,他大声问到: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什么和云火道人闹翻的?”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又问这些做什么!”
那女修也不客气起来,这似乎是她的禁忌。
她大声喊到:
“我不想说!现在就放我走!我没兴趣为你们工作!”
“憨憨!”
老四更不客气,当即对憨憨喊了句。
后者站起身,前踏一步,一手扎着鸡腿,一把扣住那试图挣扎的女修的脖颈,将她整个人如提小鸡子一样,提到了老四眼前。
双脚离体。
让这个个头只有一米六的女修在空中疯狂踢腿。
憨憨这货,面对人族修士时,总会唯唯诺诺,但如果只是抓个人,他还是能做到的。
老四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扣住那女修的衣领,左臂用力,撕啦一声,把那女修的寒酸长裙整个扯了下来。
下一瞬,老四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这女人身上,缠满了绷带,显然到处都是伤口。
还不是那种自然受伤的伤疤,明显就是被人故意弄出来的,有烫伤,有撕裂伤,有刀刃捅出的伤口。
最可怕的是,老四将那些绷带也割断后,愕然看到,在她胸前,那本该是女性象征的地方,被人用利器硬生生划出了一个豁口。
饶是老四见过大风大浪,这一瞬也被这伤口弄的瞪大了眼睛。
很难想象。
眼前这个女修,到底遭受过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别看!别看啊!混蛋,滚啊!”
憨憨似乎也被吓到了。
他松开手,那女修就掉在地面,瘫软成一团。
努力的用双臂护住身子,难听的声音喊叫着,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丑陋的身躯。
“干!”
老四低声爆了句粗口。
他的第一次“劝说”,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让老四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几缕烟气入喉,这才冷静下来。
他蹲下身,叼着燃烧的香烟,又取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那低着头痛哭的女修身上。
他说:
“之前就听一些和我们有生意往来的修士说,那云火道人有点古怪,现在看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变态。
连自己徒弟,都下得去手。
难怪连三雀子大师那等交友广泛的修士,都不怎么愿意和云火洞亲近。
你也是个苦命人。
算了,我不问细节了。
我只问你,想报仇吗?”
“报仇?怎么报?”
女修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她低着头说:
“他玩腻了,把我丢出门等死的时候,废了我的灵根,我虽勉强还能修行,但这辈子最多就是存真境到头。
我一个散修,什么都没有。
连制器材料,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求来,拿什么和他斗?
我是听说过,吝啬如鬼的朱白风,被自己的弟子杀了,用的还是你们昆仑坊的兵器,但我怎么买的起?
那些墨霜山的仙子笑话我制器偷工减料,她们天生贵胄,运气又那么好,怎么会知道我这等散修的苦?
我拿什么报仇啊?
云火道人在凡尘都连着凤鸣国太子的关系,权势滔天,我连给凡人富商做工都做不了,生怕被他发现我还活着。
我谢谢你们看重我。
但你们收了我,也是给你们惹麻烦。”
“麻烦?”
老四呵呵一笑,眼中也泛起寒光来,他说:
“怎么可能有麻烦,可怜的姑娘,你真的是见识太少了,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跟我来。
你怕是不知道,本地就有桃符院的监察大人。
那位大人最近也在为工作报告难写烦恼呢,你瞧,这不就是瞌睡送来枕头吗?
还说什么求告无门。
我一介凡人,虽不知道你们修士的规矩。
但瞧瞧你这一身伤,就算是仙盟再冷酷,也该给你主持个公道的,更何况,云火道人倒是胆大。
仙盟明令禁止修士干涉凡尘,他倒是玩的花,还敢和太子有勾结。
我就问你一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