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申阳聚得七千余丁壮,万五千壮妇老幼。
接着,申阳率两万余人,背着粮食,拿着武器工具,沿驰道一路向北,过汶水,来到之前一处险要之地。
这里易于通行的地方,东西约三百步左右,而之外的两侧,都有一座小山,易于防守,乃是申阳精挑细选的据守之地,
到达地方之后,众人在申阳的指挥下,壮丁开始挖沟筑璧,砍伐树木,而妇孺老幼则帮忙转运物资,协助丁壮挖沟筑璧。
在两万人的齐心协作下,在昼夜不停的忙碌中,半夜时分,一条宽一丈长三百步的简易长沟便修筑完成,长沟南面便是一段简易的土墙,并且土墙直通两侧的小山上,与山上的简易军营相连。
防御工事初步完成,申阳又将队伍一分为二,其中受过大秦两年军训的三千丁壮开始休息备战,而其他人则继续加固防御工事,并运送防守所用的石块箭矢木炭上山上城墙。
次日清晨,天色依旧晦暗之时,一个丁壮从北面飞奔而来。
“报···将军,秦军杀过来了,距离我们还有二十里。”
“秦军来汶县了,好快的速度。”彻夜未眠的申阳一听秦军来,先吃了一惊,然后向左右看去,见防御工事在众人一天一夜的努力下,已经完备稳固,心中一松,笑道:“好好好,嬴政过来朝我们这里来了。
传我将令,速速向周围各县求援,就说秦军朝我们汶县来了,他们加速驰援。”
“诺。”
“传令,通知燕公子,就说嬴政来汶县了,请燕公子速速率军来援。”
“诺。”
“传令,整军备战,杀嬴政者,无论将领士卒,还是壮丁壮妇,皆封洛阳王。”
周围男女老幼闻言,全都热血一涌,身上的疲惫顿时消散一空,皆怒吼道:“杀嬴政,封洛阳王。”
接着,申阳见己方士气大振,立即调度起来,以修整了一夜的三千丁壮为主力,站在最前方,以忙碌了一夜的丁壮为后援,负责支援,并让妇孺老幼转运物资,且必要之时,也上去顶住。
众人做好准备,又紧张的等候了一段时间,便见远处的烟尘由由远及近,渐渐来到一里外。
秦军来了。
另一边,秦将赵贲率军急奔一夜,急行军百余里,杀到申阳堵路处。
此时,赵贲站在阵前,透过前方晦涩的火光,仔细观看了一下前方,随即皱起眉头。
虽然他连夜奔袭,已经来的很快了,但没想到申贼的动作更快,紧紧一天一夜功夫,不仅修建了一段城墙,而且还在小山上修建了两座军营。
不仅防御工事完毕,而且申贼所在易守难攻,当道不过数百步,而两侧皆有小山,若是他攻击路上土墙,必将遭到两侧山上的箭雨攻击,若是攻击小山,一则爬山攻击困难重重,而且道路狭窄难以将士难以展开,无法将人数优势发挥出来。
见此,赵贲略一沉吟,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为了尽快突围,只能强攻了。
想着,赵贲大喝道:“传我将令,点燃篝火,进攻。”
“诺。”
很快,一堆堆篝火点起,接着,一批士卒拿着盾牌,背着土袋,快速向前。
此时,土墙上,申阳见对面秦军没等天亮就杀过来了,顿时目光一凝。
他感受到了秦军突围的决心和急迫。
同样的,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嬴政留在这里,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想着,申阳目光死死的盯着冲过来的秦军。
“传令,擂鼓。”
“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响起,让义军将士精神一震。
很快,最前面的秦军即将冲到射程内。
“射!”
随着申阳一声令下,城墙上、两侧小山上,立即向冲来的秦军将士射出箭矢。
“嗖——嗖——”
大量箭矢飞驰而出,急奔秦军,绝大多数箭矢或落空或被秦军盾牌拦住,极少数箭矢对秦军士卒造成损伤。
此时,申阳见第一波箭矢并没有对秦军造成多少损伤,只是让秦军前进的步伐微微一缓。
对此,申阳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而是继续喝道:“射!”
义军再次射出箭矢。
但效果依旧不怎么好。
随着秦军士卒不断向前,随着秦军距离长沟越来越近,渐渐的,两侧山上射出箭矢,逐渐从正面射击变成了斜面射击。
随着大量箭矢从侧面射来,两侧没有防护的秦军士卒,顿时伤亡大增。
很快,最前方的秦军士卒,就冲到了长沟三十步外。
就在此时,申阳喝道:“传我将令,打出旗号,山上的弓弩手开始长沟前方射击,城墙上的弓弩手继续向前方射击。”
随着令旗摇摆,两侧山上的弓弩手立即改变射击方向,开始朝山下倾泻箭矢。
此时,临近长沟的秦军士卒,顿时面临左右前三个方向的箭雨射击。
“啊——”
随着一连串的惨叫声,大量秦军士卒或被射杀当场,或被箭矢重创难行。
随着箭雨暂停,剩下还能行走的士卒,立即加快速度向前。
奔行十余步,又一波箭矢激射而来。
“啊——”
又有大量士卒被射中。
接着,在箭矢停顿的瞬间,剩下的士卒飞奔向前,来到长沟处,然后将背上的土袋狠狠的扔进长沟。
此时,秦军阵中,赵贲见第一批运送土袋的士卒,在箭雨的射击下,能成功将土袋扔进长沟的,十不存一,不禁深深的皱起眉头。
他忧虑的不是将士伤亡太大,而是将士们在申贼三面箭雨的覆盖下,成功将土袋扔进长沟的太少。
于是,赵贲仔细观看了一下战场,见申贼长沟前,箭雨飞驰,总体来说城墙上的申贼在朝前方射,北面山上的申贼在朝南边山下射,南面山上的申贼在朝北边山下射。
三面覆盖,尤其是山上射下的箭矢,让两侧缺少防御的士卒伤亡大增。
而正面射来的箭矢,却因为有盾牌的防护,受创者较少。
见此,赵贲沉吟了一下,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左翼的士卒,将土袋放在左肩上,右翼的士卒,将土袋放在右肩上。”
军令下达,正背着土袋准备向前冲锋的士卒顿时恍然大悟,纷纷调整背上土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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