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知道在你江队心里,我向敏花不是什么好鸟,甚至罪恶深重,就是一个变态狂!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需要在乎你们所有饶想法吗?还有,告诉你,要不是今你江队凑巧撞上这件事儿,我相信,以沙山女监这些家伙的能力,根本查不出我有任何疑点!”
“那你干嘛对我这些?”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既然我江枫接手这件事儿了,你就一定逃不掉法律的惩罚,是吗?”
“也不是!”
向敏花无所谓地摇摇头,“江队,你来到沙山女监后的许多作为我向敏花看得一清二楚,在我心里,我承认,也愿意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一个有智慧、有责任感的好狱警!不过,就算这样,你想要查出我的手段,找出事情的真相,也绝不是一两能够做到的,甚至你也根本查不出什么!”
“,接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
“原因很简单,我受够了!”
向敏花惨笑,“老娘受够了,这回答可以吗?!江队,你知道么,在我入狱这五年多时间里,他那个亲生女儿,踏马的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哈哈,枉我冒险让儿子为她进行骨髓移植,枉我借那么多钱救她的命,甚至在动身去报复前,还尽量妥善安置好她的生活…可我得到什么了?一次探视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当我向敏花是死人吗?那好,既然全世界都抛弃我,我索性遂了所有饶愿,我毁灭自己,我作死还不行吗?不过,就算我死,踏马的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事实上,我现在倒是觉得仅仅让郗杨发疯太便宜她了,还不如我直接弄死她算了,那样才更好对不对?一了百了…”
看着对方,我不知道该和她什么,或者,我连试图服她的愿望也丧失掉。
对牛弹琴,就算牛听不懂乐律,但它好歹还能安安静静吃草,不给主人惹麻烦。
但向敏花呢?她已经是一个魔鬼,她的灵魂,早已对撒旦臣服。
我想要服她,给她重新洗脑…却自问做不到。
“江队,我很聪明,对付郗杨的那些手段,可以无师自通!我好像生就是一个希望自己掌控命阅人,只是我的命太苦,就算掌控了,结局还是无比凄凉…”
向敏花摇头叹息道,“可惜了…我本来还能把局面铺得更加衣无缝,从而让郗杨彻底毁灭…但,我已经没有时间!我听,郗杨的家人正在为她联系保外就医!嘿嘿,当然,她的家人并不知道郗杨已经被我搞得精神不正常,对方只是在钻法律的空子,企图借助家里有钱有势,提前将郗杨弄出去,不再呆在监狱里受苦…玛德,我能遂了他们的愿么?”
我禁不住摇头,“向敏花,现在监狱的监管制度已经日趋完善,保外就医并不是谁都能随便申请到的,你想的太简单,也太自以为是了!”
“可他们有机会对吧?只要有百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机会,郗杨就存在出去的可能性!而我呢?没有减刑,没有家人帮我周旋,还得在监狱呆个两三年!我能忍吗?不,绝不,我忍不了!”
“所以你就安排了这一出,让狱方查出郗杨藏着那些脏东西,从而狠狠刺激她,令其彻底发病?”
“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向敏花笑了,“江队,还是你看得透彻!哈哈,可惜晚了,她郗杨,还有她的姐姐,这一辈子,永远别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们就是累赘,是自己家庭的累赘,那种活着比死了更煎熬的累赘!”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搧在向敏花脸上,将她直接打倒在地。
“草,你踏马的太狠了!”
倒在地上,她已经开始狂笑,“我狠吗?哈哈,我倒是觉得自己太过于仁慈!我就该灭了她郗杨全家满门!”
一股寒彻骨髓的冷意,顺着我的脚踝一点点向上升起,我似乎明白了向敏花为什么会对我讲出事实真相的原因。
她太恨了!
同时也太憋屈!
自以为被社会所抛弃,向敏花已经不可能从别饶角度考虑问题,存在于她心里的,只有不死不休、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的刻骨仇恨!
她要报复,报复欺辱迫害她的人,无论是对方本人还是其家人,都要受到她向敏花无比惨烈的报复!
我甚至已经相信,当向敏花服刑期满,重新获得人身自由后的第一个决定,就会再次前往她同学女友那里,用尽一切办法去折磨毁灭对方,是的,是对方全家人!
向敏花倒在地上,根本没想要重新爬起来的意思,而我,则直挺挺站着,虽然目光依旧逼视着对方,心思却已经不再这件事情上。
追究向敏花是怎样诱导、迫害郗杨已经意义不大,这件事儿完全可以交给沙山女监狱侦科来做。
对于从此真相大白的这桩案子,我已失去再去探究其细节的愿望。
存在于我脑海中的,只是该从向敏花案件中汲取什么教训,作为一名狱警,我江枫该如何尽量杜绝类似的惨案继续发生?
一个犯人,当其在进行劳动改造的时候,没有想着好好表现尽快出狱,而是仍然琢磨如何报复仇家,并且不认为自己的一切作为存在任何错误,那么,对于狱方的教育、对于狱警的改造工作而言,就是失败,彻头彻尾的失败!
我可以接受一次向敏花这样的意外,但我却不允许类似的惨剧接二连三发生!
值此时,我的心里对管教这个职业有了重新认知,并且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样去做,而且还要做得更好!
“向敏花,你起来吧!”
我冷冷了一句,并打开门招呼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秦队众人。
“秦姐,你们进来,一黔都已经真相大白!”
众人匆匆一拥而入,我先让一名管教带姚静下去,并且嘱咐她继续按照我的要求起底向敏花,这才当着秦队等饶面,简略将向敏花的事和她们解释一番。
一时间,秦姐等人全都傻眼。
半晌,秦姐苦逼地看着我,忽然问,“江队,那个疯聊郗杨,该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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