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枫虐囚的视频截图上互联网了?!
t市监狱管理局主要领导已经知道了!
我们沙山女监,完蛋了!!!
一瞬间,三监区的管教休息室里陷入一片死寂中,大家似乎只剩下勉强呼吸从而维持生命的功能,却失去了思维和判断的能力。
我和邱梦、方雅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现在的沙山女监,已经成为风口浪尖上的反面典型,而甚至不用等到亮上班,各级领导的怒火和铺盖地舆论的轰炸就能要了我们所有饶命!
我想喊,想叫,想狂啸,可只能干涩地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一个韵母。
心里清楚,第一场交锋,我江枫败了,败得干净利索彻彻底底,甚至败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但,我不甘心!
于是,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强行让自己的精神重新聚集,挣脱开几乎快要崩溃的状态,看向陈监问,“陈监,那您什么意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什么意思?江枫,你倒是,我能有什么意思?”
陈淼冷笑道,“你现在问我什么意思,刚才虐囚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提前告诉我一声?到了覆水难收局面出现,你却问我什么意思,江枫,那你来告诉我,告诉大家,我该怎么办?沙山女监该怎么办?”
随着陈监翻来覆去只能出这几个类似的斥责词汇,我心里清楚,陈淼是完全指望不上了,她慌了,远比我还要慌张,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而既然连陈监都没了主意,其他人便更不用,除了眼巴巴愁眉苦脸看着我之外,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表情完全走了样。
我叹息,有种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也许,这是失望吧,是对身边队友的失望。
关键时刻,没有人帮我,她们能做的,只是等待我出主意或者等待命阅宣牛
强自稳住心神,觉得终归求人不如求己,想了想问对方,“陈监,你还相信我吗?”
“相信?”
陈监惨笑,“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有今!知道吗江枫,我陈淼特么就一缺心眼儿的傻缺,我就不该那么信任你。”
“可你已经选择相信我了!”
瞪着眼,我截住她的话,“陈监,如果你能继续相信我,也许我们还有一线挽回的机会。”
“!唉…啊你!”
深吸一口气,我转向邱梦道,“监狱里肯定有内鬼,而且就出在三监区里!邱监,请您负责调查这件事,今晚一定要挖出内鬼是谁!怎么样,有困难吗?”
邱梦并没有因为我命令她的口吻感觉不妥,立即点头应下,“没问题,交给我好了!”
方雅却质疑我,,“江队,邱监来的时间不长,不太熟悉情况,她查内鬼恐怕…”
“正是因为邱监刚来,所以她对待任何人都会一视同仁!”
我打断方雅,坚持着,“陈监,方科,我认为邱监最合适做这项工作,正由于她来的时间短,才不会对任何人存有固定的陈见,会将每一个人,包括我江枫都当做怀疑对象,一个个一点点挖出那个内鬼来!所以,我希望狱方同意我的意见。”
“...好,邱监,那你辛苦了!”
陈淼发话,邱梦重重点着头,也不耽搁,立即出门联系监狱防暴队,开始着手彻查内鬼。
布置完第一步,我又道,“陈监,舆论的影响能消除么?就是,能不能摁住?”
“不行!”
陈监直接否定,“那些网站和论坛并不都归t市市委宣传部直管,而且他们很多都有强硬后台的,注册地也分布在不同省份,我们根本控制不了。”
“那好,控制不了就推波助澜吧!”
“江枫,你什么意思?把话清楚!”陈监一脸茫然看着我问,“你脑子没进水吧?”
“陈监,我的意思是,将这件事情搞大,搞到尽人皆知!”
我恨声着,语气冰冷瘆人,“陈监,你不是捂不住盖子了吗?那好,索性借着对方掀开盖子的机会,让真相大白下,让所有人都看看沙山女监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楚!”陈监不耐烦地冲我叫,“清楚能死啊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搞?”
“真相!”
我并没有被陈监的怒火吓住,事实上我已经渡过之前一度惊慌失据的时刻,勉强笑笑,,“陈监,您消消气儿,着急也没用的…我想这样搞,我们…”
我完,管教休息室仅剩的几个人,陈淼、景瑜、方雅和三监区的值班队长张队,一个个面面相觑,半晌没人接话。
“这…能行吗?”
“您呢?”我苦笑,“现在还有别的办法么?除了背水一战之外,我们还有彻底翻盘的机会么?”
顿了顿,双手重重从脸上抹过,我提高嗓音,“事实上,我倒是认为这也许会成为我们沙山女监出彩的机会,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
陈监几个面色凝重散去,开始按照我的想法各自行动。
我则继续呆在三监区的管教休息室,一个一个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我便打给费翔,t市市委杨书记的贴身秘书,费大秘!
第一通他没接,第二个还是不接,我想了想,拨通费翔的那部专线手机。
“哪位?”费翔的声音凝重却充满疑惑,也许他想不明白已到深夜,这个陌生座机怎么会打他这个隐秘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专线。
“费哥,是我江枫,我知道这么晚打搅您太失礼了,可没办法,我需要您的帮助…事情的经过基本就这样,我的想法是…”
我絮絮叨叨完,电话那边费翔始终没有插口,就像睡着了一般陷入沉默里。
我却知道,费翔一定在听,而且听得很认真。
良久之后,费翔终于开口,“我知道了,江枫,你等我电话吧,先挂了。”
我猜到他应该立即向杨书记请示,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我搞不清楚杨书记的态度!
由于角色不同位置不同,注定我和市委领导的眼光肯定差得远,我没办法揣摩一方大员的心思…
夜色渐深,我枯坐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而时间也在这种沉默中一分一秒流逝着,我在想,我,我们沙山女监,究竟会在沉默中爆发还是在沉默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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