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这周带大饼啊。”李金花目光一亮,瞬间感觉自己的饭不香了:“我还是带高粱馍馍。”
李峤不明白李金花为何如此说,暗示她分大饼?“我也只带了一块,吃完这顿就得吃米了。”
“就得?李峤,你对象具体干啥的啊?你这天天不是米就是面,家里得多好的条件啊。”
“二流子能干啥?”刘兰兰腔调秦谨的身份。
李峤看了刘兰兰一眼:“我对象拿到了供销社的批条,如今有正经事做,每天忙供货的事。”她从网兜里拿出一个竹编笔筒:“这是我婆奶奶做的笔筒。”
胡秀芳接过一看:“好细致啊,上面画的凤凰像真的一样,这一个得多少钱?”
“两三毛吧。”
胡秀芳抽气:“这么贵啊?”
“这属于便宜的呢,贵的是用同挂面差不多粗的竹条经过打磨后编织,能卖到四毛钱左右,不过那种一天顶多编两三个。”
“全是你婆奶奶做吗?”
“之前是,这会儿奶奶收了村里的婶娘们当徒弟,教她们做,她从旁指点一二。”李峤道:“你们如果有需要可以向我买,这样的两毛一个卖给你们。”
“一个竹篮子也就卖两毛,你这也太贵了。”
“白送我都不要。”刘兰兰嘟囔道。
李峤怼道:“放心,不会有人白送给你。”她继续争辩道:“竹篮是日常必需品,笔筒是工艺品,卖的是样式和做工,两者之间无可比性。”
“还不一样是竹子吗?”
李峤与之话不投机,收起笔筒。
........
早饭后大家三三两两往教室走。
李金花主动挽李峤的胳膊。
被李峤抽出。
胡秀芳见状提前一步离开。
李金花道:“三姐,三姐夫从哪儿接的这个活啊?你和他说说带着爹一起做呢?这样咱家也能富裕,以后你回家人家夸你孝顺,你也有面儿。”
李峤无语了,竟然把主意打到合伙上。
这年头赚钱如此难,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谁愿意分享?“我还不孝顺?年前我们家吃了上顿愁下顿,你妈拿着我的高价彩礼咋不知道分出一点让我们补贴家用?”
秦谨第一次出远门,家里的粥一天比一天稀。
别人家吃高粱馍馍。
她和奶奶喝稀糊糊,一顿一碗,锅刮得比刷还干净。
那些糊糊下肚,不到一个小时便饿了。
她几次喂兔子时拿起了刀,没有杀过下不了手。
如果秦谨再晚回来两天,她说不定会动手。
就这奶奶还准备了烟酒肉蛋送礼。
可谓周到无比。
她不孝顺吗?
倒是董腊梅,长辈当的不够格。她一千禧年之后的人都知道新人结婚头一年长辈们应该封红包的。
他们却不封红包。
她越想越来气。
补充道:“每次听你和你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真是觉得晦气!”她走了。
李金花:“.......”她晦气?
你才晦气!
要不是你个外来货我早就和秦谨成双成对了。
等着吧!
你没几天活头了。
接下来的一周。
李金花每天都观察李峤的气色。
黑眼圈重,双眼无神。
她觉得用不了四十九天李峤就得完蛋。
胡秀芳也发现李峤的黑眼圈有些重:“你该好好休息了。还有那个符,虽然我不迷信,但带着始终感觉不太吉利,趁早扔了。”
李峤:“我放别处了,今儿再坚持坚持,明儿周六早点睡。”
“是啥毅力支撑你如此拼命的?讲讲,让我也产生些动力。”胡秀芳说着打了个哈欠,白天五点半起床,晚上九点半睡觉,学了一天太累了,她中午还会睡一觉。
李峤从不休息,跟打了鸡血一样。
李峤:“因为我不想当农民扒河沟种地啊,太苦了。我还想将来有出息为婆奶奶养老,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帮对象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胡秀芳:“你对象这会儿不是有活干了吗?编织应该能赚不少吧?”
“干不来一辈子。”李峤道,那种编织品顶多撑个几年。等漂亮的玻璃花瓶瓷瓶普及,那玩意儿也就淘汰了。
还有供销社。
她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
也得提醒高大刚,早作打算另谋高就。
别等年纪大了下岗。
到时候上有老,下有小。
日子就难了。
........
周六胡秀芳准备回家,见李峤留宿改变主意,人家学习拔尖仍旧下功夫,她差老远有啥资格玩?她托同村的同学周末帮她带些干粮。
李峤有了同伴高兴道:“我正愁着晚上一个人在宿舍害怕咋办呢。”
“隔壁宿舍不是有人吗?”胡秀芳自嘲一笑道:“哎,去年考试那会儿我如果有现在的劲头肯定能考上的。都怪自己当时懈怠。”
“这会儿也来得及。”李峤安慰道。
两人吃过中午饭,胡秀芳做习题,李峤睡觉,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傍晚,她和胡秀芳一道外出买了两块烧饼吃,两人聊了一会儿,各自洗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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