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花一愣,李峤和秦谨结婚没多久她怀的孕,如果孩子是秦谨的,秦谨确实没必要和李峤结婚。“总之不可能是我的,生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只生了一个。”
李峤撇嘴,心道你就嘴硬吧!“确实不是你的,不知道谁丢的,反正缺德,但对孩子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儿。”许峰说,小孩已经上了户口,长到了五斤,吃得好睡得好,变白了些。
表姨表姨夫一下工抢着抱。
交给于凤养,一家子嫌弃,指不定受多少罪。
彭春花噎了噎。
李峤一瞄孩子接着道:“孩儿托生到你家也是倒霉,本来干干净净的,现在搞一头像鼻屎一样的东西贴头皮上。你邋遢不邋遢?就不能给她洗一洗吗?”
“月子里孩儿咋洗?这叫舅舅屎,每个小孩都有,你懂啥!”彭春花气冲冲走了。
“.”
李峤刚清静,李生财和董腊梅又登门了,两人愁眉苦脸的要求她找一找李金花:
“你妹妹离家十来天了,你认识的人多,给找一找。”
李峤一听李金花的名字头疼:“失踪人口你报乡里头,或者直接报案,我上哪儿给你找?”
“你不就是警队的人吗?”
“昨天离职了。”
董腊梅忽然生气道:“你要是早点安排你妹妹考个卷烟厂,或许她这会儿都上工了。”李大路和李小南考上后把户口都转了过去,还发了粮本,每个月都能领粮食。
家里地还不少。
本来两人都因为家穷没对象,这一下子说亲的门槛都踏破了。
还有眼前这个白眼狼,好处全给别人,一点不留给自家人。
董腊梅不提,李峤还不来气,这会火蹭蹭往上涨:“明明是你看不上养殖厂!我才介绍给了别人。卷烟厂是他们考过养殖后,顺道报的名。两个婶儿前阵来家里跟我说,专程到你家让你叫李金花也去报名考,要不要我把人叫过来当面锣对面鼓说道说道?”
“我没听她提。”董腊梅底气开始不足。
李峤冷声:“成!回头我就去她家问问。”
董腊梅打岔:“帮着找找你妹妹。”
“找不到,爱咋咋滴,别烦我!”李峤回了屋。
董腊梅气的难受,她跟着李峤。
身后传来一声吼:“你俩干啥的?又欺负我媳妇?”
董腊梅一回头,腿肚子抖了抖,这个煞神咋在家?她客气道:“你妹妹丢了,我也是因为你妹妹的事情急,你认识的人多,给找找呢。”
秦谨:“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媳妇丢了,你喊李建国找。”
董腊梅看不上李建国,快三十的人了,家里还住着棚子,如今又成了瘸子,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了别人?
李建国远不如二流子能耐,人家才十八九岁,不仅把家里的房盖好了,还接了编织的活,就是弄这么多钱不知道孝顺他们,白给他一个闺女。
她亏死了,也后悔死了。
这时秦老太太也串门回来,董腊梅央求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摆摆手:“你家金牛有事,咱们帮帮还行,金花就算了。”害她孙媳妇一次又一次,如今失踪了,她没有买两挂鞭放一放庆祝,已经很客气了。
董腊梅说干了嘴皮子,最后只能无功而返,一路上嘴也没停下,一会儿骂李峤白眼狼,骂秦老太太狗眼看人低。又骂秦谨目无尊长,咒他早点被犯事被逮走枪毙。
第二天一早。
秦老太太又是拿钱,又是拿吃的给李峤,生怕她出门在外受委屈。
李峤心里暖乎乎:“奶奶,我身上有钱。”
“拿着,我在家花不了多少。你年纪小,长得好看,有钱多买点穿的打扮打扮,城里人化妆你也跟上化,老了想打扮弄出来也不好看。”秦老太太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
每天出门,都会在西洋镜跟前扑粉涂胭脂口红,摆弄大半个小时。
阿谨的爷爷总说她臭美。
时间真快呀,眨眼的功夫,孙媳妇都有了。
她也老的不成样儿了。
李峤笑着收下了,奶奶真开明,村里的小媳妇穿一件新衣裳,跟要了婆婆半条命一样,奶奶生怕她穿的少了:“好。”
“慢点儿,注意安全。”秦老太太叮嘱。
“嗯!”李峤郑重点头。
收拾妥当后,她同秦谨一道出村,秦老太太站门口张望。
婶娘们开玩笑道:“怕峤峤跑了,可以跟着啊。”
秦老太太严肃道:“别瞎说。”
火车站月台,李峤和秦谨等着车,秦谨托人买了两张卧铺票,两人上车后找到位置。
隔间进来左边的位置,一张上铺一张下铺。
李峤:“我住上铺吧,你个头高住上铺不方便。”
“你真体贴。”秦谨不错过任何夸人的机会。
李峤哈哈笑:“本来就是嘛。”
火车上人来人往,且都是年轻人。
李峤对面的铺位不久后上来两个年轻的姑娘,二十出头。
两人打落座,视线便有意无意落秦谨身上,听到秦谨喊峤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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