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老看了看周围,叹道:“如今周围也没有合适的工具磨钱,也缺少时间,看来只能等大夫找到落脚之地,再炼制新药了。”
燕南飞一听,看到许老问道:“不知许老的意思是?”
“老朽想打搅燕大夫一段时间,不知大夫意下如何?”
“许老愿意亲自为在下治伤,这是在下之幸,只是舟车劳顿···”
“无妨,老朽经常坐船去齐国的。”
“那接下来就有劳许老了。”
“老朽打扰了。”
此时,黄邢一听燕南飞接纳许老,立即拱手行礼道:“燕大夫,在下仰慕大夫久矣,欲追随大夫左右,还请大夫许之。”
燕南飞闻言,立即应道:“若是能得到先生的指教,这是在下的荣幸,只是先生家里···”
黄邢立即应道:“燕大夫放心,在下家中还有兄弟照顾父母,没有家族之忧。只愿能追随大夫,为推翻暴秦出力。”
燕南飞见黄邢态度坚决,立即应道:“如此,今后就请先生多多赐教。”
“臣,见过大夫。”
日中时分。
众人将物资搬运上船,燕南飞正欲让丁壮士卒上船,辞别临济父老之际。
黄邢走了过来,拱手道:“大夫,刚刚我临济少年有人看见许老上船,知道许老要追随大夫而去。于是,许多人都跟臣说,想要追随大夫而去。”
燕南飞闻言,并无意外之色。
如今天下百姓逃亡成风,只是大部分的人都被监视住,难以逃脱,现在有这个好机会,那些饱受秦法蹂躏的穷苦百姓,不跑才怪了。
想着,燕南飞将目光投向那些人群前列的少年。
若是百姓逃亡,这些没有家室拖累的少年肯定是最先跑的。
此时,对面的少年们一见燕南飞看来来,立即便有激灵的少年,单膝跪地请求道:
“燕大夫,暴秦蹂躏天下百姓,将我等当牛做马,甚至比之牛马都不如。牛马瘦了,官府还会派人询问,可是我们这些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瘦的都皮包骨头了,但官府却还要拼命的蹂躏我们,不是逼我们去打战戍边,就是逼我们去修宫殿、修路、修长城。
暴秦可恨,我等与暴秦势不两立,欲追随大夫,等始皇帝死了,我们就跟着大夫推翻暴秦。”
周围的少年丁壮一听,纷纷请求:“请大夫让我等跟随大夫,推翻暴秦。”
燕南飞见果然就是这些人想要追随他,没有拒绝,点头道:“暴秦无道,推翻暴秦不仅是你我之愿,更是天下人之愿,现在大家想要推翻暴秦,在下岂能拒绝。”
众人闻之,大喜。
不久,限于船只不足,黄邢在临济少年丁壮中,挑选出三百强壮的精锐勇士。
燕南飞见之,当即任命黄邢为郎将,随同在旁,并统率临济三百勇士。
黄邢与三百勇士见此,皆喜。
众人上船,燕南飞辞别临济父老,然后顺流而下。
另一边,临济父老大规模搬运东西出城,以及在附近搜罗船只的行为,也被附近的百姓以及路过之人看在眼里。
而燕南飞率众抵达临济渡口的消息,同样也被一些人看在眼里。
这些发现了周丰里众人的百姓,有的虽然心生向往,但看着渡口中的临济父老以及穿着秦军服饰的士卒,大都望而却步;有些知道燕南飞等人也是打算逃亡为盗后,担心盗贼规模太大,容易遭到秦军打击,便迅速离去;有的担心会被牵连,亦飞速远离···
等到燕南飞带着众人顺流而下之时,传说中斩杀郡尉的燕大夫将向东而去的消息,已经提前沿着济水向东方传播。
东郡最富的大城,陶城。
就在陶城县令邓翎为秦军溃散,郡尉战死,暴民杀官造反而忧心忡忡,带着一百士卒在城中巡视间,县主吏魏阙满脸担忧的跑了过来。
“县令,不好了,不好了!”
“魏主吏,怎么了?”邓翎见魏阙匆匆跑过来,心中闪过一阵慌乱,急问道:“是不是城中穷苦少年在其他地方聚集起来,开始暴动了!”
魏阙闻言,喘着气摇头道:“不是!不是城中少年聚集暴动!”
邓翎脸色一松:“既然不是少年聚众暴动,那就没事,我陶城···”
魏阙急忙打断:“县令,你听我说,情况更遭,燕贼向我们陶城杀过来了。”
“燕贼?”邓翎脸色一僵,紧张而又侥幸的问道:“魏主吏,是哪个燕贼?”
魏阙大急道:“还有哪个燕贼,就是燕县哪个燕贼。”
邓翎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泛白,道:“糟了,我陶城士卒大都去了燕县,现在陶城不过一千士卒,要镇压三万余户黔首,甚至其中还有上万户对大秦不满的黔首,自保都勉强。
之前燕县事变的消息传来,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一些少年兴高采烈的聚集在一起,看守城士卒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似乎是想要暴动杀官。而且,城中那些刑徒,最近都难以驱使,恐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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