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回到家,见秦谨坐院子里用毛巾擦汗,面色不善道:“松子全炒好了?”
“好了,你要吃啊?我给你剥。”
秦老太太不答,接着问:“衣裳洗了没有?”
“洗了,地也扫了,兔子屎也清了。”
秦老太太想凑人找不到理由离开。
约莫过一个小时,董腊梅提着于凤送的糖来了。
冯虎为哄回彭春花住进老丈人家,于凤带冯犇到卫生所看耳朵,家里只有一个不顶事的冯父。
冯父担心媳妇儿子回来怨他,不敢收董腊梅送回的糖,一口一个亲家:
“有事好商量,别动怒。”
董腊梅嫌弃:“咱们两家八字还没一撇,乱喊啥。”她叉腰骂了一会儿冯父,又来到秦家:“李峤,你给我滚出来!你妹妹那么大声的呼救,你为啥不理?”
秦老太太抱不平:“阿谨做炒货,峤峤待在屋子里,她哪能听见?我们坐外面也没听声儿。”
婶娘们做证。
于翠英也道:“我是看于凤蹲门口觉得奇怪才去开门。”她是有点了解于凤和冯犇为人的,当初贺小红,也不太看得上冯犇,后来于凤拉贺小红回家吃了顿饭,四处跟人说,贺小红同意了。
事情传到贺家。
贺家觉得不嫁给冯犇,对贺小红名声不好。
贺小红结婚后冯犇对她还算不错的,没听说打过媳妇,怪就怪于凤太能作。
成天颐指气使的拿捏儿媳妇,以为还是几十年前,儿媳妇见了婆婆得虾腰呢?
现在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董腊梅:“你们指着秦家赚钱,自然这么说。李峤,你能!坏事做尽早晚有一天你得遭雷.”
秦谨走出院子,冷冰冰道:“我媳妇在睡觉,吵醒了拿你是问!”
董腊梅吞下劈字:“她”
“她咋了?她又没逼着你闺女进冯犇的家门,是你女儿太风骚,主动送上去。”
婶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秦谨你真敢说,不过这话也不假。好端端去冯犇家干啥?
人家定下亲事的姑娘,没事也不往未婚夫家跑。
董腊梅手指发抖:“你你你!”她咬牙切齿:“你等着!”个挨千刀痞子,下雨天打雷小心点!
秦谨轻蔑,等着咋滴?
董腊梅走后不久,于凤和冯犇回来,耳朵上蒙着块纱布,大夫说本事有限,耳朵接不了。
要么就去县城。
于凤已经掏不出钱,只能委屈他变成一只耳。
冯犇少了只耳朵,垂头丧气,精神萎靡。
于凤承诺一定为他娶到李金花,旋即便叫上本家的亲戚们闹上土楼村。
到那儿,发现李家大门紧锁,邻居说就在刚刚,一家人外出了。
一群人等了会不见人回来,估摸一家人提前预料他们会闹事,避开了。
于凤越想越咽不下心里的气,和亲戚们说这事还是得找李峤讨说法。
冯家亲戚都不愿意得罪秦谨,且李峤又是大学生,将来指不定有需要人家的地方。
找李金花,他们名正言顺,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找李峤算咋回事?
有人挑头道:
“找峤峤这事,我们不干。”
“也不关峤峤的事,再说阿谨我们得罪不起。”
“要我说你是活该,好端端的骗人姑娘回家干那事。”
于凤也是后悔,还不是因为她家付不起六十六的彩礼吗?觉得姑娘跟了儿子就可以拿捏了。
谁晓得最后变成这样?
……
于凤一家头罩阴云,隔壁的秦家日子红红火火。
秦谨一大早外出推销松子,李峤本以为他得碰几次壁才能卖出货,但过晌午,他带一个开拖拉机的中年人回来,看完货直接全要,四毛六一斤,一百五十斤松子当场结清。
秦老太太和李峤很满意,尤其是后者,觉得秦谨厉害,任何门道一摸清。
“你们这松子是卖了吗?”
干活的一个婶娘道。
秦老太太打马虎眼:“卖哪儿?供给别人的。”
“供也得给点钱吧?多少钱?”
“你问阿谨,他弄的。”秦老太太打岔:“赶紧干活儿吧,过两天编织得交工了。”
几人都觉着松子肯定卖不少钱,毕竟光炒就炒了三四天。
这秦家,日子真好过啊。
除了房子破,哪哪都是新的。
瞧瞧秦老太太的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日子过得舒心。
……
秦谨拿着钱,掂量了一把。
无本的买卖,值!
他拿出十五块,分给帮忙搬松子的三人。
冯富贵和冯奎拿到钱当场要和秦谨四处找松子卖。
秦谨还惦记着和李峤旅游,果断拒绝。他将另外的五块送到刘二手里,对方同样嚷嚷继续搬。
秦谨:“你自己找,找到弄回家炒熟喊我卖,到时候赚了钱多分你们点。”这几天累死他了,漂亮媳妇都懒得多看一眼。
秦谨在家休息了一天,次日领李峤接着看风景,这一次比较顺利,两人几乎逛遍县城所有的美景,还一起看了日落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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