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哈不知道怎么从司清身上下来的，可能是滚下来的，也可能是滑下来的，总之她现在躺在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而司清砚则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被时哈弄得凌乱不堪的衣服。
门口的工作人员和路过的柳盈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下一秒，工作人员刚想把门给带上不打扰这两人的“二人世界”，结果柳盈盈从门外窜了进来。
她看着瘫倒望天的时哈和面色微红的司清：“？”
“不是，时哈，你在干嘛啊？”
“玩游戏啊。”
“玩什么游戏你把人家压在身下？”
“摔跤”
“……”
柳盈盈又看向司清：“不是，你在脸红什么啊？”
“热。”
“室内空调26度。”
“摔跤玩多了就热了。”司清砚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边掀起眼皮睨她，声音虽然极力平静但还是带着点莫名的低哑，“有什么问题么？”
“……”
【不是，你俩现在这样子真的很不对劲啊！！！啊？！！】
【真的是摔跤吗？我不信】
【提前退出直播间没看到刚刚那一幕的人有难咯（兴奋大眼睛）】
【眼看它高楼起，眼看它楼塌了，眼看它又东山再起！！！我又可以了（叉腰挺肚肚）】
“我们要整理房间了，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有事也请离开。”
工作人员扫了眼司清砚，又瞅向时哈，直觉告诉他刚刚肯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直觉也告诉他现在不离开的话容易出事。
最后，他和摄像两人还是惜命地离开了房间。
已经不用采访了，毕竟刚刚那一幕可比什么录制后的采访心得要劲爆得多，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空降热搜第一。
工作人员走后，司清砚转头：“怎么？你也要加入我们的摔跤游戏？”
“……”柳盈盈朝时哈扔下一句话，“晚上再联系。”
然后飞速离开，顺便还把门给关好了。
她身子骨比较娇弱，摔不动。
房间内瞬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时哈和司清砚两人，但看似是两人，实际上是四人。
哦，不对，那两串数据也不能算人。
时哈和司清砚都没有说话——
司清砚不明白时哈为什么会突然扑过来压住自己，而时哈还在消化刚刚小九说的那句话。
“你刚刚说什么？亲亲是男的？”
“对！”
“不是吧？她虽然长相雌雄莫辨了点，但从身材外表来看明显就是女生啊，总不可能她之前去过T国吧？”
“但他真的是男生，千真万确！我也是才知道的，然后立马跑过来和你说了，谁知道一过来就看见你把人家压在下面？？？”
小九之前觉得“司清”和原书里的万人迷女主有些对不上，刚开始还认为是时哈出现引起了蝴蝶效应，改变了一些剧情，但后来它慢慢发现“司清”和原主简直差太多了。
所以它消失的这几天就在调查，果然让它查到蛛丝马迹了！
时哈很委屈：“不是你说我要在节目里碾压司清吗？是你说让我把她狠狠压在身下的。”
“……我说的‘碾压’也不是你这种碾压吧？”
“那我总不可能用石磨来碾压她吧。”
“这个‘碾压’指的是你狠狠超过她！不是说……”
“超她？”
“……我中间还有个‘过’字，你是听不见吗？”
“哦，不好意思，那个‘过’字我送给期末出成绩和各种考证的大学生了。”
双双陷入沉默。
小九：“说吧，你最近在看什么东西？”
它已经明白，时哈脑子里的想法总是会随着她最近输入的一些“人类艺术作品”而改变——
有点类似于变色龙，容易受到环境影响而改变自身颜色。
“海棠文学。”
“……”
哦，原来是黄色海棠花啊，这就可以理解了。
“具体的内容……回去再和你说，你现在不如想想该怎么和这个人解释你刚刚莫名其妙压人家的行为吧。”小九说完后下线，它得先去组织一下语言。
时哈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司清。
但这个人是不是司清也不好说。
司清砚感受到时哈忽然投来的打量眼神后，眼皮一颤，神情微顿。
因为没有了解具体原因，时哈也不好主动开口，她只是讪笑道：“我说我刚刚不小心发狂犬病失了智，你信吗？”
“……我信。”
“你信就好。”
“那就先这样吧。”她的眼神有些飘忽躲闪，“晚了就赶不上飞机回家了。”
“我们在京市。”
录制地点在京市，时哈的家也在京市，她赶什么飞机？从市区飞到郊区？这头起飞还没飞多久，就已经开始要滑翔到站了。
“是吗，说错了，我赶地铁。”
“地铁在晚上十一点半停运，现在下午五点半，完全来得及。”
“……”
“是吗，说错了，我赶公交。主要是想好好转转这个城市，体验一下沿途风景。”
司清砚点头：“那确实得赶，注意安全，到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谢。”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刚刚的事。
毕竟连一夜情都算不上，顶多只持续了五秒就被其他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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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后，时哈将门窗关好窗帘拉上，自己又窝到被子里拱成一团，紧紧拉好被角：“好了，现在环境非常安全隐蔽，你说吧。”
小九：“……”
这个环境，总感觉它说得是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首先，这本书就是我说的那本玛丽苏狗血小说，你没有穿错书。你这个炮灰女配的角色也没有穿错。
只是从我查到的东西里显示，目前这个‘司清’不是原书里的万人迷女主司清，至于原书里的司清去哪里了，我没那个权限还没查到。
并且目前这个‘司清’是男人，而且你也认识。”
“我认识？”
“对。”
“谁啊？”
“你猜。”
“我是小孩啊还猜？”
“……”它就是想考验一下时哈的智商嘛，“是司清砚，你前不久才加了人家微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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