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拿出烟散姐夫们,轮到李建国,他小声道:「女人不听话,多半是欠揍,我媳妇之前也是这德性,两顿打过你看多老实?让她干嘛她就干嘛。」他示范道:「峤峤,我渴了。」
「哎!马上给你倒水。」李峤利索的应下,她夜里上完厕所有喝水的习惯,对象每天起来给她倒,她回答慢一秒都算不厚道。
她进屋洗碗倒水。董腊梅作势帮忙,她担心对方往水里放东西,毕竟李金花就干过这事。「我自己来。」
开水太烫,李峤用两只碗置换凉了才端到秦谨跟前,尝了一口递给他:「温度正好。」
秦谨抿唇笑,掏出零钱:「买冰棍吃去,给大家也带一点。」
「好嘞!」李峤的裙子没有口袋,是以没带零钱。此时有零钱买冰棍,自然欣喜,高高兴兴的走了。
秦谨低声:「看见没有?女人身上还不能有钱,偶尔给她三两毛,她都能喜死。」
李建国目瞪口呆,觉着自己近三十年白活了,还不如十八九岁的小孩子,瞧人家把女人治的,服服帖帖。
他受教了,这个李金花属实欠揍。
名声烂成啥样了?还敢对他颐指气使。
搞得他多稀罕她一样。
李峤长这么俊还是状元秦谨都动手。
他也不用忌惮了。
李建国被秦谨个了一番眼药,已经酝酿着回家如何收拾李金花。
........
红豆的冰棍五分钱一根,水冰棍两分钱一根。
李峤混合着买了一兜子,吃着提到家放置桌子上:「谁吃谁拿啊。」她从中拿出一根交给秦谨,随后坐他旁边吃。
秦谨扭扭身子:「峤峤,我后背有点痒啊。」
李峤估计他是昨晚出帐子为她抓蚊子时被咬的,站起来空出手伸进他衣裳里挠。
秦谨指挥着位置,直到他说一声好了,她才缩回手。
李建国暗暗竖起大拇指,这女人被教的可真体贴啊。
秦谨嘚瑟的扬眉。
邻居们得知李峤来了,纷纷上门套近乎。
「咱们村状元可算回来了啊。考上大学就是不一样,一打扮跟个城里的姑娘似的。」
「城里的姑娘也没有考上状元的。」
「......」
大家各种恭维拍马屁。
李生财当众道:「我家峤峤不仅是状元,这阵子还进了城里刑警队上工。」
「哟!峤峤真是出息了。多少钱一个月?干啥的?」
「大学还上吗?」
李峤还记得回门,年初的时候,这些婶娘们还都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式。
如今她竟然感受到她们这么多的善意。
人生无常,风水轮流转啊。
她据实道:「验尸工,大学还是要上的。」
「验尸工?」
邻居们猛的后退三米,他们没见识,但验尸工还是听说过的,成天和死人打交到,身上的煞气估计比杀猪的还重。
李生财纠正:「现在不叫验尸工了,人家叫法医,属于大夫。」
李峤:「......」李生财是找谁打听了吧?老乡们哪知道法医不法医的?都是听别人叫,才会跟上喊。
「大夫啊?峤峤,你看我脚上的鸡眼,咋个能整掉啊?」
「还有我的腿,一道阴天下雨就疼。」
「我这耳朵经常响,你给看看。」
李峤扶额:「各位叔伯婶娘们,我不是大夫,在里头就是个打杂的。」
郇东科室缺人手,队里给他配了
不少人。
干不到一天死活要走。
只有马铃和许峰留了下来。
原本三个人也算忙得过来,但郇东被通知这个月底到省城学习一个月,担心许峰和马铃两个人做事缺漏这才又想起她。
因为她经历过冯德忠的案子,加上她状元的身份,所以才会快速得到审批进科室。
这些话还是昨儿下工路上马铃告诉她的。
「里头的大夫你该认识吧?哪天喊他回来给我们治一治。」
李峤扶额:「他看得人都是死了的。」
大家:「.......」
董腊梅插嘴道:「你开学后谁替你上工?」
李峤看了看她:「我们主任过阵子要进省城学习,为期一个月,差不多等我开学的时候会回来,届时也不需要我留在那儿。」
董腊梅期待的代替之事落空,不悦挂到脸上,当着大家的面道:「你现在也是有本事的人了,给你妹妹找个活干呢?说出去你也有面儿。」
李峤就知道董腊梅有话等着她,她若尥蹶子,不仅堵不住大家的嘴,还得遭非议。皮笑肉不笑道:「我是状元又不是厂长,咋找活儿?家里一直缺编织工,金花干不?」
土楼村也有不少妇女去试过。
一个婶娘接着李峤的话道:「编织品太难学,我学了两天没学会。」
李骄阳:「金花是高中生,想学肯定学得会。金花你去吗?秦奶奶估计没空教你,你到我家,我手把手教你。」
李金花不屑,她一个高中生干点啥不好?和一群老妇女一块儿编织多掉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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