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我睡了一个浑浑噩噩的觉,并且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飞到空中,俯瞰大地。
身上,好像装上一对翅膀,不停地煽动,将气流一点点从我身体四周驱向苍穹。
而地面上,奔驰着很多骏马,上面坐着不同的人,有郝茹、墨芷舞、程瑶馨、陈倩、汪珊、燕然,还有岚澜…
她们跑着跑着,开始向不同的方向散去,并且都在不断抬头看向我,似乎在对我,“江枫,跟我来,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
黎明时分我惊醒,这场很奇怪的梦总算结束。
擦着身上不断冒出的虚汗,我不知道梦境在向我展示着什么。
如果进行梦境分析,我能想到的只有,每个女人都代表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向,随着岁月流淌,她们显现出越来越多的不同,也将会进入适合自己生存的命运轨道。
而,我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尾随某人飞向哪里,或者自己另辟蹊径,寻找完全不同于现状的另外一片空,去探求,我心灵深处一直希冀着的那一方净土。
…
坐在床上,我狠狠地发了一会儿呆。
好半之后,我强迫自己重新沉下心来,希望能够对接下来的这几有一个清晰地规划。
没错,我需要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怎么去做。
但我却没有做到,我根本想不清楚,或者得更直白些,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这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来自马昕的短信。
想到她,我的心忽地颤动,回想起那一晚,我身边那个对我生涩迎合,却又勉力婉转承欢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马昕?
尤其想到雪白床单上点点鲜红的梅花…我的心情开始变动的沉重。
对于岚澜解释大姨妈来聊话,我越来越不相信,因为除了她展示给我看的那片护舒宝之外,我便再也没有在宾馆的垃圾桶里见到岚澜换下来的任何一个用过的。
而且我清楚地记得,那晚的女人给我的感觉,根本就是陌生且被动,她的动作僵硬青涩,做不出像岚澜那样已经人事的女人该有的反应。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我却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八成可能,马昕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我!
这种念头令我头大不已。
不知道该向她询问什么,做出某些承诺,或者继续装傻,当这件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
终于,我点开短信,见到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江老师,我的情况已经变得好多了,谢谢你,祝你一切顺利,我走了…”
我的心顿时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不再犹豫,我拨通马昕的号码。
响了几下等待的长音,马昕接通电话,传来听着很轻松的声音,“江老师,这才几点啊,你醒啦?”
“马昕,要不是你的短信,我还在做清秋大梦呢!”
我打了个叉,问她,“你在哪儿?”
“准备离开西京了…”
虽然很好奇,但我终究没有问马昕忽然来到西京究竟想干什么?事情办完没有?而那和她在吃街争吵的男人,又是谁?
“今走吗?要不,我去送送你?”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猜不透马昕该怎么回答我。
“嘻嘻,是不是担心我的身体啊?江枫,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好多了!那你对我的治疗好像效果蛮不错的嘛…”
电话里马昕笑着又道,“等回到t市,有机会还请你给我再做几次治疗,也许很快我就能彻底治愈…哎,真没想到,中医古武这些听着很神秘的东西,作用却这么大,我甚至差点儿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性…性瘾症患者呢!”
我没有话,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她的话,实在太难接了。
“江老师,不用你来送,我自己认道儿,怎么你还怕坏人把我拐卖了啊…”
“贫吧你就!”
我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正经的,你的身体现在究竟感觉怎么样…”
“我…有的地方有点儿疼,但身体却几乎没有那种抑制不住的感觉,不是都了嘛,我差点儿忘记自己还是个病人呢!”
“哪儿疼?”
问起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就像被揪到嗓子眼一样,砰砰乱跳。
我生怕或者我已经猜到,马昕会回答,“下面疼!”然后将难题重新抛还给我。
电话里忽然一阵沉默,我憋着气,而马昕也没有立即话。
我们似乎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息声。
汗水毫无征兆从我的额头忽然冒了出来,就像老早就藏在那里一样。
终于,沉默了大概二十多秒,我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告诉我,别瞒着我,哪儿疼?”
这次马昕回答了,她的语气显得毫不在意,但我却似乎听出一丝异样。
“江老师,就算我哪儿疼,你能够得着么?嘻嘻,别管了,女孩子身上事儿多,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我还真不好!”
她的回答,不但没有让我的心情轻松下来,反而变得似乎比刚才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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