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韫轻笑了一声,“吃得开心。”
男人回坐到沙发上,身旁两名面容精致身材姣好的女伴见此,立即又倒着清酒递了上去。
“卧槽卧槽卧槽!”连带着几声惊叹的国粹,柳盈盈急急忙忙地从房间外冲了进来。
时哈迎上去:“怎么了?”
“我看见那位了!”柳盈盈捂住还在狂跳的胸口,满脸不可置信,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时哈愕然:“阎王爷?”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
“卧槽,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吧?”旁边蹦得欢乐的罗森放下酒杯,凑过来。
柳盈盈点头:“我刚刚从厕所出来转弯走到A6那条路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身影,很像很像。不过我感觉可能不是,毕竟他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玩…”
这里说白了就是给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当然,也有不少人喜欢在这里谈合作,但众人所认知里的“那位”显然不在以上的范畴里。
“确实,他不像那种人。”
“谁啊?”时哈企图挤进两人之间的对话。
“你不认识。”
时哈歪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你说说看呗。”
“司清砚。”
“确实不认识。”
“……”
与此同时,余光中出现熟悉的身影后,男人脚步微顿,往旁边没关门的包厢内斜侧了一眼。
旁边微躬着腰时刻观察着后者的中年男人立即挂满笑容:“司董,怎么了?”
司清砚没有理会,而是调转方向往包厢内走去。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被他吸引而去。
男人身量极高,比例极好,纯黑色绸面西服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全身规整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眸子是偏狭长的单眼皮,眉骨微高、眼窝深邃,抬眼时便成了细长内双,眸色黑沉,深不见底。高挺的鼻尖到下颚线条流畅优美,如狼般冷傲机警。
就算在暧昧的灯光下,他也像是浑身冒着丝丝凉气儿。
原本喧闹嘈杂火热至极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蹦迪的杵在原地,喝酒的放下酒杯,卿卿我我的立马推开女伴……像极了教室里吵闹玩乐的学生见到突然出现的班主任,快速回到座位正襟危坐低头看书起来。
最后,还是罗森睁着一双从出生开始都没现在这么大过的眼睛,嘴唇颤抖:“司、司、司、司…”
时哈看他:“你属蛇?”
柳盈盈扯了扯时哈的衣袖,往她嘴里塞了个麻薯,成功堵住她的嘴。
罗森微低下头:“……司少。”
“嗯。”司清砚颔首轻应了一声,声音极淡极冷,眼神扫视一圈,像是一头巡视领地彰显主权的狼王。
被男人扫过的每一个人都默默低下了脑袋,像是臣服又像是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您来有什么事吗?”
男人侧眸:“不欢迎?”
罗森忙不迭地摇头:“欢迎欢迎,当然欢迎!”
昏暗角落里,漫不经心品着酒的沈韫坐得端正了些,他举起酒杯,朝人群中央的男人抬了抬:“好久没有看到司少了,敬你一杯。”
司清砚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等你什么时候成为沈家掌权人,再来敬这杯酒吧。”
沈韫面色微滞,只是下一秒,他又恢复轻松神色,笑得眸光潋滟:“好啊。”
司清砚转身迈步走向房门,只是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准备离开时,却见脊背笔挺的男人屈膝、微弯下身,将掉落在地面上的一根西瓜头绳捡了起来,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想要道谢的时哈快速咽下嘴里的麻薯,结果吞咽的太快——“咳咳。”
被呛住的她咳嗽起来,下意识接过旁边递来的被扭开瓶盖的纯净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顺了顺喉咙,时哈仰头道谢:“谢谢,邪魅狂狷的递水霸总司。”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二次给她递水了。
司清砚脚步一顿,长腿微抬,离开包厢。
男人离开的瞬间,包厢活了——凛冬已过,春天即来,万物复苏,小鸟在树枝上喳喳叫,小草也从土里探出头来,小动物们蹦蹦跳跳的,开心极了,啊,春天!啊,春天!!()
柳盈盈和周围几人用看向“逐日的夸父、射日的后羿”的眼神看向时哈。
时哈:“?”
要不她过个生日,凑一个——生日的时哈?
柳盈盈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姐妹,你好勇啊!果然,无知者无畏。”
“怎么了?你们看起来好像很怕的样子。”
柳盈盈将她拉到角落里叽叽喳喳:“也是,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不认识也正常。我们其实也不是怕他,主要是他…怎么说,就是他从小就和常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知道司家吗?算了,总之你只要知道司家很牛很牛很牛就行,而他,在司家里都算很牛很牛很牛的人。”
“那他属牛?”
“……不是,他今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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