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哈话落,所有人都看向她,张大师也上下打量着她没有任何言语。
“哈哈哈小姑娘还真是年纪小胆子大,别说你才十多二十岁,就是再加个三十年你都不一定有张大师的眼力。”
“是啊,你要么赶紧离开,别耽误大师选料,要么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学习学习怎么选料。”
陈老板也嚷嚷着挥手:“去去去,小姑娘去楼上珠宝玉石区玩去,别耽误我赌石,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张大师盼来的,你别给我搅黄了…”
时哈没有理会在这些人,而是静静盯着张大师:“所以你敢不敢赌呢?”
张大师忽然笑着摆手:“罢了罢了,就当给你这小姑娘上个课好了,刚好我也有几天没赌石了,只要到时候赌亏赌输了你别哭鼻子,说我欺负你一个小姑娘就好。”
“自然不会。”
“不如这样,我这刚好选了三块石料,两块全赌一块开窗;你也可以选三块石料,可以选两块开窗一块半赌,看看谁开出来的料更好,价格更高,如何?”
半赌的风险更低,涨赌的几率自然也更大。
“可以啊,不过不用了,我选三块全赌料。”说罢,她随手在储物架上指了两块,“这块,那块,对了,再加上我之前选的那块大的。”
此话一出,人群哄闹起来,因为时哈选的全都是几千出头的料子,为什么只要几千?自然是因为料子表现不好,十有八九都是废料,尤其是那块马上要被搬到外面去当路障的石料,更是废中之废。
“不是吧小姑娘,选料哪有你这么草率的啊?”
“你该不会是怕了后悔了,所以直接乱选摆烂了吧?”
“你就是随便在我们之中选一个人帮帮你选料也好啊,虽然肯定比不过张大师,但也不亏输的太难看。免得传出去,说我们一群中年人没脸没皮地欺负一个小姑娘。”
“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时哈不懂这群人到底在笑什么,她只是认真地看着张大师,好心提醒道:“我已经选好了,你确定要选这三块吗?你这三块加起来都比不过我一块哦。”
这下别说是吃瓜群众了,就连张成自己都懵了。
他从十几岁就跟着师傅学鉴石,四十年过去,如今也算得上是南市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号的鉴石大家,他自诩阅人无数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自负到愚昧的人。
张成冷哼一声:“既然你如此自负,那我也不客气了。你若是选好了,我们就是解石,如果你现在反悔了,还可以去换石料。”
“那还是走吧。”时哈招呼着店里的伙计帮她搬运一下那三块石料。
解石区的人也不少,大家在看到这么一群浩浩荡荡地人走来时,纷纷凑过去看热闹。
“诶,这不是张大师吗?张大师今天要解石?那可有好东西看咯!”这小姑娘谁啊?长得真好看,是请张大师来解石的雇主吗?”
“不是,这小姑娘在和张大师打赌,每人选三块石料,看谁开出来的料子价格高?”
“什么?!”声音陡然拔高,混合着震惊,“和张大师打赌?就她?”
“这小姑娘可狂得很,话里话外都直言张大师输定了呢。”
“啧啧啧,不知那家的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时哈不会真的要和这什么张大师赌石吧?这大师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这张大师我认识,是我们这边很有名的一个鉴石大师,他出手看一次基本都是二三十万起步,注意,是起步。】
【时哈懂赌石吗?就算懂,也不可能有这张大师懂吧?毕竟人家鉴石的时间比她年龄还大一轮呢。】
【我爸也喜欢赌石,所以我也耳濡目染学了点皮毛,时哈选的那三块料子大概率是亏,尤其是那块最大的,没有蟒带松花说明出绿几率不高,要么废料要么是最低等的种水颜色。而且皮壳上面有很多密集的裂绺,说明里面就算有玉肉那基本上也是布满了裂纹的。翡翠讲究的就是一个质地细腻透亮毫无杂质,有裂纹基本就是废了。】
【原来如此,所以时哈为什么还要赌?】
【因为她不懂装懂,结果下不来台了呗,自取其辱罢了。】
此时,处理完事情的沈韫也听说了时哈要和张成比赛赌石的事,他饶有兴致地微挑眉梢:“所以她选了哪些料?”
“三块都是价格几千的全赌料,加起来刚一万出头,而且还有一块是在店里放了两三年都无人问津的老料了。”老板神色有些复杂和无奈,“小少爷,时小姐这次必输无疑啊,要不我找人给她选几块好料子过去。”
“不用。”
沈韫漫不经心地靠在太师椅上,斜倾着身子单手撑着紫檀茶几,骨感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落在头顶,长腿微搭,饶有兴致地盯着一楼大厅里的那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板见此,便默默退在一旁不再说话。
他很少见小少爷带人来翡石阁,更别提异性,原以为是小少爷有好感的人,现在小少爷这态度倒叫他有些拿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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