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议论议论去呗,他们如果觉得我不正经,或者说我不好,那他们只配看到我不好的一面。”李峤道。
秦谨一笑,又道:“哪来的猪肉啊?提前结了供销社的账买的?”
周末他送干粮来给她钱,她如何也不收,一定要他拿着家用。
说没钱可以到供销社结。
“没有,待会儿一起结。这是我考了年级第一得的奖励,还有两块钱奖金呢。”李峤炫耀道。
秦谨嘴角上扬:“我媳妇真是厉害了。”
“待会儿再买个几斤肉,给大姐和二姐送一些。你明儿有空吗?”李峤道。
“还得接着扒五六天的河沟。”秦谨估摸着道。
李峤找不到去姐姐村子的路,改口道:“那算了吧,我一个人不想去。”
“我们村大队和你大姐夫村大队劳动的地方离得挺近,我顺捎带也行。”秦谨道。
李峤:“正好,大姐家村子和二姐村子挨着,可以叫大姐夫顺路捎过去。”
一周不见,小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前面风大,李峤坐后头搂住秦谨的腰,他低眸扫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捏着她发凉的手往自己棉衣缝里塞。
李峤顺势靠他背上。
车子赶上李金花,刘兰兰和赵丽三人。
她也没搭理。
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兰兰道:“你三姐现在跟你是完全不说话了吗?不过你三姐夫长得果然很俊啊,个头还高。穿得干净又利索。人家一说秦二流子,我以为像我们村里那些永远散着衣裳,头发刺挠,到哪儿都叼烟抖腿,没个正形的社会小青年呢。”
李金花望着这一幕,心头不是个滋味。自己吃苦耐劳又顾家,李峤又懒又馋还自私,哪点强过自己?秦谨咋就中邪了呢?
她心里骂秦谨没眼光,等秦谨的车子远了才说:“他打人的时候可不会板正,吸烟酗酒每样都来,三姐因为以前处过对象,刚嫁给他也是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
“李峤不是说没挨过打?”
“谁挨打会说?多丢人?对了李金花,你说你三姐夫知不知道你三姐和知青来往密切啊?”
问话的是赵丽,她从刘兰兰那儿听到了李峤和村里知青的八卦。
“三姐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不是一个村我也不了解情况。”李金花故意先为李峤说话,后补充表明对李峤的情况不算清楚,含糊的解释给了两人无限的猜想。
“那也不能和别的男人嬉皮笑脸啊,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合适。结婚前谈过对象结婚后还不知道收敛,怪不得挨打,真不亏。”赵丽道。
李金花:“我抽空会劝劝她,你们可别乱说啊。”
三言两语又相当于给李峤安上了水性杨花的罪名。
成绩好名声不好。
大家提起李峤还是会鄙夷,这就是李金花的目的。
三人正走着,前面秦谨的车子停了,李峤先下来,不知道和秦谨说了什么,秦谨先走了。
李峤不急不慢的往回走,靠近后愤怒的抽了李金花两个大嘴巴,神色阴沉道:“好你个李金花,同学们面前居然是这么说我和秦谨的!
你们两个可以去冯家村打听打听秦谨打不打媳妇!没必要在这道听途说。
倒是你李金花,你被秦谨打过两次这么快忘了吗?我给你回忆回忆。
一次因为你趁我不在勾引他,还告诉他你是黄花大闺女,干净的很,让他要你。
第二次过年走亲戚,我和秦谨钻草垛,你造谣我和别人钻,亲自带着全家捉奸。
最后你差点也爬进来,看没看到我俩干啥了?反正把他吓够呛,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后来还想借着道歉的由头灌秦谨的酒,偷摸往我喝水的茶缸里放东西,咋了,想药倒我,然后他喝醉了住你家,没人碍事了你能钻他被窝?”
这件事是她后来才想了很久才明白的。
她喝了水,那一天都在想男人。
她怀疑过水有问题,但不敢相信,毕竟买药是个难题。
只以为开春了春心荡漾。
但第二天她就没事了。
秦谨可能早识破李金花的意图,所以说姑娘家不能喝酒,又特意提自己兄弟们也不喝酒。
故意引李生财发火收拾李金花。
就她傻兮兮的被人给算计了。
刘兰兰和赵丽面面相觑,这,这真假的?
刘兰兰一下子想到李金花对秦谨的形容。
当时她就奇怪,咋能把姐夫端详的那么仔细。
她也有一个姐夫,和姐姐结婚都好几年了,她但现在都没仔细看过自家姐夫长啥样。
这李金花真是太恶心了!
李金花捂住发麻的脸,心底生出一股慌恐,完了!
刘兰兰这个大喇叭,明天上学得把她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该死的李峤咋听到她们说话的?她哭着反驳:“你不要胡说!”
李峤声色俱厉:“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李金花,我郑重告诉你,不要仗着爹就以为能拿捏我!我绝起来可以跟他断绝关系。还有你们两个,我懂唇语,下次说我坏话记得低头说。再让我读懂一次,我马上告诉对象,小心他带人上门把你们家锅底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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