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两道身影相交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哈都快要睡醒一觉了(?),她微扬起头问司清:“亲亲,可以了吗?”
“还是有点怕…”
“那我再多抱你一会儿。”时哈又紧了紧自己环住的双手。
“嗯。”司清砚轻应一声,闭着眼又往她脖颈处深埋了一些,用下巴轻轻蹭了蹭。
时哈被痒得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唔,别蹭。”
他瞬间顿住,似有些不知所措与低落难过。
猫猫很喜欢蹭小狗,但小狗不喜欢猫猫了。
时哈连忙道:“啊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有点痒,蹭吧,继续蹭吧。”
她努力后仰把脖子伸长,似乎在说:来吧,我准备好了,蹭吧!想蹭多久都可以哦!
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朝你袒露出软乎乎的肚皮,四爪朝天露出粉嫩的爪子,朝你勾啊勾,即使是被压着,尾巴也激动地摇晃着,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欢喜。
它满眼期待地用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你:主人,我的肚皮又温暖又软和哦,你要亲吗?你要埋吗?你要吸吗?
司清砚微微怔愣,随后又用力地抱紧了一些,几乎快要将她融入身体。
“谢谢…”
话音未落,鬼屋深处晃晃悠悠飘来一道白色身影带着微弱的暗光朝两人僵尸般地跳来,面对着“鬼”的司清砚冷冷地掀起眼皮刮它一样。
鬼:“……”
快速转身,大步跳动,快速离开。
虽然时哈背对着鬼看不到,但她还是听到了微弱的响动:“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司清砚受惊似地颤了颤:“不知道…是鬼吗?”
时哈拍拍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不用怕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吧,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来一群你先跑我垫后!”
“谢谢,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她居然还垫后,谁不爱啊!(又是为9流泪的一天)】
【可恶啊,为什么只能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但是看不清表情,啊啊啊有什么是我vip不能看的?】
【不是,导演组你真的没有打算换一批在暗色里能够看得更清楚的夜视摄影机吗?!(生气叉腰)】
【宝娟,宝娟,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清!】
【呜呜呜好宠,多抱,爱看(咬手绢)】
【救命家人们,这个昏暗中相拥的剪影绝了!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种莫名的禁忌感(这是可以说的吗?)】
几分钟后,两人才慢慢分开。
时哈主动牵起身旁人的手,握紧,十指交叉:“走吧,亲亲公主,小狗骑士带你闯出去!
冲——”
最后一声吼得是中气十足,约莫能够从此计算出,时哈中午至少吃了三碗饭。
司清砚瞥了眼黑暗中两只交缠在一起的双手,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两人慢慢走着,开始陷入沉默。
001忽然在司清砚脑海里出声:“刚刚检测到你的病情极不稳定而且大脑兴奋数值飙升得很高,怎么现在又低落下来了?”
“……”
“和她接触能够缓解你的病情,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而且我看她并没有抗拒你的触碰,按理说她也是接受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不开心?”
口渴许久的人遇到了水,不就是应该酣畅淋漓地放肆大饮来缓解身体的渴意吗?
为什么要在对方明明同意且接受的情况下,反而克制自己?
001不懂。
“你所说的一切是建立她全知的情况下,然而现在的我在她眼里仅仅只是朋友,并且是女人,而不是男人。也就是说,我在利用身份来欺骗她,获取她的同情。
因此,这样的我,是卑劣的。”
司清砚是骄傲甚至是高傲的,这种傲气来源于他的身份、地位、他所接受到的教育以及他从小以来都站在金字塔尖的经历。
无论是他家族对他的输出与供给,亦或者他本身所做到的一切以及他达到的高度,都足以作为他傲视一切的资本。
高傲的人往往更难低头,他讨厌向所有人展露出自己的弱点与脆弱,因此他更讨厌自己在发病时所露出的一切病态的情绪。
为了避免这种病态的情绪出现,他从小便避免与其他人接触。
然而在无意接触到时哈后,固若金汤的城池开始一点点瓦解,他不得不为了缓解身体的渴望,像个蒙着面纱的卑劣小偷去从她身上偷取一些东西。
尽管这些东西对他是救命良药,对她是微不足道。
他对她,控制不止自己的身体。
明知不可为,却情不自禁地自我沉沦。
“但你现在能怎么样?你要和她坦白吗?你跟她说自己有皮肤饥///渴症,你跟她说你为了治疗皮肤饥///渴症所以绑定了我来假扮‘司清’完成任务,其实你压根不是什么‘司清’?
你觉得她听到这些会相信吗?她有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吗?”
001能够明白司清砚的想法,他是高傲的,所以他不屑于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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